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木蘭芝和雷一前一後,向和風雲約定的地方走去。
雷身後揹着一個用柔軟的枝條編織而成的大揹簍,樣子雖然不算好看,但是勝在結實。
在揹簍中,塞滿了灰白色中夾雜着很多黑色斑點的鳥兒,數量非常多,擠在一起,它們很多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那些身體中上有着黑色斑點的鳥兒就是木蘭芝口中的黑斑雀,換言之,揹簍中的黑斑雀就是二人的收穫。
“雷,你說雲會不會依舊不告訴我們真相呢?”
木蘭芝快走了兩步,來到和雷齊平的位置,扭頭看向他,眉宇間透出了一絲忐忑。
“應該不會吧。我們雖然沒有捉到兩千只,但是所差不多,只差了不足二百隻而已,他應該不會太過在意的。”
“這樣就好。”
木蘭芝明顯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如果雲還不告訴我們真相,對我們就太殘忍了。我們可是花費了大力氣才捉到這麼多黑斑雀的。”
“是啊。這真是不容易啊。”
對於她的說辭,雷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表情。
實際上,他們爲了完成風雲交代的任務,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缺乏工具,又要保證捕捉到的黑斑雀具有一個比較高的成活率,對他們可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驗了。
在當多數的時間中,他們兩個人都一直在跑,對聚集到了一起的黑斑雀進行偷襲,然後對它們發動攻擊,出其不意,抓住一些。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捕捉鳥的難度變得越來越大了。
這些黑斑雀雖然不夠聰明,但是它們對於敵人的記憶還是存在的。
在連續遭到雷和木蘭芝的攻擊之後,它們還是記住了他們。
次數一多,等到他們再向它們撲過去的時候,它們不等他們靠近,就振翅飛了起來。
幸好九曲河區域佔地比較廣,黑斑雀的數量也非常多的,換一個新的地方,依舊可以繼續去完成交代風雲交代的任務。
等遭到攻擊的黑斑雀對他們警惕起來,就馬上轉場,到另外一個地方去,繼續捕獲。
在這個過程中,他和木蘭芝都非常的認真,力爭完成任務,甚至還想要超額完成任務。
然而很快現實就給了他們當頭一棒。
因爲種種原因,他們的任務非但沒有全部完成,甚至還差了不少,只能夠忐忑地等待這風雲給出判定了。
實際上,他們是準備將缺少的部分給補上再趕到集合點的,但是最終被雷給否決了。
以他對風雲的瞭解,按時趕到集合點顯然比他們多捉住幾隻鳥要重要很多,所以他們最終放棄了。
由於在捕捉黑斑雀的過程中,木蘭芝和雷大多數的時間內都在全力奔跑,和它們賽跑,搶在它們反應過來之前,將它們捉住了,現在他們感到很疲乏了。
他們是圖騰戰士不錯,但他們也是存在極限的,一旦達到了,或者好過了極限,他們也會疲乏。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依舊強打起精神來,向集合點張望,他們想知道風雲究竟在不在那裡。
他們最前看過去的時候,風雲並不存在,集合點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任何關於人的痕跡。
然而下一瞬間,一個人就已經穩穩地站在那裡了。
那人正是風雲。
他們距離他雖然遠了一些,但是他們畢竟和風雲有過一段時間的交往,對他的衣着體型還是相當瞭解的,他們是不會認錯。
風雲這種類似於憑空出現的登場方式雖然對木蘭芝和雷產生了一定的衝擊,不過他們的注意力還是就從他的身上挪開了。
他們開始尋找他帶回來的黑斑雀,想看一看它的的數量是不是足夠多。
他們所捕捉的黑斑雀的數量距離風雲定下的數字確實是少了一點,如果風雲和他們一樣,也沒有逮夠,他就沒有理由不告訴他們真相了。
他們很快找到了風雲捉住的黑斑雀,不過當他們看清楚了它們的情況後,臉色卻陡然變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於風雲能否完成任務,以他們對他的瞭解以及他自己在最近這段時間內的表現,要是完成了任務,他們也不會感到意外。
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風雲的表現竟然會如此的優異。
他們在他的身邊不遠處看到了三個藤條編織的簍子,它們的個頭都非常大,每一個都比雷揹着的背後還有大,而且每一隻簍子中都裝滿了黑斑雀。
根據他們估算,風雲身邊的三個簍子,任何一箇中的黑斑雀的數量絕對不會比雷揹着的那個揹簍稍少。
簡言之,風雲一個人捕捉到的黑斑雀比他們兩人合力捕捉到的還要多很多,而且多的還不是一點半點,這對他們產生了非常大的刺激。
他們又看了一下,距離風雲不遠處的三個簍子,再一次對它們進行了確認,使得他們忍不住露出了挫敗的表情。
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再選擇退縮,他們已經想清楚了,這是們必須要面對的,除非他們臨陣脫逃,不再和風雲。
風雲將揹着的揹簍放在了地上,朗聲說道:“一共一千八百三十九隻,少了一百六十一隻。雲,你能不能算我們已經完成任務了?這些小東西太難抓了。”
風雲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木蘭芝一眼,點了點頭,說道:“你們都盡力了,就算你們已經完成了。”
風雲看二人可不是隨便看的,他準備從他們身上收集一些資料,再通過這些資料去判斷他們有沒有盡力。
如果確實盡力了,就算是差一星半點,他也是不會太過在意的。
他觀察到的結果告訴他,他們確實盡力了,能夠讓圖騰戰士臉上浮現出了疲乏之色,由此不難想象,他們爲了捕捉到那些黑斑雀花費了多麼大的力氣。
“雲,你這一次捕捉到的黑斑雀可真多啊,比我們捕捉到的還要多不少。一共有多少隻?”
得到了風雲給出的肯定答案後,雷緊繃的心絃一下子放鬆了,不過他心中也泛起了強烈的好奇,不由自主地問起了他一個非常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