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年能夠賺到三四百萬,那並不算是什麼稀罕事,可如果在半個月的時間之內,就轉到三四百萬,那絕對屬於傳說級別的牛人。更讓杜明峰冷汗不停流出的,是王軻的年紀,一個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就有如此強悍的手段,那將來他會強大到什麼程度?
就算不提將來,這麼厲害的一個年輕人,他難道是普通人?
“老白,那傢伙到底什麼來歷?這賺錢速度也太恐怖了吧?”杜明峰拼命嚥了口唾沫,心有餘悸的問道。
白若塵看着眼前這個多年好友,默默搖了搖頭嘆道:“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我能夠感受到的是,他的潛力極大,將來恐怕會成爲連我都要仰望的存在,所以現在我不願意暗中調查他的背景,因爲我怕他知道後,覺得我以後和他的相處,都是看好了他的身份。”
說到這裡,他沉默片刻後,才轉頭看了看四周,低聲湊在杜明峰身邊說道:“明峰,雖然我沒有派人調查過他的身份,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管他的身份來歷如何,都必須和他成爲朋友,而不是敵人。你是不知道,古玩‘交’易市場能夠讓我看不透的人不多,可是他跟着學習的那位自‘性’居的趙老,就是我看不透的其中一個,對了,你家裡也有長輩‘精’通風水學,可是你聽說過,堂堂一個店鋪的風水乃是散財之勢,卻能夠經營很多年而不倒閉?”
散財之勢?
能夠經營多年不倒閉?
杜明峰那雙眼睛一瞬間瞪得滾圓,臉上帶着駭然之‘色’,嘴巴都張開,看着白若塵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白若塵嘆道:“所以,古玩‘交’易市場的自‘性’居趙‘門’豐,雖然店鋪很小,但是也頗爲有名氣,甚至我見過不少‘陰’陽師境界的風水師聊起他的時候,都‘露’出古怪的模樣,很明顯,他們也看不透趙‘門’豐趙老的虛實。”
杜明峰默默點頭,他不傻,否則根本不可能憑藉着自己的實力,做到凱瑞化妝品總公司銷售部副總經理,從白若塵的話中,他能夠感受到白若塵對自‘性’居趙‘門’豐的看重,更能夠聽得出,他對那個叫王軻的青年人看重到何種程度。
“老白,那怎麼辦?我好像真的做了件蠢事。他孃的,我這可真是‘精’`蟲上腦啊,之前也沒有想想,能夠擁有那種極品‘女’人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杜明峰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他洗好‘女’‘色’不假,當初甚至連公司大老闆的‘女’兒都敢泡,可是他更知道,如果得罪了那些他得罪不起的人,如果對方是一位睚眥必報的主,那他將來一定會受到對方強烈的報復,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栽了。
人‘性’是一個很奇特的東西,或許對方今天看在白若塵的面子上,不和他一般計較,可萬一將來對方擁有着更高的成就,如果在某種巧合之下,與自此發生了一些奇妙的事情,恐怕對方微微動動心思,都會坑自己一下,就這一下,或許都有可能讓自己邁進萬劫不復之地。
彌補,必須想辦法彌補今天的錯誤。
在他心中,白若塵雖然是他的兄弟,但他對白若塵更有一份崇拜之心,不管是以前學生時代,白若塵爲了替他出頭,一個人打趴下七八個地痞流氓,還是白若塵靠着自己的實力,做了份不小的聲音,再或者說,他另外的一層光環,白家的傑出子弟。
白若塵微微思索片刻,便低聲說道:“如果你想純粹的賠禮道歉,那就開張二十萬的支票,畢竟他們是來買衣服的,算是你爲了賠禮道歉而表達的一點心意。如果你想彌補這次的關係,將來希望能夠和他成爲朋友,開張五十萬的支票。”
“五十萬?用不了那麼多吧?”
杜明峰微微一愣,隨即眼神中閃過一道‘肉’痛之‘色’。他雖然有錢,五十萬對他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這幾年他雖然掙了不少錢,但他‘花’錢更快,現在銀行賬戶中的存款加起來,恐怕也不足兩百萬。
白若塵嘆道:“如果僅僅是王軻一個,五十萬算是不少了,可你知不知道,那個被你看上的絕‘色’美‘女’是什麼人?”
杜明峰呆了呆,喃喃問道:“她就是一個美‘女’啊?難道她還有什麼了不起的身份?”
白若塵苦笑道:“我當年被指腹爲婚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吧?指腹爲婚的對象就是那個‘女’的,李若溪,西江省李家最優秀的‘女’孩子。你這次魯莽行事,得罪的可並不僅僅是王軻一人,還有李若溪,你覺得,五十萬在他們眼中,算錢嗎?”
李若溪?
杜明峰心中一顫,那張還算是帥氣的臉龐變得一片呆滯。
因爲和白若塵‘交’好,他對西江省四大古武家族算是有些瞭解,對於李若溪的‘豔’名,更是如雷貫耳,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那個美‘豔’的彷彿像是仙‘女’下凡的‘女’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李若溪,李家最爲出類拔萃的絕代天驕。
片刻後,他才蠕動了幾下嘴‘脣’,苦澀的說道:“我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啊!今天我突然並不覺得那李若溪可怕了,真正可怕的是那個叫王軻的,他竟然能夠泡到李若溪這種美貌和智慧兼備的絕代佳人,這種人,將來成就絕對恐怖。五十萬就五十萬,我立即開支票。老白,看你的樣子,你和那個叫王軻的年輕人關係算是不錯,以後一定要多替我美言幾句。”
白若塵看了眼王軻和李若溪背影消失的地方,這才緩緩把視線放在杜明峰臉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頭說道:“放心吧!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做到。”
在財富廣場另外一個樓層逛着一家高檔服飾專賣店的王軻和李若溪,兩人剛剛挑選好一件衣服。
“結賬。”
王軻即便是頗爲‘肉’痛,但還是掏出自己的銀行卡,遞給店員。
“好的先生,一共是兩萬六千八,您稍等。”彬彬有禮的‘女’店員伸手接過王軻遞過來的銀行卡,輕聲說道。
“王軻,若溪,終於找到你們了。”白若塵的聲音,從店‘門’外傳來。
王軻和一旁笑容滿面的李若溪同時轉過頭去,當他們看到白若塵身後跟進來的杜明峰後,臉上眉頭幾乎是同一刻微微皺了一下。
“白大哥,你怎麼過來了?”王軻笑問道。
白若塵笑着沒有說話,而跟在他身後的杜明峰,則快步來到王軻面前,恭恭敬敬遞過來一張支票,低聲說道:“王軻兄弟,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因爲我的‘色’狼本‘性’,結果得罪了您和這位小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們能收下。”
王軻眉頭微皺,視線從支票上開的數額上掃過,頓時心中一跳。
五十萬?
這傢伙出手也太有魄力了吧?
轉頭看了眼李若溪,當他發現李若溪依舊是笑容滿面,沒有絲毫表達想法後,他才轉頭看着杜明峰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不用了,之前我已經說過,看在白若塵的面子上,不會和你一般見識。這支票你收回去吧,我就當作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杜明峰神‘色’微變,而站在他身旁的白若塵,則苦笑着說道:“王軻,這張支票你就收下吧!否則就算是你說原諒他,他心裡也會也感覺到沒底的,剛剛發生的事情,我都問清楚了,千錯萬錯都是這小子的錯。不過,他雖然在‘女’人方面,行爲有些不檢,但他秉‘性’還算是不錯,要不然也不可能成爲我過命的兄弟。”
這時,李若溪才用胳膊肘子輕輕碰了碰王軻的腰部,看到王軻轉過頭來,才默默點了點頭。
王軻臉上浮現出苦笑之‘色’,視線從白若塵臉上掃過,這才伸手接過那張五十萬的支票,點頭說道:“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收下,之前的不愉快,咱們就當作沒有發生吧!”
杜明峰連忙笑道:“沒問題,之前都是我的錯,既然王軻兄弟你不介意了,那我自然也不會再想這囧事。剛剛老白也說了,我只是比較喜歡美‘女’,咳咳……這也是唯一的愛好,不過君子不奪人所愛,更何況朋友妻不可欺,我一定後把那種放`‘蕩’行爲給收斂,剛剛老白教訓了我一通,也讓我明白一個道理,如果我再這樣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是王軻兄弟你不和我一般計較,將來萬一惹上給我計較,並且來頭很大的人物,我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王軻笑着點了點頭,伸手把那張五十萬數目的支票遞給李若溪,這纔看向白若塵說道:“白大哥,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和若溪還要到處逛逛。”
白若塵很識趣的笑道:“那行,那你們好好逛吧,還是那句話,如果再有蒼蠅‘騷’擾你們,直接給我打電話,我來驅趕蒼蠅。”
說完,他遞給杜明峰一個眼‘色’,兩人快速離開這家高檔服飾專賣店。
站在一旁靜靜觀看着這一切的‘女’店員,那張漂亮的臉龐流‘露’着異樣的神彩,她剛剛不着痕跡的移動了下位置,正好能夠看清楚那張支票上的數據。
五十萬啊!
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別人得罪了他,竟然爲了道歉送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饒是她在這裡工作了三四年,見過的有錢人很多,但也沒有見到過如此令人震驚的場面。
王軻並不知道那名漂亮‘女’店員的心思,他的視線從白若塵和杜明峰消失的背影處收回,轉頭看着李若溪苦笑道:“若溪,爲什麼要讓我收下這張支票?”
他心裡不能理解,爲什麼賠禮道歉要送支票,這在他以前的觀念中,是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李若溪嬌笑道:“或許是白若塵對那個杜明峰說了什麼,反正那個杜明峰知道我男朋友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了,他害怕你報復他,所以眼巴巴的送錢過來,希望你能夠不和他計較,也算是解開這個矛盾。如果你今天不收下這些錢,恐怕會讓他誤以爲你不會輕易饒他,說不定,他還會先下手爲強,準備和你魚死網破。”
聽着李若溪的分析,王軻暗暗點頭,他覺得李若溪說的很有道理。
苦笑着搖了搖頭,王軻嘆道:“真想不通這些有錢人的觀念,算了,既然這錢咱們已經收了,那就盡情的購物吧!今天你看上什麼衣服,咱們都買回家。”
李若溪萬種風情的翻了翻白眼,對於王軻那句“真想不通這些有錢人的觀念”,她心中暗暗腹誹:難道你不是有錢人?短短十來天的功夫,就賺了幾百萬啊!難道這還不叫有錢?
站在一旁的那名‘女’店員,更是徹底無語,能夠帶着漂亮的簡直令她自卑的‘女’人逛財富廣場買衣服,能夠輕飄飄的得到別人送來五十萬的賠償金,這種人會是沒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