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初戰，擋路者死
域海極深處。
這裡，已經非常靠近東月宇域的範圍了。
連綿的山體內部，有着無數火焰在燃燒。
這些火焰乍一看不起眼，實則蘊含不可思議的威能，若是聖者沾染一點，都會瞬間隕落。
一白一紫兩道身影，卻正盤膝坐在無窮火焰之上，任憑無數火焰侵蝕，都無法撼動他們的衣袖分毫。
白袍女子，氣息縹緲似仙，散發着無盡聖潔氣息。
紫袍男子，卻是英武非凡。
“嗯？”紫袍男子忽睜開眼，直接開口：“小雨。”
“夫君，怎麼了？”白袍女子睜開眼，眼眸中頗有些疑惑。
直到這時才能讓人看清楚，白袍女子坐下有着一特殊神鼎，散發着朦朧光輝，光輝隱隱籠罩着白袍女子。
“有一好事。”紫袍男子微微一笑：“你可知混沌九墟？”
“知道。”
白袍女子點頭：“無盡域海八大頂級險地之一，也是匯聚真聖最多的險地之一。”
“第十墟界，誕生了。”紫袍男子道：“如今消息已傳播開，東月聖祖剛剛傳訊給我，希望我們能前往參戰。”
“如今，中央宇域的諸多勢力，還有古宇域、刀衍宇域等等……整個域海大半真聖恐怕都會前往，最頂尖那些真聖定會盡皆現身，只爲爭奪混沌源心、混沌玉晶。”紫袍男子鄭重道。
“混沌源心？”白袍女子一愣，她眼眸中也閃過一絲渴望。
作爲真聖圓滿強者，白袍女子很清楚混沌源心的價值，絕對讓所有真聖爲之眼饞。
就算是至聖們，都會重視。
若說第四墟界剛開闢時，還不爲人所知，還不夠瘋狂，那麼，越往後來，每每墟界誕生，無盡域海的真聖們也會愈發瘋狂。
“夫君，你的意思？”白袍女子看向紫袍男子。
“自我們從血瀚域歸來，收穫已足夠大，我都已有把握跨入至聖層次。”紫袍男子低沉道：“對我來說，混沌源心雖好，但吸引力也沒那麼大……但你不同。”
“伱在血瀚域中收穫雖不小，但想成就至聖依舊極難極難，可若是有混沌源心輔助，那就不一樣。”
“到時。”
“我們夫妻兩人，盡皆成爲至聖，當爲無盡域海一大佳話。”紫袍男子鏗鏘道。
白袍女子微微點頭，她自然明白。
“太危險了。”白袍女子忍不住道：“夫君，有把握嗎？”
“哈哈，若是去血瀚域前，我沒把握。”紫袍男子笑了：“可現在？若單對單，就算是亂海真聖、雲聖他們，我都絲毫不懼，甚至能力壓他們。”
過去，紫袍男子只是衆多真聖圓滿強者中的一員。
但一朝突破，己道踏出第四步，令他實力大大提升，早已不同。
“還有小雨你的輔助，你的心夢幻境下，我再正面搏殺，堪稱絕配。”紫袍男子道：“我們聯手，縱橫整個第十墟界，絕不是問題。”
“嗯。”
“可還是得小心。”白袍女子輕聲道：“巫庭、仙庭中的絕世強者，大多有契合的混沌靈寶，實力極強，況且也保不準誰也突破了。”
“我明白。”
“有些真聖，無盡歲月未曾出手，有隱藏實力的也正常。”紫袍男子點點頭。
不同於長河生命。
那些主宰們，爲自證永恆，必須不斷闖蕩、出手，所以很難一直隱藏實力。
但真聖們不同。
無盡域海太廣闊，許多真聖暗中闖蕩，都是不爲人所知的，或許公開情報中都是數個天地輪迴甚至更久的時間未出手。
是否突破？
實力蛻變到何種地步？不到真正爆發的一刻，都很難說。
真聖榜排名，永遠只能作爲參考。
“聖祖說了，會帶着我們迅速趕往第十墟界。”紫袍男子道。
不久後。
這對真聖道侶，便迅速趕往了混沌九墟。
但畢竟相隔太遙遠，即便有至聖引領，想要抵達，至少也得數千年。
……
域海，一片煌煌無盡的聖界內。
這方聖界，開闢出一方方詭異莫測的時空天地，和正常的聖界構架迥異。
而無數時空天地彼此連接，隱隱指向了同一節點，亦是整個聖界的核心。
灰濛濛的王族上，一尊巍峨萬里的灰袍身影，正閉眼靜修着。
忽然。
譁~一道朦朧光華閃過，一道巍峨無盡的血袍虛影憑空凝聚。
呼！
灰袍身影睜開了眼，站起身，微微躬身道：“見過血帝。”
來者，赫然是血夢聯盟的最高領袖‘血帝’，亦是整個域海站在巔峰的至聖之一，論威名比之帝江祖巫、巖陀大帝他們，也不遜色太多。
“蒙關，好久不見。”血帝聲音轟隆：“關於第十墟界誕生的消息，你應該已知曉，可準備前往？”
若是讓吳淵聽到灰袍身影的稱呼，一定會感到詫異。
蒙關真聖。
正是時空道主諸多傳人中，除他外最爲優秀的，漫長歲月下來早已修煉到真聖圓滿層次，距跨入至聖也不過一步之遙。
“還沒想好。”蒙關真聖道。
“你排在真聖榜前十已很久。”血帝道：“又有時空道主培養，按理，若能跨入至聖早就能突破了，如今陷入瓶頸太久，是時候藉助些外力了，不求混沌源心，混沌玉晶對你恐怕都大有裨益。”
“當然，我只是提醒你，去或不去，都在你。”血帝道。
“謝血帝提醒。”蒙關真聖恭敬道。
“對了。”
“可聯繫上時空道主，還有你那位小師弟‘鳴劍真聖’？”血帝似是隨意道。
“未聯繫過道主。”蒙關真聖搖頭道：“道主有命，若無他的命令，不可隨意聯繫他。”
“至於鳴劍真聖，我更沒見過，他似乎一直在宇河中靜修。”蒙關真聖道。
“嗯好，我知道。”血帝點點頭：“好好想想吧。”
呼！
血帝的虛影消散，這方神秘時空只剩下蒙關真聖一人。
“第十墟界？”
“混沌玉晶對我無用，天虛前輩早就讓我用過了。”蒙關真聖微微皺眉。
其他真聖或許渴望混沌玉晶，但他內心很寧靜，因爲早就用過。
作爲時空道主曾經最優秀的傳人，他得到過許多好處機緣。
只可惜。
從真聖到至聖這一關，實在太難了，困住了他許多個天地輪迴。
“混沌源心？”蒙關真聖微微搖頭：“我想要奪到手的概率，很小很小……”
他有自知之明，無盡域海中，厲害真聖實在太多，除非能真正做到一人匹敵千百真聖，否則能否奪到手，都得看運氣。
“不過。”
“如此盛會，總得拼上一拼。”蒙關真聖呢喃自語：“就算真隕落，也不過耗費些代價復甦。”
“倒是血帝。”
“這數十億年來，他一直想聯繫天虛前輩？聯繫小師弟？都向我傳訊數次了。”蒙關真聖若有所思：“看樣子，天虛前輩轉世前，並沒有告訴血帝真相。”
“血帝，不可信。”蒙關真聖得出了結論。
雖說當年時空道主、血帝、夢帝聯手創立了血夢聯盟，但也不代表着三者絕對信任。
“倒是小師弟。”
“這次。”
“仙庭恐怕會針對他煉體本尊設下殺局。”蒙關真聖微微一笑：“也罷，就去瞧瞧，看他到底勝過我哪裡，能讓天虛前輩最終選擇他。”
“說不定，還能幫到這位小師弟。”
他，實則是時空道主留下的，除吳淵外的後手之一。
……
無盡域海，每到一些大機緣爆發時，諸多潛修的永恆強者便會出世爆發。
往往這時候，也會是真聖榜更迭最爲猛烈時。
……
三千年歲月，一晃而過。
嗖！嗖！
兩道流光劃過昏暗虛空。
正是吳淵和天鵬真聖兩人。
吳淵從黑光海出發後不久，便趕上天鵬真聖，兩人稍加商議便決定共同前行、暫時聯手。
尋寶闖蕩時，往往誰都不願意吃虧，所以通常實力彼此接近時，纔會願意聯手。
而吳淵雖自信，但天鵬真聖實力也不俗，是個好幫手。
至少，路上前往，會更加安全。
“吳淵兄，估摸再有數十年就能趕到。”天鵬真聖笑道：“我們應該是巫庭中最早趕到的真聖之一。”
“嗯。”吳淵微微點頭。
他們本就在第九墟界，又是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出發，自然來的快。
按巫庭情報網絡顯示，如今最頂尖的一批真聖，大多還在路上。
“這次動靜很大，東翼、白冰、蒲陽他們都現身，在趕來的路上。”天鵬真聖笑道：“也不知他們中是否有誰突破了。”
“或許有吧。”吳淵淡淡一笑。
天鵬真聖所提及的，正是巫庭如今最爲強大的幾位真聖。
東翼真聖，真聖榜第三。
白冰真聖，真榜排第八。
蒲陽真聖，真聖榜第十二。
若從真聖榜排名來看，吳淵如今是巫庭排名第四的真聖強者。
“真聖榜排名，終究是排名。”
吳淵暗道：“誰強誰弱，還是得交手才知曉，況且，或許就有哪位不起眼真聖，忽然爆發出恐怖實力。”
這些都是有先例的。
例如巫庭第一真聖‘東翼真聖’，他的成名之戰，就是猛然爆發，一戰擊殺數位真聖強者，從真聖榜前三千，直接衝入了前十。
又如吳淵自身，誰又知曉他如今的恐怖實力？真聖榜十三？吳淵是不太服氣的。
忽然。
“嗯？”天鵬真聖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更有一絲怒火，看向吳淵：“吳淵，你得到帝江祖巫傳來的消息了吧。”
“嗯，收到消息了。”吳淵眼神冰冷。
就在剛纔，他們兩人都收到了消息——第十墟界的入口處，深淵聯盟的數百位真聖聯手，已接連佈下大量陣法，試圖阻擋其他大勢力強者進入。
實際上，這麼長時間過去，已有好些距離近的真聖闖到第十墟界入口處。
但是，他們都被阻擋在了陣法外面，無法攻破陣法，自然無法進入。
“深淵聯盟，這是在犯衆怒。”吳淵皺眉道：“會惹得各方勢力聯手。”
“他們最先得到消息，也是第一時間派遣真聖趕過去，像我巫庭強者，必須先抵達黑光海，再趕去。”天鵬真聖道：“但深淵聯盟強者，卻是能直接抵達他們的駐地老巢，從他們駐地老巢趕到入口處，只要十多年。”
“據說，深淵聯盟已有數百位真聖闖進去。”
“一些實力較爲弱小的真聖，便留下來專門鎮守通道入口。”
“對深淵聯盟來說，能多阻擋我們一會都是好的。”天鵬真聖道。
吳淵眼神冰冷：“我倒要瞧瞧，深淵聯盟佈下的陣法有多強。”
不久後。
吳淵和天鵬真聖終於趕到了第十墟界入口處。
遙遙的，他們便順着感應，見到了那恐怖無比的時空裂縫。
時空裂縫長達數千光年，就彷彿無盡虛空裂開了一個大傷口。
猙獰而恐怖。
還有無數玄黃之氣凝聚形成，正不斷涌入時空裂縫中，就彷彿一個巨大饕餮般。“陣法！”
“好多真聖。”但當吳淵和天鵬真聖真正靠近，方纔發現時空裂縫雖龐大，但真正進入的通道，卻沒有那麼大。
此刻。
一道道散發着雄渾氣息的身影，正屹立在無盡虛空中，密密麻麻的。
足足超過三百位真聖。
這些真聖，散落於虛空各處，正形成一完整統一的陣法，籠罩着小半個時空裂縫。
“又來人了。”
“那位是天鵬真聖，另一位是……吳淵真聖，是巫庭的兩位超級存在。”
“都是真聖圓滿強者，終於來了厲害真聖。”虛空另一側，還散落着一些身影，他們氣息都頗爲強大，盡皆是真聖。
超過五十位真聖。
“是其他大勢力的。”
“看樣子，他們都被擋在了外面。”吳淵和天鵬真聖對視一眼。
他們眼界也都極高，見到不少熟悉身影，有血夢聯盟的，有九重山的。
只不過，實力普遍都不太強。
至少從這些真聖的真聖榜排名來看，是如此。
實際上，黑光海距深淵聯盟常活動區域較遠，所以他們趕來是較晚的。
呼！
一道流光飛掠過來，同時直接傳音道：“吳淵真聖、天鵬真聖，留步。”
吳淵他們兩人停了下來，也不怕耽誤這一會。
“狂尨真聖。”吳淵看着來者：“有何事。”
狂尨真聖，乃九重山的一位真聖。
“能見到兩位，當真激動。”狂尨真聖頗爲謙卑道：“這深淵聯盟阻擋我等去路，我們這數十位真聖，都嘗試去闖了，但盡皆被阻攔下來，也就青巖真聖仗着驚人速度，在陣法剛形成時，直接闖了進去。”
“他的實力也極爲強大，深淵聯盟的數位真聖試圖抵擋，被他直接轟開了。”
“青巖真聖？”吳淵和天鵬真聖都微微一驚。
那也是一位極強大真聖，真聖榜排名第五，可比延火真聖還要高上一截。
“這青巖真聖，之前一直駐守在第四墟界，但竟這麼快趕來，看樣子是早就在第九墟界。”天鵬真聖道。
吳淵微微點頭。
“以青巖真聖的實力，闖進去倒也正常，狂尨真聖，多謝告知了。”吳淵道，他們的確還不知曉這一情報。
沒想到，青巖真聖反而先行了一步。
“不知吳淵真聖、天鵬真聖闖這陣法，能否帶我一程？”狂尨真聖詢問道：“我願付出一件上品先天靈寶。”
“只要將我帶入第十墟界即可。”
吳淵兩人對視一眼。
“狂尨真聖，你告知我們情報，我們很感謝。”天鵬真聖聲音冰冷道：“只是，第十墟界開啓，事關重大，我們無法幫你。”
“你稍等一會吧。”
“再過幾年，估計就會有大批真聖匯聚，到時深淵聯盟便擋不住了。”吳淵道：“晚不了多久。”
狂尨真聖不由苦笑，他也早有預料。
早點進去，便能奪取些先機，他們又非同一勢力，吳淵他們自然不願攜帶。
“吳淵，走吧。”天鵬真聖催促道：“不必和他浪費時間。”
“狂尨真聖，若你們願意，可跟隨在我們身後，一起闖進去。”吳淵道：“若不願冒險，那便算了。”
話音落下。
嗖！
吳淵直接一飛沖天，徑直衝向了遠處那灰濛濛的陣法。
嗖！天鵬真聖也一躍而起，衝了過去。
見到兩大超級真聖衝向陣法。
“跟隨一起？”狂尨真聖眸光閃爍，數百位真聖聯手佈下的陣法，威能絕對是恐怖的，他一咬牙：“拼了，若等下去，鬼知道何時才能等到數百位真聖聯手。”
嗖！
狂尨真聖緊跟着衝了過去。
“走！”
“是吳淵和天鵬聯手，這絕對是一機會。”
“拼了。”實際上，不止是狂尨真聖，見吳淵他們衝向陣法，原本散落虛空一處處的數十位真聖，大半都趁機衝向了陣法。
之前，無人敢領頭，因爲他們實力不夠強，若被深淵聯盟強者集火，非常容易隕落。
現在？
有兩位真聖榜前列的超級強者領頭，其他真聖自然不懼。
……
“是真聖榜前列的存在。”
“是吳淵！排名真聖榜十三的吳淵，還有天鵬真聖，他們衝過來了。”
“還有其他真聖，全都衝過來了。”深淵聯盟超過三百位真聖，都見到了這一幕，臉色都不由微微一變。
在他們原本計劃中，至少還要數百年，其他大勢力強者，才能湊夠數百位真聖闖陣。
若到了那一步，他們將會直接解散陣法，放任進出。
未曾想。
先是青巖真聖仗着速度直接闖入，如今，又來了兩位真聖圓滿強者。
“迎戰。”
“殺！”
“真聖圓滿又如何？他們終究只有幾個人，而我們是數百真聖聯手。”衆多深淵聯盟真聖，紛紛出手迎戰了。
不過。
要維持如此龐大範圍的陣法，這些真聖必須鎮守一些關鍵節點。
是無法合力到一處的。
所以，真正能迎戰對付某一位強者的，只有少數。
轟！轟！轟！
剎那間，足足十三位真聖，從四面八方飛掠過來，撲殺向吳淵，他們直接就動手了，或是催發先天靈寶，或是揮動兵器。
聯手殺向吳淵。
“三位真聖巔峰，十位普通真聖。”吳淵瞬間有了模糊判斷，眼神冰冷：“這點實力，也敢來和我一戰？”
轟隆隆~
只見無形朦朧的霧氣，瞬間籠罩了浩瀚虛空，也直接壓迫向了吳淵。
陣法威能！領域壓迫！
爲何深淵聯盟的強者如此自信？就是因陣法一旦形成，會令他們都受到戰力加持，而陷入陣法的敵人則會遭受削弱。
一方加持一方削弱，會極大影響實力發揮。
“給我，破！”
吳淵猛然一聲怒喝。
譁！譁！他的周身猛然激發出萬千光華，無數黑色氣流和白色氣流交織，瞬間籠罩了方圓近億裡虛空。
永恆絕學——黑白領域。
“轟隆隆~”龐大無比的黑白領域，和壓迫過來的無盡霧氣碰撞到了一起，頓時產生了驚人的碰撞波動，就彷彿兩方龐大世界的碰撞。
一時間，竟是吳淵的黑白領域，佔據了上風。
“什麼？”
“我們的陣法，竟然壓制不住他？吳淵的領域，竟然這麼強？”一衆深淵聯盟真聖震驚了：“情報中，他的領域沒這麼強吧。”
領域絕學，想要修煉到極高層次，是非常難的。
但他們哪裡知道，二十億年下來，吳淵不止將黑白領域修煉的更進一步，還有其他諸多永恆絕學，盡皆推演修煉到極高深地步。
“吳淵的實力真是強大！竟還隱藏了這般強大的領域手段。”不遠處的天鵬真聖也無比吃驚。
要知道，他面對着近十位真聖圍攻。
而陣法，壓制了他的速度優勢，他原本還在煩惱。
現在，伴隨吳淵領域爆發，天鵬真聖的煩惱一掃空，速度再度飆升，殺向了那羣深淵聯盟真聖。
不過。
吳淵領域範圍終究有限，無法毀掉這龐大陣法，只能影響極小一部分區域。
所以，大部分闖入陣法的真聖，是無法享受到陣法加持的。
又或者說，吳淵本無意真正破陣，他只要自己闖過即可。
呼！
那一羣真聖，圍攻了上來。
“轟隆隆！”只見一縷縷可怕刀光、劍光綻放，更是一抹劃過虛空的槍芒。
還有一道宛若火焰星辰般的流光轟殺過來，威能無盡。
一股股己道光輝顯露。
十三位真聖聯手，這一刻盡皆全力爆發，恐怖的波動籠罩了這方虛空。
幾乎將吳淵的身影給淹沒。
這一幕，引起了虛空中幾乎所有真聖的注意，所有人都想知道這一戰的結局。
吳淵，能扛住嗎？
但是，下一瞬爆發的一幕，令幾乎所有真聖都震撼了！
“擋路者，死！”一聲爆發透過時空波動，響徹無盡虛空。
譁！
譁！譁！一道道恐怖刀光倏然爆發，耀眼刀光橫掃過茫茫虛空，將一切攻擊都直接轟散開。
九大先天至寶戰刀，同時施展出‘開天闢地’這一招。
威能無盡。
只見一件件上品先天靈寶、先天至寶都被轟飛開。
其中好幾位近身戰的真聖，更是被直接轟飛，盡皆遭到重創。
“什麼？”
“他的攻擊？”
“情報中，不是說這位吳淵真聖攻擊不算強，嗎？”這羣深淵聯盟真聖都慌了，他們敢於迎戰，自然是有些把握的。
按他們預估，十多位真聖聯手，即便壓制不了吳淵，至少是能勉強匹敵的。
未曾想，他們竟處於絕對下風？
與此同時。
轟！一股蒼茫無盡的氣息，倏然從混亂虛空中迸發，只見原本那道巍峨萬里的身影，身軀正在瘋狂暴漲，生命氣息更是不斷膨脹。
十萬裡！
百萬裡！
千萬裡！
眨眼間，吳淵就從萬里之高，變爲了千萬裡巍峨，宛若一頭恐怖的混沌神魔覺醒，氣息暴虐而瘋狂！
“沒想到啊！”
“僅僅第一戰，就逼得我暴露了部分真正實力。”吳淵眼神冰冷。
這一刻，他身軀巍峨千萬裡，手持九柄戰刀，每一柄戰刀都長達數百萬裡。
氣息蒼茫如今，彷彿一刀便能劈碎一方星宇時空。
“永恆神體圓滿。”
“是永恆神體圓滿，吳淵真聖，竟已將永恆神體修煉到了這般地步？”剎那間，整個虛空所有真聖都震撼、錯愕望着這一幕。
沒錯！
永恆神體圓滿！！
這數十億年潛修間，吳淵雖一直未踏出第三步，但他分出部分心力參悟《原初之法》，卻取得了驚人地步。
不知不覺中，便已將物質之道修煉到了永恆神體圓滿。
永恆神體圓滿，不止帶來超強的物質防禦，還蘊含着驚人力量。
強大力量加持下，令吳淵同樣的招數威能、同樣的法寶，刀法威能卻提升了一倍都不止。
若說過去，吳淵是仗着造化聖衣，憑超絕的物質防禦位列真聖絕巔行列。
那麼，如今憑藉物質攻擊，都足以位列真聖榜前二十甚至前十了。
這還是沒動用造化天刀。
若動用混沌靈寶，吳淵的物質攻擊，會更加可怕。
不過造化天刀是真正底牌，還不到動用的時候。
“死！”吳淵一聲怒喝，掌中的九柄先天至寶戰刀，蘊含着己道奧妙，再度爆發了。
刀光綻放，如同劈殺一方宇宙，絢爛莫測，有着別樣的美麗。
卻是可怕至極的殺招，瞬間，數道刀光就劈中了一位躲閃不及的真聖強者。
“噗~”
這位真聖，瞬間遭受重創，遠遠拋飛了出去，生命氣息銳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