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山把唐刀還鞘,就手往空中一拋,凌羽伸手接住了。這是一把烏黑的唐刀,材質不明,有三指寬,一米多長,通體烏黑中泛着森森冷光。就連棱形刀擋和刀柄也全部是黑色的。
凌羽心中暗驚,這可是一把名符其實的暗殺利器,夜中出戰,根本不會有絲毫的反光,而且份量比那金庫中得到的白色唐刀要重一些!
凌羽滿意地點點頭:“這把唐刀合我用,我要了。”
關鵬在一個角落裡,正從一個小木匣內取出兩把小巧玲瓏的帶鞘匕首。從那墨綠色的翡翠刀柄來看,那並不是用於實戰的東西,倒象是件裝飾品。
他拔出刀身,寒光中帶着幾絲綠芒,刀鋒異常犀利,這讓關鵬看了暗暗稱奇。他看了一會兒,兩把匕首依次還鞘。他轉身把木匣遞給身後不遠處的兩女說:“這個兩個東西,你們姐倆用最合適,用來防身吧。”
兩女對望了一眼,接過木匣打開後一陣驚喜。
趙大山則又從地下室裡摸出一條一米多長的黑**牙棒,他在手裡掂了掂:“嘿,這個好用,我就用這個了。”
姚平則摸過來一把長劍:“秋風!”他望着手中的長劍說着,“嗆啷”一聲,聲音清越高昂,長劍出鞘,帶着嗡嗡的餘音。姚平輕拂銀白色劍刃讚歎着說:“這可是比明天集團的那些武器好多了。”
關鵬向趙大山望了兩眼,再次衝進了地下室。不多時,他笑哈哈地提着一把烏黑的短槍走了出來:“哈哈,烏龍!這認得這兩個字,這可是烏龍槍啊。”他說着,擺出一副攻守兼備的架式,立在客廳當中。
趙大山邊看着自己的黑棒槌,邊冷笑着:“烏龍擺尾,你小子可小心着別傷了自己。自己球進自家大門。”
“閉住你的烏鴉嘴!”關鵬立即反脣相譏,兩隻手不住地摸索着烏龍槍槍身。
六人各自把玩着手中的武器,愛不釋手。
“這李旺財還真他媽的是個怪胎,搞了這麼多好武器,這些可都是寶貝啊。”關鵬邊看着手中的黑槍邊說。他手中的烏龍長槍,尖分四棱,鋒利異常,一看就不是凡品。
“二柱,你看看我這兩個字是什麼?”趙大山拿着狼牙棒走向凌羽。
凌羽看那棒身上有兩個字:“好象是‘天鼓’吧。”他輕輕地念着,不太肯定。這時陸娜湊了過來。她手挽耳邊青絲看了看,肯定地說:“是‘天鼓’,沒錯。”
“哈,老子的棒錘叫天鼓!很好聽的名字,很霸氣的名字啊。”
凌羽再次取出自己的黑唐刀,看了又看,果然有兩個字:“夢魘!”他又揮了揮這把黑唐刀,發出輕微的劈風嘯音,口中喃喃地說:“夢魘,惡夢嗎?是敵人的惡夢。”
“我們姐妹倆的可是一對姊妹短劍:‘飛玉’和‘流泉’”範紅哈哈地笑着說。
這幾把武器,可是讓凌羽一行六**大地賺了一筆,他們可能不知道,就這幾把武器中的任意一把,其價值早已經遠遠超過揹包中的三十幾張狼皮了。
時間已近中午,凌羽一行六人把別墅收拾妥當後,陸娜在廚房中煮了些開水,關鵬和姚平則把三十張血腥氣十足的狼皮鋪展到室外晾曬。
一會兒之後,幾人已經圍着寬大的茶几展開了閒談。
“那兩個白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趙大山還是想起了剛纔心有餘悸的一幕,開口問。
“什麼白衣人?”範紅陸娜疑惑地問。
姚平把路遇的情況大致與兩女說了一遍,隨後他嘆了口氣:“聽父親說,距安平城東五十公里左右,有一個名叫玉水寨的地方,我看他們那衣服上的水紋標誌,多半是那裡的弟子。”
“玉水寨?!”凌羽問,他對帝國內部的各方勢力真的是一無所知。
姚平說:“不錯,就是玉水寨。在帝國境內,除了月龍幫和四大集團,著名的民間勢力有三莊九寨十二隊。這些有名的勢力中,玉水寨位列其中。玉水寨的總體實力,當然趕不上三莊之首的落紅山莊,不過這些勢力各有所依附。這玉水寨就是依附於湖北荒原以北的落紅山莊。”
凌羽微微一驚,落紅山莊,他可是再清楚不過的了,他在那裡做了近三個月的弟子,現在的強者練習方法,還是學自於落紅山莊。
“哪些?哪些?什麼三莊九寨十二隊?”關鵬也不知道這些。
姚平說:“我也不太清楚,聽父親和天火爺爺隱約說過。”
在九天帝國境內,除了帝國四大集團這些明面上的勢力之外,黑道上當然要屬月龍幫勢力最大。而隱藏在暗處的勢力,民間還流傳着‘三莊九寨十二隊’之說。
三莊以落紅山莊爲首,據說目前有一名金三星強者和三名金一星強者,其行爲談不上好壞;其次分別有崇溪山莊和聚寶山莊。九寨之首就是這玉水寨,有金二星一人,此外還有很多銀星強者,不過排位雖然是這樣,但是真正的實力卻不是如此。
九寨當中還有什麼響林寨、八通寨、東西南北河四寨等,他們不太活躍,但大多數是以搶劫爲生。
十二戰隊就活躍得多了,合安會、幽靈戰隊、骷髏戰隊、玄道戰隊等等,這些戰隊多爲黑道效力的,還有些勢力如銀標戰隊、長城戰隊、四方戰隊等等,這些勢力多是一些窮苦的獵戶出身,通過不斷地狩獵使自己強大起來。
總的來說,這九天帝國民間勢力,這些就佔了近七成。帝國與巴羅人開戰,經常以護不夠爲由,徵用這些勢力一同去作戰。
這一席話,還真是讓凌羽長了見識。
姚平接着說:“這些組織有時會自發地進行比試,爭奪第一戰隊的稱號,合安會因爲林縱橫突然進級成爲金三星,這才衝到了第一的位置。早年還聽說過一個‘海月戰隊’,據說是兩個金一星強者組成,非常厲害,這是爸爸常提起來的,說當年只有這一支戰隊率領全隊投入到了祭臺山大戰之中,後來一百多人全軍覆沒。”
姚平提到海月戰隊時,似乎沒有意識到什麼。不過聽到這裡,凌羽的臉色微變,趙大山的臉色也變得極爲難看。
凌羽沒有再追問海月戰隊的情況,他知道那是他父親和大山父親組織的戰隊,在這樣隱藏身份的情況下,他不便再問什麼,況且,姚平知道得也不會太多。
六人又聊了一會兒,起身收了狼皮,鎖了房門,這才遊蕩在大街上想找個地方吃飯。
安平城內,街道上的行人明顯地少了,平日往來的汽車幾乎不見了蹤影。那些衣着華麗的人,現在是更加少見,看來真是一副山雨欲來的樣子。
姚平記得這附近有家麪食館不錯。六人一拍即合,決定午餐來一頓麪食,趙大山和關鵬一定要喝啤酒。
六人轉彎間,已經走進了一條小巷子中。小巷深深,寂寞無聲。
迎面來了一男二女三個逃難人,男子年齡與幾人相當,而兩女子卻小得多,恐怕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三人衣衫破舊,面容愁苦,似在沿街乞討。
他們漸行漸近,幾乎與凌羽六人擦肩而過。不過不知爲什麼,凌羽內心似乎微微一震。就在這時,忽聽那逃難的男子大喝一聲:“凌羽!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