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遊

柔祭蝶懷孕一事很快在六界傳開,天帝得知後甚是歡喜,當場賞賜黃金萬兩,並許下孩子出生之日,便將帝位傳給驚塵的承諾,有了盼頭的柔祭蝶,總是趁仙娥們不在的時候,默唸咒語將腹部變大一圈,妄想將天帝的承諾早日兌現,漸漸地,柔祭蝶發現每回一念咒語,自己的胸口便如針扎般痛,倘若長此下去必然死於非命,天愛在景嵐風尚的授意下,特意將她在仙界受傷一事透露出去,好讓陷害景嵐風尚的人浮出水面,天帝得知此事,立即讓驚塵帶着藥到神界慰問,卻被拒之門外,驚塵把藥放到扶搖宮門口說:“我知道女帝受了委屈,不願見客,我代表仙界向女帝道歉。”

話音未落,天愛走出來說:“我家主上養傷需清淨,太子殿下還是回去吧,免得說我神界不敬天帝,不敬太子!”天愛剛要進去,就被驚塵攔下來說:“你可知女帝在哪負傷?傷口什麼樣?”天愛搖了搖頭:“不知道,只知是刀傷。”驚塵想了一會兒說:“道行高的神仙在墮仙崖,跟凡人一般無二,而且,崖下雲層之中有斬仙刀。”就在這時,景嵐風尚的聲音從裡面傳出:“聽聞太子妃懷有身孕,本帝受傷不能親自上門恭喜,他日傷好必送上賀禮,前去探望!”說着一股強風狠狠朝驚塵襲來,風過後,天愛從驚塵眼前消失,扶搖宮大門緊閉,驚塵聳了聳肩無奈離開,天愛來到寢殿對正在描眉的景嵐風尚說:“主上可從太子那些話中,得到什麼訊息?”景嵐風尚微微一笑說:“就像他說的,那個地方叫墮仙崖,在仙界唯有柔祭蝶對我提過!”

天愛聽後驚愕的說:“謀害女帝是死罪,柔祭蝶這是不要命了!”景嵐風尚冷哼一聲說:“從前我不在乎她種種不敬與挑釁,可一再縱容竟造成今日之禍,看來,該是主動出擊的時候了!”天愛沉默一會兒說:“可她畢竟懷了孩子,怕是短時間內不能讓咱報仇!”無論前世今生,景嵐風尚都曉得驚塵脾性,柔祭蝶有孕必然是使出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於是,她決定帶着賀禮去仙界看個究竟,這次去與以往不同,景嵐風尚盛裝來到南天門,侍衛們從未見她如此招搖過市,一時間竟忘記行禮,景嵐風尚在仙娥的帶領下來到明日宮,此時,天醫們正在爲柔祭蝶請平安脈,她看到景嵐風尚不請自來後,連忙讓天醫離開,景嵐風尚看着柔祭蝶故作虛弱的樣子,挑了下眉便自己找了個地方坐,隨後,從袖子裡掏出兩顆東珠放在桌子上:“這按理來說,你我交情不淺,若非前些日子,我不幸被貓抓傷,在宮裡閉關謝客,也該早些來祝你懷孕之喜!”

柔祭蝶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說:“區區小貓,就敢抓傷女帝,忒不知好歹,女帝抓住了,必要好好懲治!”景嵐風尚看着她隆起的肚子說:“一個多月就這麼大了?”柔祭蝶聽後將被子蓋在身上難爲情的說:“仙胎,自然與衆不同,而且,這孩子每天都在成長。”景嵐風尚笑了一下幽幽的說:“李天王的三兒子哪吒,他娘一懷就是三年,出生時又是個大肉球,這樣看來,以此推論,你的孩子必定有出息!”

柔祭蝶見她沒有懷疑鬆了口氣:“謝女帝吉言,我兒將來定不負所望。”景嵐風尚聽後冷笑一聲說:“不過,本帝學藝不精,聽過仙界有本邪書,可以讓處子之身懷上孩子,可代價是孩子出生之日,則吸取母體靈力,太子妃深謀遠慮,應該不會作繭自縛吧?”柔祭蝶面不改色的說:“太子視我如珍寶,豈能讓我做這樣冒險之事,女帝多慮了!”景嵐風尚聽後看了她一會兒,直到將其看毛才肯開口:“說來慚愧,本帝從未認真看過仙界的景色,反正今日無事,不妨就看看你上次跟本帝提過的墮仙崖!”

聽完此話,柔祭蝶只感覺後脊發涼,於是,待景嵐風尚離開,立馬派仙娥偷偷跟着她以防萬一,驚塵在千里眼與順風耳兩人那兒,得知景嵐風尚來到仙界,便急忙從藏書閣離開,景嵐風尚剛出門不久,就發現有人跟做賊似的跟着自己,爲了配合,景嵐風尚故意放慢腳步,順着那記憶來到受傷之地,她看到一塊石頭上寫着三個大字——墮仙崖,景嵐風尚回頭看着那人悄悄離開後,才認認真真察看此處:“這裡,罌粟花開得最多,罌粟花的美,是種窒息的美麗,猶如天使和惡魔,上次匆匆一來倒也沒認真看。”

就在這時,驚塵匆匆趕來,他看到景嵐風尚站在崖邊上,立即將其拽到身邊滿臉擔心的說:“你怎麼來到這裡?還沒吃夠苦嘛?”景嵐風尚笑着說:“我若不重回這裡,豈能知道這是墮仙崖,是你妻子害我的地方!”驚塵愣了一下將她摟在懷裡,輕聲安慰:“阿玉,你是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嘛?放心,從今兒起再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