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聞言秦北琛一怔。
“平時一遇到心煩的事情你就愛抽菸,這下易正是兇手這事沒驗證,還證明了你的判斷都錯了,你還不找煙?”我無奈的說道。
秦北琛這人雖然說心裡想什麼我控制不了,但是秦北琛這人的性格和脾性,多多少少我還是能掌控得住的,不然我哪能稱得上他老婆呢!
像是被我說中了什麼似的,秦北琛訕訕的一手蓋住了我的頭,有些無奈的將我拉近他懷裡,“嗯,調侃我是吧?好,晚上回去給我好好解釋剛剛的表現。”
我:“......”
還有人比秦北琛更愛記仇的嗎?嗯,我敢保證絕對沒了。
這鬧了一通這樣的劇,我們都把這男人帶回了警局錄了口供,得知了他的名字叫做樑雲,住在這帶都有十幾年了,而他的屋子裡更是經過搜查,根本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甚至和兇手任何信息混不上一談。
這下子我們頓時頭疼了,秦北琛到底是哪裡來的情報說兇手在這裡邊?
在西城的警察局裡秦北琛給我們召開了一個會議,針對這次烏龍事件裡邊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還沒開始凌豪的手機就開始響了起來。
凌豪拿起手機一看,臉色微變說道:“是易生。”
聞言秦北琛沉默了一下後繼續說道:“接,開免提。”
只見凌豪剛接通便立馬開了免提,在那邊傳來了車聲,身旁還有車載音樂播放着,“凌豪?你們到哪了?我們都快到了。”
凌豪瞥了一眼秦北琛,只見秦北琛沉默了一下後示意凌豪回覆,“這十里肚子裡不舒服,這不臨時下了車。”
易生頓時說道:“肚子不舒服?那還好吧?怎麼都不通知我呢?真是,我們都快到了。”
電話裡頭頓時傳來了易生那埋怨似的聲音,凌豪這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應道,“不,不好意思呀!”
凌豪和易生聊完便匆匆掛了電話。
我看了一眼沉默了許久的秦北琛,禁不住問道:“你到底是哪裡來的情報說兇手就住在那裡?還有,爲什麼你...這麼確定兇手就是易正。”
秦北琛徑自拿起了菸頭,正想點火的時候卻想到了我是孕婦便連忙放下了手機,那香菸還是被他隨意不羈的咬在了脣上。
“我昨晚收到一條短信。”秦北琛沉默了一下,轉過頭看了一眼我,“匿名的。”
聞言我渾身一顫抖,不知怎麼了莫名感覺這條短信絕對不會是來報喜的,這不聽到了秦北琛說道:“這短信內容大概是指我們這麼多人裡邊有間諜。”
一聽頓時有些明白了,凌晨的時候秦北琛爲什麼會約了易生出去,估計就是因爲看到了這條短信然後判斷出來的易生就是我們之間的間諜。
但......顯然問題來了。
“這短信上暗示的是易生是間諜,並且後邊告訴了我兇手的位置和地點。而凌晨我趁着你在房間的時候我去了一趟那裡,找到了最好的地點並且探查清楚了今天才帶你們過去。”秦北琛顯然有些疲憊。
也是,這短信前面的內容都在告訴着他易生就是間諜,那就證明了這人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嘛!可...又有幾個人想得到這人的心有多深呢?
前面的爆料是真實,後面的確實虛假的。
顯然秦北琛和我們都被背後發短信的那個人玩了一天,看秦北琛那陰沉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不服氣了。
“所以......”我微微皺了皺眉頭,“你還是沒說出你爲什麼這麼肯定兇手是易正?”
秦北琛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我,“因爲你。”
在場的所有人都一愣,對秦北琛的這句話開始不明所以起來。
“前段時間兇手把你送回來的時候,我的路十里,我的妻子身上有着一股獨特的消毒水味道。爲什麼會有消毒水味道?”秦北琛笑了笑,“和當初易正解剖完後帶着的消毒水味道一模一樣。”
“......”
原來秦北琛從我那天回來開始就已經知道了易正是兇手,但是他爲什麼遲遲不說呢?
“那秦北琛,我想現在輪到我們問你了,當年你到底殺了他沒有。”見他將我一軍,我連忙皺着眉頭反將一軍。
估計沒有比我這句話更尷尬的了。
秦北琛卻不緊不慢的瞥了一眼我說輕聲說道:“我答應過你不會要他的命,就不會要。我秦北琛說的話什麼時候沒對諾過?”
聞言我一怔,也是,當年那時候他就和我保證過不會要易正的命,只是一直以來我對當年那件事情耿耿於懷,總感覺易正已經無形中離開了我們,畢竟這都退出我們的生活這麼久了。
“那當初你到底把他帶去哪裡了?”我頓時皺起了眉頭。
“毀了。”秦北琛見我還一直揪着易正一直問,頓時臉色沉了下來,性感的薄脣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見他還是不肯說,凌豪連忙跳出來說道:“好了好了,這兇手是誰還不定呢?不都只是猜測而已?我們應該糾結的是現在該怎麼做纔是王道。”
聞言秦北琛頓時轉過了頭,沉默了許久後說道:“得,明天回去古城。所有事情都暫時別和易生說。”
這場鬧劇始終沒找到滿意的結果,結果我們還被逼得在西城多待了一天。這不和秦北琛窩在同一個地方里頭,空氣都悶了不少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緊張心虛的原因。
這不見秦北琛始終坐在牀邊一直盯着手機不吭聲,站在一旁折衣服的我都有點不敢發出聲音,甚至就連這呼吸聲都是湊合着的。
這時間可終於熬到睡覺的時候了,見狀我還以爲秦北琛已經忘記質問我今天在抓獲易正的場面時那樣的反應,正拖鞋想窩進被窩裡時,突然被他揪住了。
只見他順手一扯,將我從被窩裡扯了出來,並且甩進了自己的懷裡。我還沒來得及爲自己撞到的鼻子吃疼,他便一手拉過了被子,被子頓時蓋住了我們,並且成功的將我窩在了被子裡頭。
我好不容易纔從他懷裡和被子裡頭伸出個頭,這不正好對上秦北琛那已經長起的鬍鬚渣子,秦北琛見狀連忙低頭看了一眼我說道:“躲?還想躲?以爲自己能躲到哪裡去?快點給我回答今天的那個問題。”
果然這舊賬還是要翻,秦北琛這人就是這樣,半點吃虧都不願意,這平時對人倒也還好,可當對象是我時,我忽然有些暗苦了。
“我,我沒有啦!”我臉色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只見抱着我腰的手微微一緊,隨後聽到我上前方的他淡淡的說了句:“別逃避問題。”
見情況始終是避不開了我只好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易正是我的前夫嘛,再說了你和他也有感情呢!”
秦北琛頓時臉色一黑,“誰說我和他有緣的?血粼粼的這殺個人都能把自己弄得這麼髒的人我纔不承認他呢!”
“有人殺人還能保持乾淨的?”我嘴角一抽,忽然對秦北琛的話感覺到無語,這男人是到了這種時候都還要摸來、摸去的,成何體統呀!
“有。”秦北琛不以爲然的耷了耷肩,正想問是爲什麼的時候,我忽然腦子一空,回想起了秦北琛用紙巾借紙殺人?
秦北琛還真的就做到了一點,簡單一張紙巾頓時要了一個人的命呀!
我們都不敢吭聲,畢竟秦北琛的本事我們都是知道的。
“那你到底想我怎麼做呢?”我有些無奈的說道,“這現在易正沒抓到,兇手的真實身份都還沒確定,如此顯然到底兇手就是在和我們所有人在作對似的,大家現在做什麼都燥。”
聞言秦北琛一聲不吭的躺在我身邊,這帶着粗繭的手指在我臉上不停的遊走着,他沉默了許久忽然說道:“十里呀十里,你知道嗎?我們多難得才能在一起?”
聽完秦北琛的話,我微微一怔,隨即輕聲說道:“我知道啊!”
這莫名說這樣的話,我着實有些反應不過來,
“所以我們是不是更應該珍惜我們的感情,而不被別人破壞。”秦北琛忽然手跟着緊了緊,隨後我聽到他說道:“尤其這個人還是易正,十里呀十里,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聞言我忽然一怔,不知道該怎麼說,斟酌了好久才吶吶的回了句,“嗯,當然想過。”
“那你就不該感情用事,不該他媽的對易正感情用事!!”秦北琛忽然臉色一變猛地扯着我說道,硬是逼着我擡起頭看着他。
那張臉已經換上了另外一幅臉孔,取而代之的是暴躁以及善變的臉色,秦北琛這條愛變臉的變色龍就愛時不時丟下幾個碴仔給我。
這不喊完這一句,我人頓時蒙圈了。
明知道自己確實不該對易正感情用事,可這人就是這樣,畢竟也在一起過這麼長一段時間,我想我今天會這麼激動完完全全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