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氣喘如牛,一個雲淡風輕。
這種差距,就算是個外行都看得出來。
那幾個叫囂的傢伙終於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李長天臉頰通紅,這場戰鬥對他而言,簡直就是恥辱。
只見他長嘯一聲,渾身的氣勢急劇攀升,“我就不信,你坐在地上就能夠打敗我!”
“第五式,天雷鎮魔!”
“第六式,雷神殺魔!”
“第七式,雷劫滅世!”
一口氣施展出降魔七式的最後三式,李長天的氣勢立刻萎靡下去。
這是他的最強手段,以他如今的法力,全部施展出來,實在太過勉強。
一根雷柱在虛空中凝聚成形,這是天雷鎮魔,氣勢驚人。
雷神也顯露出來,渾身雷電纏繞,大步流星地走向顏淵。
最後的雷劫,宛如縮小版的狂雷絕獄,把半個大廳籠罩進去。
“面對降魔七式,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從容淡定!”
李長天雙目通紅,傲然站在雷霆中,宛如主宰雷霆的神靈,奈何表情扭曲,賣相差了點。
在衆人的注視下,顏淵擡起屁.股。
“這傢伙終於坐不住了,看來也感覺到威脅了。”
“畢竟只有天子境界,天賦再驚人,也不能逆天啊。”
衆人以爲顏淵要站起來,卻見他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重新坐下去,不禁有些暈菜。
這傢伙是打算裝到底啊。
葉蕭蕭放在桌下的雙手握緊,指節都有些發白,提心吊膽,暗自埋怨小情郎太讓人揪心了。
柳元誠嘴角噙着冷笑,“我倒是要看看,接下來你還有什麼手段。”
萬衆矚目之下,顏淵輕嘆一聲,“都提醒過你了,還要繼續玩雷,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說完,他忽然擡起頭,張開嘴巴,用力一吸。
巨大的吸力產生,大廳中的雷電、雷神,化作藍色的龍捲風,居然鑽進了顏淵的嘴裡。
這一招當真是出人意料。
所有人都瞪着眼睛,這小子不要命了嗎!
李長天先是一驚,隨後臉上浮現出狠厲之色,“真是自尋死路,給我爆!”
爆你妹!
顏淵翻個白眼,他曾經煉化過雷液和靈胎精血,那種力量比現在的雷電狂暴太多了。
這些雷電進入道心,根本翻不起浪花,瞬間就被他鎮壓下來,化作自己的力量。
“還給你!”顏淵冷冷道。
隨着‘還給你’三個字吐出來,滿天的雷電從他嘴裡噴吐出來。
一瞬間,整個大廳又變成雷獄。
“啊……”
李長天以爲還是自己的雷電,猝不及防,被噴個正着,頓時就被劈得外焦裡嫩。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釋放出來的雷電,會在眨眼之間就被完全馴化。
況且顏淵知道他是在針對自己,鐵了心要他的小命。
剛纔吐出雷電的時候,溫養在道心中的靈雷也夾在裡面,這一下,自然讓李長天受到重創。
“小子,住手!”
李老頭看到孫子受傷,立刻暴喝起來,他的確不願意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
顏淵冷笑,先前你孫子跳的時候,我可是看到你給他打眼色,如今叫我住手?
對不起,晚了!
一瞬間,就有幾道靈雷穿透李長天的身體,他雙腿彎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隨後撲倒下去。
李長天,死!
衆人眼皮一跳,這小子是個狠角色啊,說殺就殺,完全沒有半點猶豫。
他們都是見慣生死的人,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先前李長天是動了殺心,想要滅殺顏淵,他們不是瞎子,都看在眼裡。
大廳中恢復清明,只有李老頭抱着孫子的屍體嚎啕大哭。
“城主,請爲老頭子做主啊,這小子殺了長天,我要他陪葬!”
李老頭朝柳元誠磕了三個響頭,雙目通紅地盯着顏淵,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道法無情,你孫子都知道這個道理,趕緊回去給他辦喪事吧!”
顏淵冷冷道,先前指使你孫子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這種下場。
況且你們都拿出水印晶石,記錄我的話,擺明了是防止弄死我之後被南宮家報復。
自作孽,不可活!
“南宮情,你下手的確太重了!”柳元誠臉上有些冷意。
“剛纔那小子可是在拼命,也沒見你出聲阻止啊,我還沒有拼命呢,誰知道他這麼不經打。”
顏淵聳聳肩膀,有些無奈的說道。
“混賬,你這是什麼語氣!”
“城主,將他交給我吧,聖城來的又怎麼樣!”
衆人心中明白柳元誠的擔憂,但是手腳乾淨點,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看到衆人摩拳擦掌,顏淵心如古井不波,自顧自地飲酒。
柳元誠眯起眼睛,權衡再三,終於擺擺手,“我們江陽鎮的人輸得起,大家稍安勿躁。”
城主都表態了,這些人也不好發作了。
“小子,你坐着和李長天戰鬥,也實在太看不起我們江陽鎮的修士了,我來會會你!”
一個身穿明黃長衫的青年跳出來,面目清秀,看上去比李長天還要小點。
顏淵左手託着下巴,“滾開吧,免得等會兒打死你之後,你家老頭子又跳出來,沒意思。”
葉蕭蕭的仰慕者,即便心中嫉妒,此刻也絕不會跳出來搗亂。
所以這些都是柳元誠的忠實擁護者。
他們敢跳出來,顏淵自然不會客氣。
“我會江陽鎮而戰,若是輸了丟了性命,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你儘管放心!”
這傢伙說得輕鬆,眼中閃爍着光芒,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爲江陽鎮而戰,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分明是想要秀表現,不過……我就成全你吧。”
顏淵對這種眼神太熟悉了,分明是打算置自己於死地。
他暗自思忖,這傢伙也是天子,沒有摸清自己的底細就敢跳出來,還真是自信啊。
“小子,告訴你,郭毅是我們江陽鎮天子境界的第一人。”
“哼,毅哥可以能夠挑戰天人境界的天才,你趕緊認輸吧。”
郭毅臉色浮現出傲氣,居高臨下地看着顏淵,“怎麼,不敢應戰了?”
“這種拙劣的激將法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這都是哥哥玩剩下的。”
顏淵食指扣在几案上,輕輕點了幾下,似乎是在沉思。
半晌,擡頭說道:“若是想死,就放馬過來吧,我會成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