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銘擠出一絲笑容乾笑了兩聲說:“昨天聽說原野戰隊到來,城中有幾十人報案說,家人不知去向,直到今天早上也沒回來。那些家人現在圍在鎮長辦公區,不肯離去,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凌羽問。
“而且我的女兒也在失蹤之列,護國隊隊長以及鎮政府的幾個重要官員也,也失蹤了。”江龍鎮長沈哲銘終於說完了。
“我們是要跟凌羽隊長討個說法,爲什麼你一來,他們就都失蹤了!還有我的女兒。”沈哲銘身邊的女子上前一步,氣焰不減地質問着。
“衡晨!”沈哲銘喝道。
金鈴兒與雷龍等人都相視一眼,沒說什麼,不過他們心裡已經有了數。
凌羽盯着沈哲銘看了一會兒:“我們下午出發。我們一走,他們就會回來,你們抓起來他們就是。”
“抓?爲什麼?難道……”沈哲銘似乎也有些明白了。
“對,他們是血靈根寄生者,怕原野戰隊把他們一網打盡,才潛逃了出去。”凌羽輕鬆地說。
“什麼?!你是說我的女兒她……”女子再也忍不住,又要伸手去抓凌羽的衣服,凌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周身金光一閃,那女子的手輕易就被震開了。凌羽開口說:“我勸你不要動手!我可不欠你什麼。”
沈哲銘似乎也有些忍不住了,臉色一寒,對身後的護衛說:“請夫人回去!”
兩個護衛立即拉住女子向外走去。
隨後,沈哲銘再次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凌羽隊長,你的意思是……。”
凌羽肯定地點了點頭:“對,這樣雖然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但至少能抓住大部分,剩下的,你就去找潘傳明鎮長和佟永浩隊長取經吧。”
“是是是,凌羽隊長,打擾了……”沈哲銘恭敬地說着,把目光投向了潘傳明。
凌羽轉身對趙大山說:“大山,讓吃過飯的隊員馬上集合,我們準備出發。”隨後就大口大口地吃起了早餐。
沈哲銘則拉着潘傳明和佟永浩攀談起來。
馬嘯天則一臉嚴肅地坐到了凌羽對面,對凌羽說:“說不定這附近還有一個血祖,這個問題不解決,還真有點麻煩。”
凌羽抹了一下嘴巴,點了點頭。
“凌羽,集合好了。”趙大山從餐廳外走來。
“我們走!”凌羽把餐巾紙往桌上一丟,起身說。
“凌羽隊長,你們……”一聽凌羽說走,沈哲銘立即緊張起來,馬上站起身陪着笑問。
凌羽晃了晃他剛剛遞給凌羽的那張名片說:“明天我聯繫你,如果你把他們全都抓住了,我們就回來。”凌羽說着,把名片遞給了身邊的金鈴兒。
“江龍鎮的強者夠用嗎?”馬嘯天問。
“一個金三星,兩個金二星,六個金一星。”沈哲銘立即回答着說。
“夠了,我們走。”凌羽說着一揮手,向門口去。
“凌羽隊長,我們留下來。”潘傳明說。
凌羽點頭:“好,注意安全。”他說完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走去。
半小時後,車隊在鎮上的唯一一個加油站加了油,駛出了賓館大院兒,向着此行的終點,三百公里外的小候鎮出發。
小候鎮,位於帝國的西北部,再往西北部的嘎什根市、七星崗鎮等五六個人類城市早已經荒廢多時了。小候鎮一路向東,一千多公里以外,就是著名的湖北大荒原,和落紅山莊所在的歸雁山脈。
下午四點鐘左右,凌羽一行趕到了小候鎮。他們決定,在小候鎮休息一晚,第二天根據情況,決定是否返回江龍鎮。
小候鎮,在帝國的位置過於偏僻,非常落後。這裡原本在帝國成立以後,一部分與帝國對立的漢民族,在這裡建立的聚集地。帝國採取了分化瓦解的政策,率先分化出來一部分人,在此處南部一百公里左右的地方,建立了一個較大的城鎮,成爲大候鎮。
因此,少數的原來居住在這裡的人,也逐步被帝國同化,將此地更名爲小侯鎮。
與江龍鎮不同,他們的到來,這裡竟然沒有一個人外逃。行走在大街上,偶然遇到幾個過路人,詢問賓館住處時,個個面然冰冷。對這一點,凌羽也感到幾分納悶。他決定在這裡暫時住一夜,第二天再決定去留問題。結果竟然找不到一家大一點兒的賓館。不得已,他們在城內東門的廣場上,臨時支起了幾十頂帳篷。
“報告隊長,小候鎮護國隊長求見。”凌羽剛在一間帳篷中坐下,外面就有隊員報告。
凌羽無奈地說:“請他進來吧。”
帳篷簾一掀,從門外走進一個身材極爲魁梧的漢子,周身圍裹着層層獸皮,此人面色成棗紅色,兩道粗大的眉毛誇張地附着在兩隻圓眼之上,滿臉的絡腮鬍子,一是讓凌羽難以辨清它的真實年齡。
由於這個漢子地進來,使得原本有些狹小的帳篷,此時更顯擁擠不堪。
“請問,你是原野戰隊的隊長凌羽嗎?”漢子一進門,兩眼盯着凌羽問道。
“是我,請問您是……”凌羽站起身問。
“小候鎮護國衛士隊長高立鬆。”漢子說話的聲音震得狹小的帳篷內嗡嗡作響。
“請坐!”凌羽指了指一把椅子說。
高立鬆點了點頭,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他對凌羽說:“聽說原野戰隊,這一路上擊殺了不少血靈根強者。”
凌羽點點頭:“真不知道這血靈根,竟然已經入侵帝國很多年了。”
“不錯,”高立鬆點點頭,一隻手撫摸了一下臉上的鬍鬚,“可是,小候鎮卻並不存在這個問題,很早以前,我們就用警犬來識別血靈根。原野戰隊的到來,倒是使小候鎮的居民惶恐不安。”
“哦?”凌羽目光閃閃的打量著眼前的漢子,“竟然有這麼一回事兒?”
“不錯,”高立鬆仍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點了點頭:“所以,我代表鎮長大人,正式通知你,請原野戰隊儘快離開小候鎮,不要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
凌羽眉頭微微一挑,淡笑着說:“原來是這樣,請轉告鎮長大人,明天我們就會離開這裡。”
高立鬆聞聽凌羽所言,臉色微微一變:“鎮長希望原野戰隊能夠馬上離開。”
凌羽眉頭微皺:“原野戰隊長途跋涉三百多公里,沒有適當的賓館,我們在廣場上暫住一夜,鎮長大人難道認爲在這點要求也過分嗎?”
高立鬆的臉色變得漸漸冷了起來:“鎮長大人希望在太陽落山之前,原野戰隊就能離開小候鎮,否則,一切後果都由你們原野戰隊承擔。”
“我不知道要承擔什麼後果。”凌羽微笑着看向高立鬆,“看來你們在強人所難啊。”
“那好,發生不可預料的事情,別怪我沒有通知你。”高立鬆說完站起身,邁大步就向門口走去。
看着高立鬆的背影,凌羽感到有幾分莫名其妙。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擋住了高立鬆的去路。
“朋友,有什麼事情說清楚比較好。”攔住高立鬆去路的正是戰將一星強者馬嘯天。高立鬆微微一愣,隨後十分鎮定的對馬嘯天說:“我知道你是戰將強者,但就算是這樣,也沒有用,不能住在這裡就是不能住。”
馬嘯天兩眼死死盯着高立鬆,面部的皺紋而跳了兩跳,緩緩開口說:“我馬嘯天縱橫帝國四十多年,就沒有我不能住的地方,不說清楚,你休想離開這裡。”
高立鬆寸步不讓:“不服從管理,看來你們是想造反!”
就在這時,來來往往的隊員聽到了帳篷裡的吵鬧聲,都漸漸地圍了過來。金鈴兒和趙大山來到了凌羽身邊,低聲詢問着情況。
凌羽眉頭微皺搖了搖頭,他突然擡頭對馬嘯天說:“把他抓住,決不能放他離開!”
聽到凌羽的話,馬嘯天已經出手了。只見他隨意地揮手一抓,高立鬆卻突然閃身,向帳篷的角落撲去,他想奪路而逃。
帳篷被他一撲,竟然突出一個窟窿,他鑽出帳篷時,頓時感到一陣絕望。帳篷外有四個金二星強者,虛立在空中死死的盯著他。
高立鬆一咬牙,轉身向祝雲川撲去。祝雲川也不客氣,揮手就是一掌,直接拍向高立鬆的胸膛。高立鬆此時表現出來的實力,也僅僅只有金一星的樣子。在這個層次上,他根本不敢去接祝雲川的一掌,他只得向後躲閃。
然而他的身形還沒有停下來,一隻有力的大手已經抓在了他的肩頭。他雖人高馬大,但使勁地掙扎了兩下,卻絲毫掙脫不了背後的那一隻手。
就在這時,周圍的衆強着一擁而上,瞬間把它按在了地上。馬嘯天冷笑連連,他猛然舉起右手,的右手閃過一道紅光,直接按在了高立鬆的背上。
高立鬆不停地咆哮,兩隻眼睛涌動着閃爍的紅光,一張嘴,一口鮮血直接向前噴去,鮮血之中,有血靈根在蠕動。馬嘯天仍然不放心,用手掌在他的背上,反覆試探了幾次,隨後才鬆開他。
高立鬆已經完全昏迷過去,有強者把地上的血靈根直接殺死。
馬嘯天擡頭看着凌羽說:“看起來,這小候鎮可是血靈根的重災區,這裡肯定有血祖存在,要不然,這個傢伙也不會這麼猖狂了。”
凌羽微微點頭:“看來,他們的鎮長肯定也有問題。”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大地都晃了兩晃,剛剛搭建起來的一頂帳篷,在一聲爆炸聲中拋飛了起來,塵土四下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