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土擁有着旁人難以企及的射箭
而王村,則擁有着世界上最爲齊全的射箭技巧。
當天賦碰上了技巧。興趣對上了苦練,那結出來的果子,將甜美到常人所無法想象。
兩百八十米,幾乎是加強弓的最遠精準射程了。
一旦過這個距離,雖然加強弓依然有着強大的殺傷力,但準確率都已經無法保證了。
錢土**着上身,拿着一柄加強弓,揹着一簍唱箭,站在臺上。
剛剛出場的衆人,雖然姓氏不同,但不論先後加入,他們現在都是王村人。每個人上臺的時候,別人都能叫出他們的名字來。
可是錢土朝那一站,衆人卻面面相覷,幾乎沒有人認識他。
王昊走到了他的位置,錢朵正坐在他的旁邊,看到王昊來了,連忙拉了拉他的袖子,開心的指了指臺上的錢土。
“怎麼,很熟?”王昊笑着問道。
錢朵笑着點了點頭。
拍了拍錢朵的手,王昊便不再話了,因爲他已經將錢朵眼神中的那一抹感激的神色記在了心裡。
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錢土明顯比原先成熟了許多,氣質也內斂了許多,咋一看去,就像是一柄沒有拉開的弓一樣。
三百米外,三個小火把被點着了。
這麼遠的距離,族人們看過去只能看到三個小光點,其餘的什麼都看不清。
王龍指着遠處的三個火把告訴臺下的族人,說錢土要射擊的目標就是那三個火把。
弓箭早已經是王村的標誌物了。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不論是老人還是小孩,誰都摸過弓箭。
從王昊製作的加強弓,到他們自己用紫竹和麻繩製作的簡易弓箭,人人都是玩弓的能手。
也正是因此,大家才知道想要在這麼遠的距離射中三團小小的火花是有多麼大的難度。
直到這時,大家看向錢土的眼神已經凝重了起來。
就連王虎,眼神也稍微認真了一些。
不過,三百米的距離射中三根燃燒的火把並非是考驗的重點。
隨後,王龍又拋出來了一個重磅炸彈,他告訴族人,這三根火把,待會是需要扔到空中去的。
聽完這個消息,族人們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三十米的距離,讓他們射中這麼小的目標都不一定有把握,更何況三百米。
在夜晚,三百米外的三個小火團根本就看不清好吧,很容易產生重影的。
更何況,這三根火團還是移動中的火團。
就這,居然還沒有完,最後,王龍又告訴大家,這三根火把,不是一根根的扔出來的,而是同時將其全部扔出來,而且,三根火把如果有一根沒有射中的話,就算挑戰失敗。
聽到這,族人們紛紛搖頭,覺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除非那火把能夠飄在空中不掉下來,這纔有可能射中,不然的話,三根火把,哪怕不需要瞄準,單單是換箭的時間就不夠。
聽到這,王虎的臉上一臉的凝重,他已經在心裡面問自己,能不能做到這一步了。
一名黑甲軍騎着巨爪龍跑了過去,確認三名扔火把的族人都在上次繳獲的鬼頭龜的龜殼後面躲好後,便敲響了鐵鐘,宣佈開始。
族人們屏住了呼吸,卻不知道是該看錢土,還是該看火把的方向。
聲音的傳遞總有個時間的,三百米的距離,差不多延遲一秒鐘。
遠處的三根火把,在鐘聲響起後,先是朝下壓了一下,然後猛然朝天上飛了起來。
不過,人的反應度有快有慢,三根火把並非是一塊飛起來的,反而是兩邊的兩根火把飛的快,中間的火把稍微慢了一拍。
就在這時,選擇看錢土的族人現,錢土居然還沒有從背後的箭簍中抽箭。
只有王昊現,在火把飛起來的那一瞬間,錢土的眼神變了,一瞬間變得犀利起來,如同在空中飛行的利箭一樣。
同時,他右手伸到背上的箭簍中,看也不看的就摸出來了三根長箭,然後他居然將其一起搭在了弓弦上面。
王虎的眼睛眯了起來,然後扭頭朝着火把的方向看去。
利箭破空的聲音響了起來,眨眼間,便飛越了數百米的距離。
隨後,三百米外的三根火把,幾乎在同一時間,爆開了一蓬蓬的火星。
族人們沉默了兩秒,然後集體歡呼了起來。
不知道是誰,知道錢土的名字,在人羣中喊了一句錢土,其餘的族人,也都跟着大聲喊起了錢土的名字。
臺上的錢土,並沒有被觀衆的呼喊聲衝昏了頭腦,反而是用手朝下壓了壓,示意大家不要出聲。
隨後,他將綁在腰上的粗麻繩取了下來,將其綁在了眼睛上面。
同時,王龍也用大喇叭告訴大家,剛纔那只是一個開胃菜,接下來,錢土將爲大家表演盲射。
盲射,顧名思義就是瞎射,咳咳,當然不是瞎射了,而是把眼睛蒙上,在不看目標的情況下僅靠着物體運動的時候傳遞的風聲來進行射擊。
王村的窯廠每天出廠的陶碗中,都會產生一部分開裂的殘次品。
這些殘次品,基本上已經屬於無用的產品了,每次都是拿去丟掉的。
不過今天,十七個缺角的陶碗卻被拿了過來進行廢物利用。
一名族人無聊的時候曾朝空中丟那些殘破的陶碗來玩。
結果他意外的現,這些缺角的陶碗,如果旋轉着扔,轉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會產生呼嘯的風聲。
這個風聲非常尖銳,哪怕就是隔着四五十米遠的距離還是可以聽見的。
因此,才誕生了這樣的一項挑戰。
在五十米外,一名躲在龜殼後面的族人旁邊放着十八個殘破的陶碗。
而錢土箭簍中的箭,只剩下了十七根。
而挑戰的規則是,必須將這些陶碗全部射破,有一個沒有射破,都不算數。
而爲了增加挑戰的難度,這些陶碗將會被一對一對的扔出去。
這樣看來,雖然有了一箭雙鵰的機會,但陶碗出的聲音卻會相互干擾,讓人無法分清陶碗的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