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事情了?”我臉色一冷,看向秦北琛的表情有些呆滯。
別怪我反應大,因爲對於我來說,最可怕的就是欺騙。任何人都可以騙我,但唯獨秦北琛不行。
秦北琛看着我的臉,像是察覺什麼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便被我給打斷。
“行了,我知道了。”從他略微遲疑的眼神裡我已經讀出他的想法,現在這個時候說再多也不過是多餘。
秦北琛明知道我是被易正陷害,卻一直不和我說易正是個怎麼樣的人,甚至還幫助易正和莫薰染來傷害我。我想說再多也不過是多餘了吧,因爲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不是嗎?
我已經嫁給一個害我被人**的惡魔,這是不爭的事實。
我低着頭不願再看他一眼,轉身想要走進屋子裡卻被他一把給扯了回來,“十里......”
他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我連忙一把甩開他的手便頭也不回的跑進屋子裡。他的所謂託辭無非也是一種安慰我的把戲,我真是受夠了,被夾在他們三個人之間像個傻子一樣。
他們扯一扯,我就非得動一動。
明天,嗯,就是明天。
只要天一亮,我就離開吧。
早點回去古城也許是一件好事,說不定還能趁莫薰染沒回來之前回到古城,這樣她就不知道我暗自去了香港找秦北琛的事情。
但顯然一切都是我異想天開,畢竟一切都是我自以爲,畢竟老天爺都是愛和我們開玩笑,因此當第二天醒來時,我的命運開始進入了輪盤,一點一點的開始倒流,像沙漏一樣。
那天晚上我就躺在屋子裡廳外的小木牀上,木牀上紮了很多稻草,扎得我有些適應不過來,尤其傷口似乎因爲今天的胡鬧開始有些疼痛起來。
這裡的牀是不夠的。
於是阿彩進去他爸媽的房間休息了,秦北琛則是整夜都守在了屋子的門口,時不時投以一些奇怪的目光過來。
也許是因爲我不吭聲,秦北琛覺得有些尷尬吧。
他難得主動找了個話題,他問:“那,十里,你睡了嗎?”
我看着黑烏烏的天花板,輕聲應道:“沒有。”
“......”他問完我話卻又突然沉默了起來。
然後過了好幾分鐘他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我已經應他了,他這才吶吶的應了一個字:“哦。”
我:“......”
誰能告訴我現在是怎麼個情況?秦北琛這是想幹嘛?
我納悶的撇了撇脣,轉身面壁不願再多看他一眼。
“啪~”就在這時忽然牀榻了一半,一個沉重的身影忽然蓋在了我的身旁,擋住了我所有的光線,將我整個人護在了一種光環下沒法走掉。
身後傳來的溫熱觸感讓我微微皺了皺眉頭,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一隻大手直接就將我攬入了他的懷內,在他那寬厚的身軀底下,我明顯成了小女人。
“噓,阿彩睡了。”他說道,說完那雙手將我攬近了一些。
“別這樣。”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對於秦北琛的靠近忽然感到了一絲絲排斥,如果不是我知道了他和易正背地裡瞞着我的事情,也許我會很開心他的靠近。
像是現在,我只感覺得到他想哄我,他在默認自己做錯了。
我討厭這種感覺,討厭他在刻意討好的感覺。
“十里。”他被我甩開手後微微愣了愣,但很快語重心長的說道:“十里,其實我......”
“什麼都別說,我不想知道。”我咬着脣,咬住因爲委屈而扁起的小嘴。如果天知道,他一定能明白我的委屈,對於一個女孩來說,貞*對我來說是多麼可貴。
尤其......尤其我的第一次曾經無數次經過我的想象和打造,我心目中的那位.....
我能感受到身後的男人忽然嘆了一口氣,然後身上的壓迫感突然消失不見,就在我以爲他已經起身走掉的時候身後卻忽然傳來了秦北琛的聲音。
“路十里,其實我和易正還......”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能不能別說了。”我聽到他提起易正的名字,我就感到一絲絲反感。
秦北琛:“其實我喜歡你這件事情......”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應到一半我忽然怔住了,就像是耳朵聽錯一樣,我懵着一張臉轉過頭下意識的望過去,由於沒光,我不知道他的臉靠得那麼近。
一轉頭就對上他的臉,他的氣息一下子噴在了我的臉上,讓我頓時有些發懵。
“你,你說什麼?”面前的氣息有些熱,噴在我的臉上讓我感覺有些癢癢的,很難受。
“你說呢?”我看不到他的臉,知道他的氣息將我噴到眼眶澀澀的,但語氣中卻可以聽得出他的話裡邊帶了一絲絲強忍着的笑意。
他終於肯鬆口說喜歡我了?
在這個時候說這個...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忽然變得沒這麼開心起來。
“十里,該說你聰明還是該說你笨?”秦北琛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麼多男人你不愛,非得來喜歡我。”
聞言我不吭聲了,如果感情這東西真的有這麼多理所當然,也有這麼多理性,也許那就不叫作愛情了。
他用手在我臉上摸了摸,繼續說道:“好了,你不要生我的氣了,我知道我當時瞞着你是我不對,但是我也是爲了你好,免得你再受刺激。”
我:“......”
“我知道那個事情就是你心目中的疙瘩,也是你人生中的污點。但是路十里,如果連你自己都一直沒辦法面對這個事情,你要怎麼活下來。”秦北琛皺着眉頭問道。
“秦北琛,你說是我自己沒辦法面對自己。可你呢?事發後你面對我了嗎?面對髒了的我,你都沒辦法釋懷,你讓我怎麼去釋懷自己!!”聞言我忍不住反駁。
“路十里,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說。”秦北琛說道,“我不介意。”
“我......”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被秦北琛一把抱住了臉,然後一個吻猛地落了下來,星星點點的吻就像是那一顆顆帶着名叫‘渴望’的流星,一顆一顆的勳落,然後砸在我的身上。
我沒有絲毫的機會去反抗,也沒有絲毫的說話機會。
跟着似有似無的吻落下,他的手開始在我身上游走,伴隨着身上的酥麻感,我的身體開始變得不受控制,甚至產生了一種令我感到羞恥的感覺。
傷口還在發着疼,身上的酥麻感讓我頓時忘記了所有痠痛,只記得現有的痠痛感。他的吻開始慢慢滑落,從我的脣慢慢往下移直至那雙大手忽然探入了我的褲子時,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差點和秦北琛坐了什麼好事。
我連忙推了推秦北琛,有些尷尬的問道:“你幹嘛呢?”
“我吻自己的女朋友不行?”被我推開的他明顯呼吸有些急促起來,甚至就連動作也跟着躁亂。我想這都不足以證明此時此刻的秦北琛有多‘躁’,我想最明顯的一點莫過於他那時不時頂過來的鐵杵......
“女朋友?”聞言我微微怔了怔。
怎麼事情轉變得這麼快,快到讓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看着發愣的我忽然笑出了聲音,過了不久後才問道:“怎麼?驚喜來得太快,腦子感覺不夠用了嗎?”
聞言我有些不自在的撇了撇嘴,“你,我連跪下你都不肯接受我,現在......”
秦北琛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無奈的問道:“十里,你到底知道我拒絕你的理由沒?我現在這工作太危險,我不想我像路警官一樣,因爲自己是警察,害自己的老婆和子女在家擔心受怕。尤其是你,我不願意看到你爲我傷心的樣子。”
我吶吶的問道:“那就不要做了呀。”
他無奈的吐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十里,你太天真了,有些東西一旦接觸了就不可能全身而退。即使是我。”
也許秦北琛說的話是對的吧,這就好比毒品,一旦接觸到了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那......”聲音越說越喏,因爲他的臉靠得又近了一些,讓我不禁有些不適應的躲了躲。卻被他一把摟入懷裡又是一頓狼吻。
“現在你什麼都不要想,等傷好後回國,假裝自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莫薰染大概還在香港,你趕在她離開前先搭早一班車回古城。”秦北琛說道。
“那.....你呢?”我微微一怔,我有留意到他和我說的話裡邊卻唯獨少了他。
“我暫時不能回古城。”秦北琛微微皺了皺眉頭,說完又輕聲說道:“還有,回國和易正離婚。”
“我.....”我正想說什麼的時候,他忽然給我來一句,“我不喜歡當小三.......”
誰能體會到一個一直這麼man的秦北琛扁着嘴,有些委屈的說‘他不喜歡當小三’的感受是什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