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咒之筆仙
瀟家。
“俊傑啊!那是你大伯家,你怎麼能租給別人?還有你妹妹以前在哪裡出了事,現在還在深圳治療,你怎麼能讓別人住哪裡?萬一出什麼事,那還得了。”瀟大媽憂心忡忡清洗着青菜。
“哎呀!媽,你就別瞎操心了,沒事,那房子已經是我們的了。”瀟俊傑有些不耐煩的迴應道。
“啊!”瀟大媽聞言一驚,青菜從手中快速滑落,趕緊擦乾水跡跑到瀟俊傑身旁說:“怎麼回事?怎麼他們家變成我們家了?”
“你看你,都把你樂的,我早就從他們手上把房子買了,之前不告訴你,就是爲了給你一個驚喜。”
“哎喲!呵呵!我們俊兒真有出息,你哪裡來那麼多錢?”瀟大媽喜上眉頭樂壞了,兒子這麼有出息,明天趕緊和左鄰右舍炫耀炫耀。
“幾年前我和幾個朋友做生意,現在生意變大,賺了不少錢,哎!嗎,這個你就別管了。”
“好好!媽不管,你好好做生意哦!”瀟大媽樂滋滋跑回去繼續清洗青菜。
經過幾人漫長的大清洗,整個房間基本煥然一新,夜幕也悄然降臨。
吃完晚飯,何瀟雨三人湊在住屋內開始着手分析案情。
“琪龍,你先說說,瀟俊傑哪些地方可疑?”何瀟雨點燃煙緩緩抽了幾口。
“1,作爲出租房子的主人,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自己的房子順利出租獲利,然而瀟俊傑的表現很奇怪,既想出租房子,又不想出租房子,甚至不惜以鬼神這種迷信說法來嚇唬我們,其目的很明確,就是不想讓人租這間房子,以此猜測,這間房子可能有古怪。2,他話中有話,我總感覺他套話多於閒聊,似乎對於我們租這個房子的目的很感興趣,是否代表着,他在擔心什麼?害怕什麼?”夏琪龍一口氣說出心中的疑慮。
“魏釗,你有什麼想法?”何瀟雨轉頭看了魏釗一眼。
“完全贊同琪龍的說法。”魏釗推了推眼鏡,他似乎對推眼鏡養成習慣,每次說完話總是習慣性推幾下眼鏡。
“其實還有一點,他對這個房子很熟悉,經常打開外面的鎖頭進入房內,而且房內應該也是清理過幾次,正常情況下,一間舊房子如果空置了那麼多年,房內的灰塵應該很多,事實上我們在清理的過程中很輕鬆,再者,鎖住大門口的鎖頭看起來不像舊鎖頭,而且上面也沒有那種風吹日曬無人問津的痕跡,當然也不排除最近剛剛更換鎖頭的可能性,只是如果僅僅是一間舊房子,爲什麼要更換鎖頭?畢竟房間裡面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以上種種,基本可以猜測,房主經常進出這間房子,問題就在這裡,一間破舊的房子,爲什麼能令他走那麼遠的路程來打理?”何瀟雨做了最後補充。
“那麼。。。”魏釗淡然望着何瀟雨,手指輕敲了幾下桌面說:“能先說說,這個房子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嗎?你妹妹的死因真如房主所說,自殘而亡嗎?房間裡真的鬧鬼?”
“你相信世上有鬼嗎?”何瀟雨筆直的望着魏釗,眼眸看不出一絲波動,彷彿在談論一個很平常的話題。
“或許吧!”魏釗自嘲一笑,眼皮微微垂下望着桌面嘟喃自語說:“比起鬼,人,很多時候更可怕!”
夏琪龍輕拍了下魏釗的肩膀,他知道,魏釗曾經遭到朋友陷害,爲此坐了1年多的牢,或許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變了,不再相信任何人,除了自己和瀟雨。
何瀟雨站了起來,抽着煙輕踱幾步,看着有些發烏的牆壁說:“根據警方調查結果顯示,房內4人,1失蹤,1發瘋,2死亡,而且完全排除他殺,死者皆爲受到極度驚嚇,其中有一人活活嚇死,最重要的是,現場除了這4人,並沒有其他人的足跡。”
聽到何瀟雨的說法,夏琪龍眉頭不由微微皺起,側臉望着何瀟雨的背部說:“你的意思,真的有可能鬧鬼?”
“未必,還有2種可能,1,失蹤者是兇手,殺人後裝神弄鬼銷聲匿跡。2,另一人,也就是瘋了那個,其實是兇手,爲了掩人耳目殺人後故意裝瘋脫離衆人視線。”魏釗仔細想了想,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太可能,瀟雨也說了,死者是受到極度驚嚇後身亡,警方也排除了他殺的可能性,現場又只有4人,不可能是她們中的一人,畢竟如果真是這樣,一定會驚動其他人,在這種情況下,對方最少有1-2人可以逃離現場並且報警,再者,如果僅僅是人爲,沒有理由會造成如此詭異的場面。”夏琪龍很快就反駁了魏釗的說詞,只是當他反駁完,心裡沒由來一驚,難道真的是。。。。。。
“我喜歡看書,偶爾也會看恐怖小說。”
夏琪龍有些疑惑的看着魏釗,不明白他這個時候說着句話是什麼意思?
“當然,我們的何大作者寫的那本太監小說(恐怖宿舍樓)我也看過,說實話,文筆很菜,不過劇情內容很有意思,種種詭異死亡失蹤案看似鬼爲,又似人爲,當我以爲是人爲的時候,他丫又硬蹦出鬼爲,然而鬼爲背後,又影射着人爲意味,說實話,到現在,我依然沒有弄清楚我們的何瀟雨作者這本書究竟是人爲還是鬼爲,無論我問他多少次結局是什麼,他Y硬裝蒜死活不說。”魏釗死死盯着無動於衷的身影,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去!你說的是什麼跟什麼?我們現在在討論案件,你扯到小說做什麼?”夏琪龍不滿的瞪了魏釗一眼。
“你覺得我只是在說小說嗎?”魏釗意味深長的瞄了夏琪龍一眼。
“你的意思是?”夏琪龍像是想到什麼,眼神微微一亮,但是很快又搖頭否決說:“不太可能,那畢竟是小說,不能用它作爲現在案件的依據。”
“有沒有可能,現在就看我們何大作者的說法了,畢竟總不會讓我們來幫忙調查哪隻鬼是兇手吧!”魏釗伸了下懶腰,筆直把皮球踢給何瀟雨。
何瀟雨終於轉過身望着眼巴巴的兩人,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說:“答案,我們心裡不是已經有了嗎?至少房主就告訴我們答案了,如果不是人爲,他爲什麼如此反常?在我看來,如其說他好心提醒和熱情,倒不如說他心中有鬼,會不會是他覺察到什麼,害怕我們發現什麼呢?”
走動幾步,把菸頭按息在菸灰缸上,何瀟雨接着說:“我喜歡寫恐怖小說,不是因爲相信世上有鬼,恰恰相反,從來不信世上有鬼,所謂鬼由心生,其實鬼魂只是一種“場”或“波”,也可以說是腦電波,大腦在工作時會放出腦電波,當兩個較親密的人在一起時,由於彼此熟悉對方的電信號。當一方長時間的產生並對應做一件事時,另一方有與之由於長時間的接觸,當接收到這種波時對方在做一件特定的事,於是形成條件反射。譬如,很多人看完恐怖片,當他出現在恐怖片場景中類似的場所時,大腦不由自已接收恐怖片中恐怖的一幕,造成自我精神緊張。自然,不排除人死後大腦在某種條件下或一直就如此地就將死去軀體的信息傳遞出去,當某些敏感的人的腦剛好能接收到此頻率的波段時,影響到他的大腦功能甚至產生影像,於是,大叫‘鬼啊!’。”
“未必吧!就如我們家鄉,我經常聽說,這個遇鬼,那個遇鬼,最離奇的是,在我們家鄉確實有一棟建設到一半就停建的樓層,據說建設這棟樓的工人紛紛哭喊有鬼,天花板無端滴血,夜晚睡覺有人走動等等詭異現象,前年我還看見那棟樓房遍地佈滿符紙和冥紙。”夏琪龍顯然不太認同何瀟雨的說詞。
“你可曾親看看見?道聽途說不可信,你能肯定這棟樓是真的鬧鬼,而不是其他方面因素停工?”何瀟雨慢條斯理坐在椅子上。
“兩位!”魏釗推了推眼鏡,接着說:“跑題了吧!我們貌似不是來這裡談論世上是否有鬼的吧!”
何瀟雨接過夏琪龍遞過來的飲料,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嚴肅的說:“所以,我們第一步,調查房主背景等一切資料,第二步,想辦法接觸到發瘋者,瀟風鈴,也就是房主瀟俊傑的妹妹,第三步,儘量找到失蹤者譚花。我們必須先了解,當晚她們在這裡發生過什麼事?如果我沒有猜錯,她們當時在這個房間內一定是做了什麼造成心理極度緊張,然後在有心人精心設計下造成心理和精神上的極度緊張刺激,最後造成幻覺誘發出詭異的死亡事件。”
“有意思!”魏釗露出一絲笑意,眼眸逐漸明亮起來,抿了一口飲料說:“你想帶我們進入你的小說?”
“怕不怕?”何瀟雨輕靠在椅子上,眼睛慢慢閉上。
“怕!當然害怕,錯過這種場面,只怕會後悔終生。”魏釗臉上的笑意更甚。
“你還備有後手吧!剛纔發現你打了下電話,說說,這次又有那些人會到來?”夏琪龍雙手抱胸望着閉目養神的何瀟雨。
“過幾天你不就知道了。”何瀟雨依舊閉着眼睛,難得的賣起關子來。
“好吧!”夏琪龍站了起來,伸了一下懶腰。
“那麼,我們現在做什麼?”魏釗心裡蠢蠢欲動,尤其想到以後有了向家人好友炫耀的資本,更是有些按耐不住,畢竟如果有幸偵破一件連警察都破不了的離奇案件,這種榮耀不是一般人就可以擁有的。
“當然是睡覺,你個書呆子,你不困嗎?”夏琪龍頭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臥室。
“我靠!”魏釗怒氣衝衝的對着夏琪龍身影豎起一根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