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本身的實力是金三星強者,行走速度已經飛快異常,如今黑臉大漢連中潘傳明兩掌,身受重傷,速度自然降低不少。潘傳明剛剛失去愛子,他如魔似狂,身影幾個閃爍,已經當住了黑臉大漢的去路。
“去死吧!”潘傳明大吼着,一掌轟出。黑臉大漢只來得及伸出雙手,兩手尚未完成化形,就與潘傳明的掌影碰在了一起。
“轟!”
一聲大響,驚天動地。潘傳明的一掌把對面的黑臉漢打得四分五裂,殘破的死屍轟然拋向了地面。
“吼~~!”潘傳明大叫一聲又迎向了另一個血靈強者。
另一邊的凌羽,在救下金鈴兒之後,也把一名金三星的血靈強者打成了重傷。他此時有些後悔自己丟下了金鈴兒一行,與潘傳明回到了鎮長辦公大樓。如果再晚回來一會兒,這裡肯定要出大亂子。
“想走嗎?好像沒那麼容易吧!”凌羽緩緩地抽出背後的唐刀,他很想搞清楚,這是一夥什麼人,是不是與血靈根有所牽連。
眼前的血靈根強者是一個樣貌普通的中年人,剛纔已經和金鈴兒拼鬥了一陣兒,再加上凌羽的一掌重傷,此時的情況非常之差。他揮手抹掉嘴角已無血絲,喘着粗氣,冷冷地對凌羽說:“想抓到我,還沒那麼容易把。”
他說着,擡手凝實出一把長槍,血紅色的槍尖,對準了凌羽的胸膛。凌羽不想再與他糾纏,只想給他來一個雷霆一擊。
在另一個方向,金鈴兒又追着一名金二星的強者。金二星強者狡猾異常,躲閃極爲靈活,金鈴兒幾次出手,唐刀都落在了空處。不過最終有一刀斬在了他的腿上,刀芒破開了他的護身金甲,硬生生地把一條腿砍了下來。那強者一個跟頭在落到地面上,金鈴兒急追而下。
地面上,趙大山和左雄飛、烏寒陽等人正帶着一衆金一星強者,向着對方發起了凌厲的攻勢。衆強齊心合力,連斬了對方三個金一星高手,還殺了四名金二星。
突然頭頂上空一亮,一聲如的天雷般的兵器交擊聲響起,凌羽的唐刀帶着些許的波動,重重地斬在了對方的長槍上,中年人的長槍發出一聲哀鳴,剎那間爆碎出一片光點兒。
中年人一陣吃驚,就在他分神之際,凌羽的唐刀已經斬向了他的右臂。他又一聲慘叫,一條右臂已經飛離了他的身體,帶着一串血花,向着下方墜落而去。
他轉身就逃,一邊逃一邊舞動斷臂肩頭迅速長出一條新的手臂,凌羽的一刀從他的背後再次砍來,這次對準的是他的左臂。中年血靈強者已經受了重傷,沒有辦法躲開這一刀。他的左臂也被凌羽一刀砍了下來。
血靈強者晃了晃,口中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猛然把臉轉向了凌羽。凌羽看了大吃一驚,這哪裡還有人臉的形狀,那張人臉,這是已經變成了密密麻麻的一大團血紅色的草根。
紅色的根狀物,盤根錯節的糾結在一起,根根不斷蠕動着,只剩下兩顆的黑白分明的眼球,看上去是那樣的醒目。一條幹如枯枝的手臂瞬間生長了出來,五根手指如同五根血紅色的尖錐,直接抓向凌羽的胸膛。
看的到這裡,凌羽想都不想,揮刀直接斬向了乾枯的手臂。手臂應聲而斷,一蓬醬紫色的血水從斷裂處噴涌而出。黑臉大漢又發出了一聲慘叫。
直到這時,他似乎再也沒有力量再長出一條新的手臂,而是張着口瘋狂的向凌羽咬來。凌羽連連後退,唐刀瞬間連續的劈出幾個‘斜月斬’,同時身體急速後退,那幾道‘斜月斬’較之從前的威力大了無數倍,劈在黑臉大漢的身上,轉眼之間幾乎把它肢解了。
凌羽長出了一口氣,轉過頭看時,山谷下方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十幾名血靈金星強者,只有兩人逃走。其他所有的人全部被衆強斬殺,沒有一個被活捉的。僅金鈴兒一人就斬掉三個金三星血靈強者,難怪她疲憊萬分。
凌羽心中暗歎,這些血靈強者,個個悍不畏死,估計即便是捉到一個,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
凌羽回到了山谷之中,十幾名金星強者各個疲憊不堪。他察看了幾名強者的傷勢,好在都是輕傷,鬱祥的腹部被血靈強者的利爪刺破,傷得比較嚴重。銀星戰士以下,由於沒有參戰,所以沒有傷亡。
凌羽決定,暫時取消到臺嶺縣的計劃,迅速返回佳山鎮。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再動用太多的銀星強者,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由於要返回佳山鎮,返回的道路已經被徹底封死。無奈之下,衆銀星強者一齊動手,把的巨石徹底清理開來。
回到佳山鎮,凌羽一直在思考着怎麼樣才能分辨出血靈根寄生者。整整三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好的辦法。其實對於血靈根寄生者來說,除非是共同完成一項任務時,纔能有所相互認識和了解,這一點在李冬至的記憶中得到了完全地證實。李冬至除了白虎戰隊的隊員之外,根本不認識任何一個血靈根寄生者。
這讓凌羽感到毫無頭緒,總不能依靠捉住寄生者來追問其他成員的下落吧?這種情況下,有一次得手,不可能次次得手啊。
第四天,凌羽決定要去一趟臺嶺縣城,他想在那裡試試能不能找到一些新的線索。他把衆隊員安置完畢,帶着金鈴兒、左雄飛、趙大山、姚平、關鵬和李冬至悄悄地離開了佳山鎮,秘密潛入了臺嶺縣城。
李冬至對於這一帶的確是非常熟悉,在他的帶領下,五人沿着一條荒野小路,連續奔馳了一個多小時,抵達臺嶺縣城。
臺嶺縣城果然要比佳山鎮大得多,無論是規模還是人口。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羣,讓人們不由得想起初陽市和晉安市那些九天帝國的大城市。
一旦遇到這些城市,走在大街上,趙大山和關鵬就不住地鬥嘴。姚平則和李冬至溫和地談着什麼。左雄飛則是一臉酷酷地四下張望。凌羽和金鈴兒走在幾人身後,不時地觀察着街道四周的情況。
同樣的街道兩側商鋪林立,只是這些商鋪較之安平鎮,更有幾分破敗之感。路上行人的衣着與安平鎮也大爲不同。或許是這裡風沙太大的緣故,來來往往的人羣中,女士通常都會用紗巾連頭帶臉地裹住,讓人們一時看不清對方的容貌。
“凌羽,我們也該吃點東西了吧?”趙大山問。
“好!”金鈴兒說。
“這裡的珍葉烤羊腿可是很好的。”李冬至笑着說,還用手指了指路對面的一家小店。
“我們走。”凌羽說着把手一揮,就向路對面走去。金鈴兒緊隨其後。
然而就在這時,一輛轎車突然從不遠處竄了出來,全速撞向了凌羽和金鈴兒。
“凌羽!”趙大山大喊了一聲。
凌羽卻象沒聽到一般,繼續說笑着與金鈴兒一同走到了大街正中。
一場車禍轉眼間發生了。
只見那輛飛奔而來的汽車,“嘭!”的一聲撞在兩人身上。然而接下來的事情讓人驚掉下巴:那汽車如同撞在了兩根堅固的水泥墩子上,擋風玻璃轟然破碎,向後彈出去十幾米遠,滑向了路邊。車頭完全塌了下去。司機滿臉是血,驚愕地從破玻璃中伸了出來。這輛汽車報廢是肯定的了。
凌羽和金鈴兒兩人愣愣地站在馬路正中。金鈴兒突然大怒,身影一晃來到了那輛汽車前,一巴掌拍在翹起的機蓋上:“怎麼開車的你?!”
機蓋被她的一掌拍得塌了下去。墨黑色粘稠的機油開始瀉漏出來。
後門‘嘭’的一聲被人一腳踢開,一道銀光,疾速向後逃去。
“想跑?!”凌羽冷冷地說着,腳下金光一閃,已經攔住了逃走的銀星強者。
此時汽車邊,金鈴兒已經把司機提了出來,但是她驚訝地發現,司機已經死了。只見在他的背上,赫然有五個手指粗的血洞!
準備逃跑的銀三星強者,是一個不足二十歲的男子。他面色黝黑,頭髮零亂,一臉的落魄相。在凌羽的面前,他根本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不等他有任何反抗,凌羽一手拉住他,另一隻手直接按在了他的後背上。龐大的場能瞬間涌入到銀星強者的身體之中。
那青年發出兩聲怪叫,吐出一口鮮血,兩眼一翻頓時昏了過去。從他的口中,一條手指粗細的血靈根,帶着一團污血掉在了地上,在堅硬的路面不斷地扭動。
趙大山手疾眼快,一擡腳就把那條血靈根踩得粉碎。
半晌,銀星強者甦醒過來,一臉驚慌的望着凌羽一行,胸口不住的起伏。
“你叫什麼名字?”凌羽問。
“南小良。”銀星強者說,“我被這鬼東西佔據了一年。”
“您在這裡幹什麼?”金鈴兒問。
“我是臺嶺縣的血靈情報員,負責把這裡的消息傳達到歸鳥城的血祖那裡。”南小良說。
“找個地方,說說這些血靈根的具體活動情況吧。”凌羽說着把目光投向了對面的飯店。關鵬和趙大山兩人迅速把南小良攙扶了起來,向着對面的飯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