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伴着一聲大喝,持矛青年腳下猛地一踏地,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連串的坑洞,而與此同時,他的整個人就好似一支離弦之箭,向風雲猛撲過來。
他的速度確實非常的快,只是人影一閃,就出現在了風雲的面前,緊接着就將手中的骨矛向前一送,直刺風雲的胸口。
骨矛還沒有觸碰到風雲的身體,風雲就侵襲地感覺到被它指着的地方出現一陣刺痛,讓他不禁警惕了起來,敵人的這一次攻擊的殺傷力絕對不容小視。
風雲卻沒有選擇閃避,而是迎着持矛青年衝了過去。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風雲會自己送死,眼神之中出現了一絲驚詫,不過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要放慢的跡象,就更不要說是放棄了,依舊向風雲的胸口刺了過去。
風雲的眼睛陡然一冷,前進的速度再一次出現了提升,不過他最終並沒有自己撞在了對方的骨矛之上,而是與他擦肩而過。
和持矛青年錯身而過,風雲並沒有繼續向前衝,而是很快就站住了身形,同樣,持矛青年也很快停住了前衝的勢頭。
啪嗒啪嗒
在風雲和持矛青年背對背,相距大約五丈遠站立的時候,一陣東西跌落塵埃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有商之部落的人,也有跟着持矛青年而來的人。
人們循聲望過去,發現物品墜落的聲音來自於持矛青年附近,更準確地說是來自於他手中的骨矛,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斷裂成了一段一段的了。
更爲神奇的時候,骨矛並不是一次性斷裂,一起跌落塵埃,而是從矛尖開始,一段一段地次第向地面掉落,一直到骨矛的尾端。
就算到了骨矛的尾端,已經脫離了持矛青年的控制了,依舊保持着這種節奏,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繼續把持着它。
整支骨矛一共斷成了超過二十段,而且可以清晰地看到它們的長度都是一樣長的。
等到最後一段,也就是骨矛的最尾端也掉落在塵埃之後,風雲緩緩地轉過了身,衝着持矛青年的背影問道:“你現在還有沒有改變主意?”
持矛青年轉過了身,速度也非常慢,而且動作顯得非常僵硬,就像他全身的骨頭節都生鏽了一般。
當他面對風雲的時候,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他的臉色非常蒼白,幾乎看不到一絲的血色,此外,他看向風雲的眼神也非常特別,充滿了驚恐,就好似風雲不再是一個人,而是變成了一隻極爲可怕的怪物。
不過對於他的表現,現場所有人都沒有感覺有什麼過分,相反都覺得他的反應很正常。
如果他沒有臉色慘白,露出驚恐之色,而是和風雲一般,顯得非常平靜,他們纔會覺得不正常呢。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明白在剛剛他遭遇了什麼樣的可怕經歷。
風雲能夠將他手中的骨矛截成那多段,同樣可以將他砍成了同樣多的小段,換言之,風雲要是沒有將攻擊目標放在骨矛上,而是選擇他,他現在早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剛剛和死亡擦肩而過,沒有人還能夠保持淡定,實話實說,持矛青年的表現已經算是不錯了,換作一個膽子小一些的或者心理素質差一點的,說不定已經崩潰了。
“我我我改變主意了。”
持矛青年幾乎一字一頓地將一句話給擠了出來,聲音非常乾澀,帶着鋸末摩擦的嘶啞。
“你既然已經改變了主意,那還不走?難道想讓我親自送一送你不成?”
“不不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了。”
持矛青年全身一激靈,接近着就向他不久前乘坐的那隻大鳥衝了過去,縱身躍上了他的背後,緊接着衝那些跟隨他的人一擺手:“走。”
話音未落,他就催動大鳥,率先衝了過去,速度比他來時還要快很多。
見到領頭的率先跑掉了,其他騎着鳥背上的戰士哪裡還敢稍作停留,紛紛催動大鳥,向持矛青年追了下去。
來得快,走得更快,不一會的功夫,除了尚未完全消散的煙塵,這一羣騎鳥的傢伙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風師,你真厲害。”
看到風雲跳上巖蟲王操控的化身,回到了隊伍之中,商壯第一個向他表達了欽佩,而商之部落的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他們的表情都可以清晰看到,他們和商壯一樣,都對他們非常佩服。
“厲害談不上,只是驅趕了一羣煩人的小蟲子而已。”
風雲一臉的雲淡風輕,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驅趕了一羣小蟲子?風師,這話你今後千萬不要再說了。”
商壯立刻叫了起來,與此同時,還衝着風雲連連擺手。
“嗯?有什麼不對的嗎?”
“當然不對啦。風師,你是不知道剛纔向你進攻的戰士的身份,要是知道了,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很得罪人的。”
“他的身份有什麼特殊的嗎?”
“也沒有什麼太過特殊的地方,他僅僅是吟風平原第三大部落路鳥部落首領的兒子而已。”
“原來如此。我以後不這麼說也就是了。”
風雲點了點頭,也明白商壯爲什麼要這麼說了。
他將吟風平原第三大部落的首領兒子稱爲蟲子,對於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而言,一定會覺得他非常狂妄,而一些和路鳥部落關係密切的人更是會非常生氣,很有可能會主動找他的麻煩。
最主要的是路鳥部落的人,聽他這麼說他們的少首領,他們一定會感到非常屈辱,就算顧忌他的實力,不敢直接對他發動攻擊,但是誰也無法保證他們會不會暗中使壞,給他下絆子。
風雲可以肯定一定有人會幫助路鳥部落對他心生記恨的人的,路鳥部落能夠成爲吟風平原排行第三的部落,如果沒有在吟風平原擁有一定的影響力幾乎是不可能的。
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風雲自然不會再逞口舌之快了,倒不是他怕了,而是他牢記着此行的目的,是爲了推銷他的那些發明創造,打響知名度,而不是僅僅爲了自己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