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打量張靈光着的上身,凶氣畢露道:“怕都晚了!羅浮,你也很想整他吧?這小子身材的確好,很可能獲得巫女的興趣,若被乃兒河的巫女看上了,那麼他百分百就能搶到這次的巫士名額,不是麼?”
羅浮拍手讚歎:“傑森就是聰明,不錯,我和你一樣,很想整這小子,不過,用燒紅鐵面弄死他不太妥當,宗法只重邏輯,張靈若死於這種鐵面,我們的嫌疑太大,我們應該想想別的法子。”
說着,雖一臉的沒辦法,卻示意般,看向了隔間的一名女犯。
傑森本兇殘作勢,要把鐵面壓上張靈的臉,聞言扔下鐵面,冷聲道:“這纔是兄弟,私下弄死他的確不太妥當,但要把這小子送上獅身人面像,還得他犯下一些大錯才行,羅浮,你的腦袋瓜好使,必然不難想出法子來。”
卻未注意到羅浮的示意。
羅浮無奈,圓眼一轉,道:“這可不是簡單的事,必須是褻瀆了神靈,或違背神的管轄,纔會被用於祭祀的,再或就是試圖探知神的秘密,也算褻瀆,比如,試圖窺探約櫃中神約的秘密!”
張靈聽了大驚,被定罪爲褻瀆神靈可是極其可怕的,那獅身人面像的頭頂,要一個奇怪的腦穴,褻瀆了神靈的人,會被穿上祭祀甲,或被裝入人形鐵棺中,扔入獅身人面像,用於祭祀神靈。
他的記憶中不由劃過了祭祀的情形。
夜色中,獅身人面像頭頂傳來的淒厲慘叫,足以活活嚇死膽小的人,之後,被祭祀的人就在獅身人面像的腦穴中神秘消失了,沒人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褻瀆?”傑森終於猛然看向了牢房一側那隔間中的女犯。
張靈也看去,那隔間由木柵阻隔着。
透過木柵,可以看到有個穿着單薄麻布白裙的少女被手腳張開,綁在了四根柱子上,少女的身下只有一張長凳,堪堪讓她的上半身能躺着。
此刻,這少女秀髮散落間,眼波有點慌亂,大概想到了可能出現的暴行。
傑森哈哈大笑了:“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到了法子,羅浮,這個女犯是一隊神女押送來的,似乎就是探知了一些約櫃的奧秘,正是這次祭祀神靈的主犯,誰要和她沾上了關係,就是褻瀆神靈!哈哈哈!”
“厲害,這法子夠絕!”羅浮誇贊,嘴角帶上了得意的壞笑。
“但這法子雖絕,也要這褻瀆的大罪張靈敢犯才行,而且還得有人看到才行!”傑森摸了摸腦袋。
羅浮拿出了一個瓶子,陰笑道:“這個簡單,張靈以前和我們喝酒時,不是常說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嗎?太可憐了,今天我就用這藥粉來成全他。”
張靈又是大驚,知道這個瓶子中的藥粉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的。
手腳又掙動,這一掙,他竟然感覺自身的雙拳似乎帶着一種奇異的力量,只覺捆綁自己雙拳的草繩似乎並不難掙斷,甚至,它清晰感覺到了草繩中有幾股已然斷了。
傑森卻沒發現,還拍了拍張靈的臉龐,如打小耳光,笑道:“小子,命真好,這樣的美女就是爺都沒遇到過呢,你瞧我對你多好,比你爹都好,不如叫聲爹來聽聽吧,哈哈。”
“我纔是嫩爹!”張靈感覺繩子的確能掙斷,不由怒道。
傑森臉色一沉,眼角過處,卻掃到了隔間的女囚犯。
這女犯雖是少女,身材卻實在柔軟性感,加上薄裙開叉,分外火辣。
傑森忽而覺得極度不爽了,冷笑道:“你再說一句來聽聽!”猛然揮起手臂,要給張靈來一下重的。
張靈心裡又氣又急,這二人竟然只爲了私心就要加害他。
在之前,他可從未得罪過他們。
而且,他們怎麼就敢如此犯罪呢?
然而,腦中信息閃過之後,張靈卻發現,他們真敢!
不得不說,這萬年前,世上雖習慣尊華夏人提倡的宗法,也就是一切以親情爲主,大族利益爲軌,邏輯推斷爲輔的法度,但是,這地中海區域搶掠的海盜已然成事,給海地人帶去了武力至上的錯覺,人們的思維也在往不勞而獲發展,又海盜本身是靠犯罪成事,內部雖編制法典來代替宗法,首領都被稱爲了法老,卻很難服衆,因而,敢於作奸犯惡的人實在不少。
眼前這二個油大人就敢!
怕是隻有自救了。
可自己,有自救的能力嗎?
未必沒有!
張靈感受到自己的拳頭有着特別有力量,“啊!”的一聲怒吼,再次用力一掙。
這一掙之下,那綁住他的草繩果然完全斷了。
也不知是草繩的結構正好不太牢固,還是因爲他剛理解了一絲天機,堅信自己能超越常人之後,擁有了某種奇異的力量。
張靈自身亦不知,只在怒氣中,順勢一掌打去,抽了傑森一個大耳光。
傑森一聲怪叫,都被抽得側跌了出去。
張靈本又一個勾拳狠狠勾去,卻因那一巴掌的力量出乎他預料外,未料到傑森會跌開,反而勾了空。
他趕緊附身,去解開綁住雙腳的繩索,若來不及,絕對無法應付暴怒的傑森。
這萬年前的油大人,大多身體都很壯實,這一點可不開玩笑的,這傑森雖看似肌肉不夠漂亮,蠻力卻絕對是很驚人的,而且實戰能力極強。
甚至,這傑森看似魁梧笨重,實則瘋跑起來都能趕上後世的短跑冠軍!
可想其爆發力和戰鬥力。
好在傑森躍起後,沒有如張靈想的那麼暴躁衝動,甚至都未來阻止他解繩,只衝向了隔欄的欄門。
只冷笑了一句:“敢打老子,老子要看看你送入獅身人面像後是怎麼個死法!”
羅浮卻快速起身,撞翻了桌子,扔出了手中的瓶子。
那瓶子砸到了張靈頭上的一根石樑上,啪的碎裂了開來,漫天的粉末。
張靈哪裡避得開,被粉末籠罩,只能屏住呼吸。
可惜,那粉末從鼻口進入,遇潮便化。
羅浮暴退中怪笑道:“一名絕色的女囚犯,可以任人施爲,並且按經驗來說,這種囚犯被送入獅身人面像後,就絕不會再回來,只要吃幹抹淨,碰她不會有任何麻煩,嘿嘿,張靈,你說,要不要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