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們是怎麼回事啊?看個人都看不住。現在怎麼辦?”張孝祖聽到這個噩耗以後也已顧不上跟徐旭討論公司門口要不要放地毯的事了,火急火燎的到車庫提了車往家趕,一進門就劈頭蓋臉的朝他家人大聲呵斥。
“兒子,你放心,我們都分析過了不會出什麼大的亂子的。”張老太看兒子這樣子連忙上前安慰。
張孝祖看了他媽一眼,暫把怒火壓下去,沒好氣地問,“分析什麼?”
張老太就把肖山花的主意說了一下,張孝祖想想也是,也就不在說什麼,不過心裡仍然有些忐忑。其實他對劉昕還是有點感情的,可是他發現劉昕怎麼也融不到他家裡,不能與他家人打成一片,不能傾力幫助他家人,不能聽自己的話。
“對了兒子,公司那邊怎麼樣了?”張老太突然關心起公司的事來。
“挺好的,怎麼了?”張孝祖不明白母親一向不過問公司的事,今天怎麼突然問起來?
“兒子,公司賬上還有多少錢能提出來?”張老太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不知道,大概幾千萬吧!”最近公司的財務一直是張耀祖的女朋友在管理,他只知道大概的數字。
聽到只有幾千萬,肖山花和張念祖頓時如泄氣的皮球一般,這麼少,不是說有幾十個億的嗎?
“兒子,要不我們把那些房子全都賤賣了拿着錢回老家吧?”張老太怕夜長夢多會出什麼事,所以打算攜款私逃。村婦畢竟是村婦,她不知道這件事真的做了會引起多大的動亂嗎?
“對啊,對啊。”張念祖和肖山花連聲附和。賤賣了也能賣點錢,這樣最起碼也能有幾個億,這些錢都是他兒子的,也就等於這些錢都是他們夫妻倆的,拿到這些錢到時候夫妻倆就可以遠走高飛了,管其他人死活。
面對家人的提議,張孝祖很糾結,畢竟自己不是真的董事長,如果真的做了,就是犯法,犯法就是要坐牢的。就在這個時候,毫無經商頭腦的一家人怎麼不會想到,如果樓盤賤賣,一定會引起恐慌,中國人的特點都是“買漲不買跌”,而且人的心理特徵都是“便宜買好貨好貨不便宜”,貿然降價房子一定賣不出去,這對整個集團都是不利的。大一點說,劉氏集團也算是大的房地產公司,陡然降價定會引起市民的恐慌,罷買房子,從而導致房地產市場的動盪。
好了,不說張家的這幫賤人了,說說劉昕吧,她到底去哪了?
劉昕逃出張家以後,害怕張家人會追上自己,光着腳拼命地在暴雨中奔跑,六月的雨還是很涼的,豆大的雨點砸在劉昕的身上,很痛。路上時不時會有小石子什麼的,擱得劉昕的腳生疼。也許是因爲走得太急,劉昕一不留神腳下一滑,摔倒在水坑裡,髒兮兮的污水濺了劉昕一身,劉昕爬起來繼續往前跑。
可是她跑了一會兒卻停住了腳步,自己該往哪裡去?張家的人竟然能這樣對自己,那媽媽現在
豈不是,劉昕不敢想象,媽媽還在昏迷之中,不知道這幫天殺的會怎麼對她,都是自己害了她,媽媽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引狼入室,是我有眼無珠。媽,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張家的那幫畜生血債血償,讓他們死五臟生之地。
叔叔家肯定也回不去了,張家人肯定早已在那裡守着自己了,怎麼辦?自己該去哪裡?
對了,找他,一個人映入劉昕的腦海中。
是誰?
徐旭。他原本只是福利院的一個孤兒,是劉爸爸資助他讓他讀書,甚至送他去哈佛大學唸書,徐旭也很爭氣,每年都拿獎學金。學成歸來之後還在劉爸爸公司上班,可以說對劉氏集團忠心耿耿。
對,就找徐旭,只有他才能幫自己。而且張家人不會想到自己會去找一個小小的助理。想到這裡,劉昕立刻動身去找徐旭。徐旭家的房子是劉爸爸送的,也是劉氏地產公司旗下的樓盤,劉昕去過徐旭家一次,這一次憑着記憶,劉昕找到了徐旭家。
一路奔波,劉昕又餓又累,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到了徐旭家門口,劉昕按了門鈴,徐旭披了件浴袍就出來了。看到門口站着的劉昕,徐旭半天才認出門外乞丐一樣的女子就是劉氏集團的董事長劉昕。
“劉董。”徐旭吃驚的叫出聲來。
“想讓我進去吧!”劉昕疲憊的說。
徐旭連忙把劉昕讓進屋裡,並給劉昕倒了杯熱茶,半個月以來,劉昕第一次喝到溫度正常的茶。
“劉董,你怎麼搞成這樣啊?”徐旭看到劉昕這樣關心的問。
劉昕嘆了口氣,將這半個月以來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徐旭。徐旭聽完面色鐵青,猛然拍了一下茶几,站起來憤慨的說,“太過分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家?簡直是豈有此理。”
劉昕苦笑一聲,喝了口茶說,“公司那邊怎麼樣了?”
徐旭嘆了口氣,將公司裡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劉昕,“張孝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份委託書鳩佔鵲巢當了代理董事長,他還把他的親戚朋友都安置在公司的主管位置,各個都是光領工資不幹活。而且公司現在的業績收了一半啊!”
“那叔叔呢?他不可能就任由張孝祖在公司胡作非爲的啊?”聽說公司變成這樣,劉昕很是擔心。
“總經理被他趕出公司。”
“什麼?”劉昕真的是氣壞了,沒想到張孝祖這麼壞,以前真是低估他了。
“劉董,要不你現在立刻回公司吧!你回來了,姓張的就可以滾蛋了。”徐旭急急的說。
“不,我讓他們死得更慘,你在公司給我收集張孝祖的一切違法行爲,同時不要讓他沾手公司運營上的事。”劉昕恨恨地說。
“劉董,您放心,我已經在做了。”徐旭微笑着說。整天找些無聊的任何人都可以做得小事給張孝祖,這應該算是無關緊要的事吧!
劉昕看差不多了,站
起來要告辭。
“劉董,您要去哪裡?”徐旭不解的問。
“還有一個人能幫我,不過我要先試一下他。對了你再去通知一下叔叔,讓他聯合所有的董事開個會議,準備反擊。”劉昕指揮着。
“明白。”徐旭知道要徹底的打垮張家人光靠他們倆個是不行的,必須要聯合衆人一起進行。
從徐旭家出來,劉昕依然赤着腳,在雨中走着,她要去薛天凱家,她要用薛天凱來打擊張家的後方。張老妖婆,你不是很高興有了個有錢的女婿嗎?本小姐要讓他成爲你們家的噩夢。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太餓了,也許是被大雨淋病了,劉昕漸漸地昏倒了,一頭扎倒在水坑裡。
不知過了多久,劉昕漸漸地舒醒了,彷彿做了一場夢一樣,自己竟然睡在柔軟的牀上,房間裡也沒有難聞的氣味,取而代之的是淡淡地茉莉花香。一張英俊的臉正看着自己,那張臉的主人顯得很心疼。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劉昕睜開眼,一臉驚慌失措的看着面前的薛天凱。
“昕昕,你醒啦?我是薛天凱啊,這裡是我家,你不記得啦?”薛天凱看劉昕這樣不禁皺了皺眉頭。
劉昕並沒有因爲他的話而放下戒備,反而顯得更加緊張了,身體蜷縮成一團,大喊大叫起來,“我不認識你,你是壞蛋,你是壞人,你走開,我要回家。”
“昕昕,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渾身都是傷?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你說話呀?”看劉昕這樣子,薛天凱有點着急,眉頭更加緊鎖了。
劉昕依然滿臉驚恐的蜷縮成一團,偷偷看着薛天凱,半天說了一句,“我好餓啊!”
薛天凱見她說話,連忙讓她等一下,自己去廚房乒乒乓乓的弄了半天,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麪端到劉昕面前,劉昕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看劉昕這個吃相,薛天凱連連說,“慢點吃,小心燙,別噎着。”
可是劉昕充耳不聞,依舊狼吞虎嚥的吃着。這是她這半個月以來吃的唯一一頓飽飯,唯一一頓熱飯。
薛天凱嘆了口氣,看着劉昕這個樣子,很是擔心,心裡猛然多了很多疑團。劉昕到底怎麼啦?爲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倒在自己家門口?爲什麼她滿身是傷?爲什麼她什麼也不記得了?爲什麼她不記得自己了?她這斷時間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我吃飽了,剩下的給你吃。”劉昕吃完,直接用手臂擦了擦嘴,將手中的碗遞給薛天凱。
薛天凱看看只剩下幾個蒜葉碗,眉頭皺得更緊了。劉昕看他這個樣子,連忙用舌頭將那幾個蒜花舔乾淨,邊舔還邊喊,“我吃乾淨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昕昕,你到底怎麼了?”劉昕的表現確實太反常了,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可是以她的家室也沒人敢動她啊?更別說把她欺負成這個樣子啊?她一定是遇到什麼難事纔會變成這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