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不是沒自信的人,只是力量跳得太快,一時間心理建設還沒跟上。
不過剛剛體驗了一把飛行的感覺後,又覺得她還是佔便宜了,雖然這種態度讓隨弋跟儷落背後都有種將來這人要付出很大代價的預感....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後來娜塔莎每每想起這件事都有種跑回秘魯掀翻所有老墳的衝動。
好吧,跑回正題。
也就是說,她們三個人可以抵消五個破虛者,大可橫行這個天下了,就是到了梵蒂岡總部也不用怕,因爲那些老雜毛壓根就不捨得付出五個破虛者的代價....——外國人講究的是利益爲上,在不確定利益能否價值五個破虛者的話,絕對不會動了最後殺機。
所以...
“已經九點了,可以走了”
娜塔莎回頭看了下屋內牆壁上的掛鐘。
里昂一看這情況也懂了,舒緩了神經,拍拍身上的灰塵。
而法師自然也明白了隨弋的換算方式,以一敵二,他不懷疑,因爲他自己就可以做到以一敵二,甚至在主場優勢下幹掉一個。
何況隨弋。
“我送你們到機場....至於那個盒子...”
他看着手裡捏着的盒子。
“我會帶走....你保不住它”
“不過你不必送我們過去....納茲卡這邊還需要你坐鎮,免得讓一些人手裡無度,毀了根基”
隨弋的話讓法師心裡一咯噔,再看隨弋的眼睛....
這嬰兒,恐怕意味着一個相當可怕的秘密。
當然。他也的確不能輕易離開這個地方,因爲秘魯納茲卡的確存在着一些連他都完全不瞭解的秘密,這個秘密或者以嬰兒爲核心,又或者是其他秘密的衍生....
他若離開,幽靈黨或者梵蒂岡這些勢力馬上就能暴力取得這些秘密...
“我明白了...”法師轉頭回去,找了一個小揹包給隨弋。
隨弋將盒子放入揹包,這嬰兒對她影響太大。絕對不能用掌心的磁感吞噬進入體內。也只能揹着了。
儷落抓起了里昂,隨弋帶起了娜塔莎,四人化爲流光射起。
下面是逐漸縮小的秘魯原始村落。法師看着他們...
再是原始森林....
經過一個小時的飛行,里昂就發現被抓着飛行的人只剩下了自己一個,因爲娜塔莎已經在隨弋的指導下學會了利用破虛級的力量飛行。
當然,因爲必須保全體內隱藏着的那部分強悍力量不被調動而撐開她的身體。目前隨弋並不建議她動手。
除非是她真正穩定了自己的實力。
“如果我無法動手,你跟儷落抗下所有人?假若梵蒂岡真的來了五個人呢?據我所知。凱恩米盧奇這人在梵蒂岡很有分量,被譽爲第一榮譽騎士”
隨弋看着飛行還有些不穩定的娜塔莎,說:“不會是五個”
“誒?”
“不止五個”
啥玩意!
里昂跟娜塔莎都驚嚇到了。
“梵蒂岡動....其他勢力不會靜”
隨弋神色淡淡的。
“不過有時候來五個,十個都是一樣的”
這話讓人奇怪。可娜塔莎等人也沒多問。
只有儷落跟隨弋不經意之間目光交錯過。
有了默契。
秘魯不是一個大國家,因爲納茲卡的緣故,在世界範圍內名氣不小。利馬作爲首都,機場自然也不小。之前隨弋等人就來過一次,此刻飛機場外的大廣場上走着四人,跟來來往往出入的車輛還有那些包袱款款的人不同,這四人行囊很少,就一個大叔揹着一個大揹包,還有一個帶着鴨舌帽的女人揹着一個復古的小揹包,腰上挎着一把長劍,過了斑馬線,四個人順着人潮走進了機場。
“哎呦,這今天更熱了,走的什麼邪風...誒,隨,你能不能再給我拍一下後背...熱死我了”
里昂覺得自己這種戰五渣混在三個破虛級裡面雖然安全無憂,但是某些方面還真是傷自尊啊。
這天熱,汗流浹背,偏偏三個女人都長得美,渾身一滴汗兒都沒有,這一看來,他就像是幫三個女主人拉貨物的——那頭驢。
媽蛋!
還好隨弋還算體諒m國老紳士的自尊心,知道這麼熱下去,那襯衫貼了一身肉,再弄出西方人特有的汗臭味,可別提多難堪了。
隨弋指尖一彈,一條清流進入里昂體內...
而在四人走向機場的時候。
機場之內。
已經恢復普通人樣貌的毒蠍跟電鰻臉色並不好看,這次秘魯之行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組織內會如何處置他們,外面傳起來,對於前段時間在中國境內的失利後的他們更不利...
“那些人只知道說風涼話,換做他們能在中國討到好處?破虛一個接一個,陰謀一來就是一串....別說我們,其他人不也被當了棋子耍?”
電鰻怨氣很重,毒蠍反而比較冷靜,“每個組織的上司都一樣,他們要的只是結果....失敗了,就是錯了,沒有任何理由,不過他們也知道背後怨不得我們...中國的水太深..組織內不也還沒查出那個隨弋的真正來路?所以他們只是嘴上罵罵,卻沒懲罰我們..不過這次回去,如果我們沒帶去一點價值,就不會那麼好過了”
毒蠍也知道這個道理。
“納茲卡的那個墓葬肯定有問題...當時只有那兩個東方人,法師,還有梵蒂岡的凱恩米盧奇在,後來墓葬完全陷落,喋血飛蛾消失。裡面的寶物...肯定在他們幾人手中”
破虛在場,毒蠍等人當時也不敢貿然試探,等凱恩米盧奇也走了好一會纔過去查看,結果看到的只是完全陷落的墓葬,並未得到好處,可仔細一分析...
也算有情報了。
“不管是落在誰手裡..這個機場都會成爲一個戰場,我們只需要等着...”
毒蠍舔了下手指。面上嫵媚。讓對面看報紙候機的一箇中年人眼睛都直了。
不過毒蠍跟電鰻忽然都看向一處。
那是機場內的一個餐廳。
泰波等黑武士的大個頭一進機場就直奔餐廳,風捲殘雲吃着各種快餐,麥當勞的漢堡跟雞翅都是一桶一桶上的。看得其他旅客一愣一愣的。
“桀,一羣飯桶”毒蠍跟電鰻對視一眼,起身,走向麥當勞...
雖然窺伺情報爲第一。但是必要時鎖定這些傻大個,如果沒能得到有用情報。就拿着這些傻大個的人頭回去覆命——組織會相應減少他們的刑罰的。
兩人手裡都捏着一份報紙,此刻報紙在雙手中攤開,往眼前一罩,再放下的時候...臉已經變換成了其他人的。
——泰波等人絕對認不出他們兩人。
“是那毒蠍子跟電魚”
中國美食遍佈全世界。雲南米線是其中一家,四個體型截然不同的人坐在位子上,眼前四大碗米線。埋頭大吃的時候,美嬌虎擡了頭。瞳孔暗光閃爍,將自己的發現公佈出來。
“幽靈黨的人一向這種作風,這毒蠍跟電鰻也是倒黴,現在當然得逮着泰波這口無遮攔的人減輕責任....”
赤虎吸了最後一條米線,擡起頭,“沒那麼簡單...這個機場內氣氛不一樣”
其餘三人也逐漸察覺到了。
美嬌虎的感官能力比其他幾人都更出色,眼下動了動鼻子...
看向了對面咖啡廳中坐着的一堆人...
蘭蒂斯這位頂級的公子正喝着咖啡,目光鎖定....
那一羣人。
美嬌虎手裡的筷子斷了。
“老大....事情可能真的大發了”
————————
“我去換機票,距離登記還有二十分鐘”
走進機場北門入口後,隨弋這樣說道。
之所以買機票而不是啓動私人飛機,只是因爲隨弋這次回程是臨時起意,時間上很難協調。
反正也沒太大差別。
里昂聽明白了隨弋的意思,半個小時,也就是給他時間去洗手間換衣服了。
相當不願在飛機上薰到各國女士的里昂心裡鬆了一口氣,在隨弋兌換了飛機票後走進機場大廳,一邊走一邊拿下揹包瞄準洗手間位置...
忽然臉色變換,腳步忍不住遲緩了些...
隨弋三人也看到了前面。
機場煌煌人流之中,那個中央櫃檯前面。
有一羣人相當之顯眼。
紅衣袍,袍子背後的繡紋上隱隱是一座聖山...曲線很簡單流暢,若隱若現。
而那袍子垂地,線口有些古老了...
一頭黑白摻雜頭髮的人背對着他們,似乎彎着腰翻着一本書。
而他旁邊各自站着另外兩個紅衣袍。
然後是兩個白衣劍客。
還有一個衣着有些邋遢,但是更爲年輕的青年——凱恩米盧奇。
真的直接來了五個!
不,算上凱恩米盧奇就是六個了!
梵蒂岡這樣謹慎的組織怎麼會忽然出動這麼多人..三個紅衣大主教啊!
而且...當里昂看到中間那個白髮紅衣大主教紅袍後背上的繡紋圖案,臉上驚魂不定。
好像之前的信心一下子都沒了。
凱恩米盧奇看到了到來的隨弋四人,便是呼吸緩慢了很多...一板一眼,恍若雕塑。
那個老者闔上書頁,轉過身。
他一轉身,那些在機場內走動的人們就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將他們扯開來。
於是,騰出了機場將近三分之二的空地。
在梵蒂岡六人,跟隨弋四人之間。
準確的說,撇開里昂這個戰五渣。
是6vs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