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諾長嘆一聲說:“仙羅人很無奈啊。十年來仙羅人損失了一百萬人口,混蛋九天帝國根本不知道危機的到來,先是仙羅的滅亡,後面就是九天帝國的滅亡。難道上天真的要滅仙羅一族嗎?!”幽南越說越激動,聲音更是悽然無比。
沉默半晌,褚天嵐嘆了口氣,開口說:“的確,大長老,你說得不錯,仙羅人的損失非常大,把春江城的漢人守軍再撥過去一部分吧,曙光城也派一些人去,學員現在真的不行,幾個實力強些的有很大的潛力,否則,打造仙羅精銳,現在只能是個夢。”
“謝謝天嵐,老朽代仙羅人謝謝你了。”幽南向褚天嵐躬身行禮,轉身出去。一時間,寬暢的大廳只剩下褚天嵐一人。
他緩緩地站起身,目光越過重重建築,眺望着西方的太陽。太陽下方,雲海浮動,薄霧冥冥。
他喃喃地說:“我在幹什麼?真的是在保家衛國嗎?”說着他微微苦笑,搖了搖頭:“也許吧,再有五年,我就知道真象了,可那又怎麼樣?十年後的世界大毀滅真的要暴發嗎?如果真的要暴發,實力還得加強呵。”
……
第二天,凌羽、趙大山與其他二十幾名隊員一起,開始了訓練。這二十幾人都是童嶽的隊員,其中包括了秦疆三人。三人總是遠遠地躲在一旁,沉默不語,似乎一直沉浸在重重的心事之中。凌羽還特別注意到林一文也在其中,原來他也來到了童嶽小隊。
仙羅戰士學院,頭一年,不管你來時等級多高,一律從頭訓練。學院認爲,很多外面來的高等級學員,基礎並不紮實,充其量只是一個供觀賞和炫耀的花瓶。因此,有必要用一年的時間,來對基礎進行鞏固。這個訓練是由學院中熱心的老學員帶領完成的。一年之後,學員們開始自由訓練。
童嶽初來時,也參加了訓練。不過他的各項成績太過優秀,只參加了一個月的訓練,就提前結束了。
“從今天開始,在一年的時間裡,我就是各位的臨時教官。所有的人把心思都收回來,與其回憶過去,不如珍視今天,好好磨礪自己。以我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訓練你們了,有誰不服,隨時可以向我發起挑戰,我一律接着。”童嶽嚴肅地說着。
他頓了一下,用一根教鞭指向一條小路:“用所有的力量向前跑,不準停下來,快點!”童嶽跟在奔跑着的二十幾人身邊大聲地呼喝着,他與昨日判若兩人,面色冷若冰霜。
童嶽的第六小隊有二十幾人,有男有女,年齡也大小不一,不過最大的也只有二十歲,最小的可能就是凌羽和趙大山兩人,他們在童嶽不斷的呼喝聲中,沿着一條穿過草地的小路不斷的奔跑着。
這條小路大約有一千米,此時十幾人已經奔跑了一個來回。直到跑完第五個來回,衆人紛紛喘息着停了下來,有兩個體質差的已經攤坐在草地上,臉色蒼白,周身大汗淋漓。
凌羽自然沒有任何問題,落紅山莊的大山,湖北大荒原的歷練,現在看來都得到了很好的回報。趙大山情況也還稍好些,不斷地在原地來回走動。
“好了,抗打擊訓練,快走!”童嶽大聲喝道,倒在地上的兩名男生不情願地爬起來。
“兩個廢物,快點!要想世界大毀滅中能存活下來,必須加油!”童嶽大吼着,手中的教鞭已經落在了兩人身上。打得兩人一陣抱頭鼠竄。童嶽此時搖身一變,簡直是個凶神。或許每一次的艱苦訓練都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童嶽對等訓練要求十分苛刻,就象是名特種部隊的兇教官。
十幾人被趕到競技場看臺下方的一間訓練室。室內有二十幾個園柱形的鐵桶,鐵桶三米多高,直徑約有2米。凌羽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的。
只見那些人迅速打開園桶上的一個小門,飛快地鑽了進去,凌羽也照着樣子鑽了進去。
園桶內明亮無比,四周在光滑亮麗的表面上,有幾十個拳頭大小暗紅色的半園形凸起,整齊的排列在周圍,他用手摸了摸其中的一個凸起,略感柔軟。
“這是什麼?”他自己喃喃地說着。只聽外面童嶽大喊一聲:“開始!”
凌羽還沒明白什麼意思,一個半園形凸起突然迎面擊來,速度之快讓人感到恐怖。凌羽躲閃不及,這一拳竟然轟到了他的臉上!而後,周身上下,不斷地有拳頭轟擊到身體各部。
不等他有什麼反應,周身已經被紅色的拳頭轟了十幾拳。
“天!”凌羽邊想辦法躲着,心裡邊想:“這真是地獄般的折磨!”不過他漸漸地懂得了閃躲。幾時個拳頭不斷交替出擊,凌羽發現總有一些空隙是可以躲開的。一直轟擊了十幾分鍾,那些拳頭全部收回去,凌羽臉上帶着微笑地走了出來。
“快出來!體能,體能!”童嶽大喝着。
凌羽衝出了這抗打擊器,跟着衆人迅速向另一間訓練室衝去。三四個鼻青臉腫的傢伙被童嶽拖出了抗打擊器,他們鼻口中都有鮮血流出,爬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其中一人凌羽認識,竟然是長泰戰士學院來的那個白臉的胖子,他叫潘世寧。
趙大山也被拖了出來,不過他搖晃着咬緊牙關跟上了隊伍。
童嶽嘴裡嘟囔着:“這體質太弱了,剛剛是三級打擊力量就成了這個樣子,我看你們如何能扛過十二級!”他隨後跟了進來,不管那些扒在地上的人。
經過一上午四種諸般折磨,衆人已經是筋疲力盡。凌羽趙大山休息了一會兒,衝了一個熱水澡,這才感到身體有些吃不消,圍身上下到處是青腫。凌羽白皙的臉上有兩處淤青,非常明顯。趙大山的黑臉上看不出多少,但頭頂上明顯多了兩個青包。
正午時分,餐廳內學員往來,人聲鼎沸。
凌羽和趙大山端着餐盤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一個空位。正在這時,坐在角落的一上餐桌上,一個紅臉學員在向他招手。凌羽認識,他是昨天與童嶽一起到醫院看的那三人之一秦疆。他猶豫了一下,與趙大山走了過來。
“你們好。”凌羽笑着邊問邊與趙大山坐在了對面。
“請坐吧。”黑臉男子笑了笑。他的話似乎並不多,在他身旁的另一名男子則身材微胖,皮膚白皙,臉上明顯地帶着些青腫,他正是潘世寧,此時只是笑着望向凌羽二人。
另一邊的女生,相貌清秀,但卻如昨天一般,依然是一臉的冰冷,她用一種近乎審視的目光打量着凌羽。凌羽清楚地注意到,在她如玉一般的臉頰上,有一道一寸長的暗紅色疤痕。
“這裡倒是不錯,我還得謝謝那些趕我們來的血狼呢。”趙大山哈哈地笑着說。
秦疆一愣,突然摸着頭笑出聲來:“對對,我們也是被血狼追趕來的。”
凌羽微微一笑:“嗯,經歷還很象,這可真有趣了。”
秦疆緩緩地斂起了笑容:“我們原本跟着老師外出實習歷練,沒想到……,唉。”
“秦疆你別說了,跟這些人嘮叨有什麼用!”身邊的張雲芳用左手輕輕摸了摸臉上的傷痕,不滿地說着。
秦疆黑色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的神情,低下頭搖了搖,又擡起頭來換了話題:“這裡的情況,童嶽和我說了一些。”
凌羽點了點頭:“應該差不多,我相信童嶽爲人不錯。”
“你們怎麼來的?”秦疆又問。
凌羽嘆了口氣,笑了笑說:“我們出來巡邏,沒想到被獸潮分割包圍了,我們倆被血狼一直追到汽車公墓,然後就來到了這裡。”凌羽說到這裡,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暫時不想把自己遇到汽車公墓下的空間說出來,趙大山當然也明白。
秦疆點了點頭,望着眼前的餐盤似乎再沒有食慾。他放下勺子說:“在長泰,獸潮其實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發生了。可是我們卻不知道……”
“秦疆你別說了!我不想聽這些,也不想說!”張雲芳怒目望向秦疆,不滿地丟下勺子,起身走了。有些事情,她不想提起。可是與凌羽等人初次坐下來閒聊,如果不聊這些,他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疆望着張雲芳的背影苦笑了一聲:“她不想提起,因爲那個老師是她心目中的偶像,不想在最關鍵的時候出賣了她……”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凌羽感到有事情在裡面,雖然可能與自己無關。
半天沒有言語的潘世寧望向秦疆嘆了口氣說:“秦疆,你就給他們說說吧,反正雲芳她也走了。這事兒別當着她的面提起就好。”
秦疆嘆了口氣,把從長泰野外歷練之初一直到祭臺山下的經歷詳細說了一遍,直聽得凌羽趙大山兩人目瞪口呆。他們真的無法想象,會有這樣的老師。
“他可真是一個禽獸!”凌羽咬了咬嘴脣說。
“等出去,我們和你一塊兒去滅了他,媽的狗孃養的,就這麼禍害學生!”趙大山恨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