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白潯自幼嚮往凡間,經常冒着被青帝處罰的危險偷偷下凡,因而凡界哪裡美女多,哪裡有好吃好玩的,他比凡間土地爺都清楚,當白潯拉着驚塵來到凡界最繁華的長安城時,已是上元節的最後一天,時間也臨近傍晚,天色漸黑,長安城內彩燈閃爍,火樹銀花,舉目望去,只見穿城而過的街道上盡是燈景,道旁每家店鋪門前都掛有大紅燈籠,歌舞,雜耍,演劇都彙集一處,無數花燈焰火攪的城市黑夜亮如白晝,白潯與驚塵伴隨着小商小販的吆喝聲走在街道上。

忽然,迎面撞上一位衣着鮮亮的少年郎,正都留在販賣胭脂水粉的小攤前,驚塵見此人身着雪白綢緞,腰間繫着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輕紗,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不含有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黑色長髮垂於兩肩,泛着幽幽光芒,巧妙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非凡的身影,那笑容頗有風流少年之姿,就在驚塵心想這凡間竟有如此風姿綽約之人時,那位公子拿出一把畫有桃花圖案的象牙摺扇,驚塵眯起眼睛發現上面的桃花是撒金碧桃花後,立即拋下白潯來到這位公子面前,他見此人正在問手裡鐲子的價錢後,立即搶過來調侃道:“一個大男人,居然喜歡這種東西?”

那人見到驚塵先是一愣,隨後紅着臉說:“我爲自家夫人選的!”驚塵微微一笑替她付了帳,便附在其耳邊說:“想不到,景嵐女帝穿男裝的模樣,也那麼好看!”說着便在景嵐風尚驚愕的目光下,將鐲子戴到自己手上,滿含深情的說:“既然是送給自家夫人的,那不如送給我吧!”就在這時,白潯跑過來對驚塵說:“你小子讓我好找!”驚塵見狀立即使用時間靜止之術,等四周都靜下來後,開始向景嵐風尚介紹道:“這是白潯,青帝最小的弟弟。”白潯愣了一下看着眼前俊俏的少年郎說:“不知,這位是……!”

驚塵在他耳邊小聲說:“神界女帝景嵐風尚。”白潯聽後立即向景嵐風尚行禮問安:“見過景嵐女帝。”景嵐風尚扇着扇子上下打量着白潯說:“想當年,青帝與天帝次女驚鴻成婚時,你還是個稚嫩孩童,一晃兒這麼大了!”說着便摸了摸自己的臉,感慨道:“哎呀,我能不老嗎?”白潯聽後不瞞的說:“明明那個時候,自己也是個孩子!”說完反手一掌解除了驚塵的法術,隨後便對驚塵與景嵐風尚說:“今晚我請客,大家不醉不歸。”當他們三人就要走進一家酒館時,柔祭蝶突然出現,她看到白潯與驚塵旁邊還站着一個人後,猜想這個人定是女扮男裝的景嵐風尚,柔祭蝶一想到自己未來的夫君,與別的女人有瓜葛,一想到,自己的真心被任意踐踏,柔祭蝶心裡的妒火便直衝腦門,可靜下心來一想,爲何驚塵與景嵐風尚之間,緣分居然這麼大,就在這時,龍遙出現在她身旁:“這世間的事,本就瞬息萬變,公主若不主動出擊,由着發展,勢必會如了他人所願!”

柔祭蝶聽後無可奈何的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又有什麼辦法!”龍遙笑着提醒道:“公主前身也是凡人一個,自是知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句話的意思!”柔祭蝶看了他一眼低聲說:“太子何必與我在此打啞迷,有什麼計策,直說無妨!”龍遙聽後大笑一聲說:“你們女人家的事情,我怎麼好在一旁出謀劃策,不過話說回來,萬事需靠着天帝那棵大樹,神仙兩界不可通婚,這就是機會!”說完便從她身邊消失,柔祭蝶仔細想了想龍遙的話後,心想:“我雖沒有景嵐風尚的地位,卻也是由天帝一手提拔,任誰都不能搶了我的人!”此時此刻,在酒館裡的驚塵白潯景嵐風尚三人,要了一桌子美味佳餚,可菜還沒動多少,就先喝起酒來,店小二看着她們三人,要了五六罈女兒紅不說,還點了些貴菜,擔心她們會賒賬,便走過去好心提醒道:“三位客官,要了這麼多好菜,可別光顧着喝酒,對身子不好,再者說,銀子都帶夠了嘛?”

白潯看了眼景嵐風尚與驚塵後對小二說了句夠,便將驚塵的錢袋塞進他的手裡,見小二打開錢袋面露驚愕的表情後,白潯翹着腳一臉無所謂的說:“快,好酒好菜招呼吧!”小二說了幾句好話便拿着錢袋離開,景嵐風尚見狀輕笑一聲說:“借花獻佛,白公子做得好呀!”白潯喝着酒吃着小菜悠悠的說:“嗨,這點小錢,驚公子是不會在乎的!”話音未落,不知是誰使得壞,讓白潯夾哪個菜哪個菜就會變成蟲子,弄得他直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