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全國迎來了更加轟動的事件,當初暗訪古齋坊的記者,從失蹤突然出現,並且他還對外傳出,因爲他暗訪的情況,被人家給綁架,然後折磨了很久,這兩天才剛剛被放出來。
而且,他那渾身傷痕累累的模樣,則是最有力的證據。
他是記者,他知道怎麼攻擊別人,才能夠有着最好的效果,所以,隨着他的宣傳,全國轟動,不管是報紙還是雜誌,不管是電視還是網絡,全國人民都沸騰了,國人沒有想到,那些搞封建迷信的人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竟然在事情敗露後,綁架折磨暗訪記者。
無數的謾罵聲,討伐聲,從四面八方匯聚向京城,而王軻作爲首要負責人,自然承擔了這些謾罵聲。如果說,之前的風波以及引起了國內很多人的關注,那麼現在,可以說是弄的人盡皆知。
京南市。
眼神中彷彿能夠噴出火來的王睿,狠狠把手中的玻璃杯摔成粉碎,他的拳頭緊緊握起,如果不是電視上還報道着關於抵制封建迷信的消息,他已經把那五十多寸的液晶電視都給砸了。
“該死的混蛋,竟然敢誣陷我哥,我要了那個該死的記者的命。”王睿惡狠狠的怒吼道。
他身邊,站在兩名身穿西裝的大漢,而他對面,則坐着一名戴着眼鏡,文質彬彬模樣的中年人。看着王睿憤怒的模樣,那兩名身穿西裝的大漢身軀巋然不動,而那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則把翹着的二郎腿放下來,淡淡說道:“老闆,遇事不要着急,想要做大事,心態最重要。你要學會控制你的脾氣,不管任何事情,都要謀而後動。”
王睿的視線,頃刻間轉移到那名中年人身上,深深吸了口氣,隨着半分鐘後,他臉上的怒容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才沉聲說道:“林哥,你知不知道,處在這場風波最頂尖的人是誰?是我哥,我親哥。那個該死的記者,他放出這種話,以及他的所作所爲,都是在害我哥。”
林蕭,那名文質彬彬的中年人。
兩個月前,身爲深圳市最大地下勢力軍師的林蕭,因爲那個地下勢力的老大得罪了強敵,結果被連根拔起。而林蕭也受到了牽連,被對方追殺,一路千里奔逃,費盡了千辛萬苦才逃到京南市。
然而,他的仇家卻和京南市的龍頭老大賀風龍有着幾分交情,賀風龍本來打算幫助對方一把,結果林蕭的仇人,卻和金大彪發生了摩擦,而當時王睿正巧和金大彪在一起,陰差陽錯之下,王睿因爲一時的善心,救了林蕭一命。
賀風龍因爲王軻的緣故,賣給了王睿一個面子,所以纔沒有動手。而對方因爲是在京南市,再加上金大彪的橫插一腳,最終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林蕭爲了報答王睿的救命之恩,便決定以後跟着王睿。
“你哥?最近因爲封建迷信而鬧得紛紛揚揚的那個王軻,就是你親哥?”林蕭神色一呆,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雖然跟在王睿身邊時間不長,但也從王睿的兩個死黨口中,聽說過王軻的名字,也知道王軻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就算是金大彪,都隱晦的表示過,王睿的哥哥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京南市地下勢力,沒有誰敢招惹王睿的哥哥。
可是最近封面迷信的中心人物,那個鬧出巨大風波的王軻,竟然是王睿的親哥哥,這怎麼可能?
他的心智極爲堅韌,就彷如磬石一般,所以很快便把那份激盪的情緒收斂起來,看着王睿沉聲說道:“老闆,我來爲你分析一下現在的情況。雖然咱們對最近對利用封建迷信斂財的事件不是很瞭解,但這件事情,據我第一次聽說到現在,恐怕得有十幾天了。按照現在的新聞八卦來說,十幾天的時間,這件事情應該快結束了,畢竟現在每天都有重要的新聞出現,而這封建迷信的情況,根本就沒有多久的保鮮期。因此,我可以推斷,你哥在京城得罪人了,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搗鬼。”
王睿陰沉着臉說道:“我要立即去京城,根本上面的報道,我哥已經被關進了看守所,我需要去見他,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把我哥給救出來。”
林蕭擺手說道:“老闆,你先坐下,還記得我的那句話嗎?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哪怕是天崩地裂,你身爲一個男人,而且現在也算是一個有資本的男人,都要面不改色,都要挺着胸膛,傲然面對。你這麼急匆匆的趕到京城,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效果。咱們現在最先要弄清楚的是,你哥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對頭是誰?他在京城有沒有朋友,怎麼才能夠打聽得到你哥確切的消息?”
王睿面色一變,頓時摸出手機,開口說道:“我先打個電話。”
京城。
美味酒樓正在裝修的分店裡,李若溪正在和楊歡歡聊着生意上的事情,結果包裡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對着楊歡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李若溪掏出手機,看了看手機屏幕的來電顯示,隨即,她那絕美的容顏上,神色微微一呆。
“老闆,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楊歡歡連忙問道。
李若溪開口說道:“你等我一會,我接個電話。”
說完,她接通後朝着酒樓外面走去。
“王睿……”李若溪輕聲說道。
王睿拿着手機,臉上帶着一絲緊張表情,急促問道:“嫂子,我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剛剛從電視上看到,說我哥因爲搞封建迷信被抓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若溪心中幽幽一嘆,開口說道:“王睿,你放心吧!你哥沒事。前些日子,他才京城和北方一些人發生了衝突,對方使用了卑鄙無恥的手段,你哥沒有防備,所以才被對方得逞。不過,他的很多朋友,結拜兄弟都已經趕了過來,還有很多朋友都來了京城,前兩天我才和你哥見過面,他已經有了辦法,很快就會從看守所出來的。”
王睿眉頭緊皺,帶着深深的擔憂說道:“嫂子,和我哥作對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李若溪說道:“北方風水界的青年風水師,我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和他作對的是北方天才盟的人。”
王睿並沒有聽說過什麼北方天才盟的人,不過聽到嫂子李若溪的話,他還是開口說道:“嫂子,你現在在哪裡?我準備立即動身去京城,我要想辦法讓我哥早點出來。”
李若溪快速說道:“王睿,你不用過來,我現在就在京城,還有你哥的很多兄弟、朋友,甚至是一些身份很不簡單的長輩,他們都在京城。我想,如果你哥知道你要來京城,他一定不會同意的。雖然現在你哥現在進了看守所,但其實和呆在外面並沒有什麼區別,看守所的所長,是你哥這邊的人。現在,他和南方天才盟的那些結拜兄弟,正和北方天才盟的那些人鬥智鬥勇,如果你過來,你哥會分神的!”
王睿沉默十幾秒鐘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嫂子,如果我哥那邊有什麼消息,你一定要及時告訴我!現在這件事情鬧得紛紛揚揚,我想爸媽應該也會知道,明天我回家一趟,哥就拜託你們了。”
李若溪說道:“王睿,咱們是一家人,不準說兩家話,我一定會讓王軻平平安安出來的。”
掛掉電話,王睿把剛剛的通話內容,原原本本告訴林蕭,最後才苦澀的說道:“我嫂子說,我現在最好不要去京城,省得我哥他們分心。”
林蕭眉頭深深皺起,眼神中帶着幾分餘悸,平時很少在王睿面前抽菸的他,默默從茶几上抓起半包煙,抽出一顆後深深吸了幾口,這才苦笑着說道:“老闆,麻煩大了。我估計着,你嫂子是報喜不報憂,沒有和你說真話,北方天才盟的人……那些人我有過一點的瞭解,他們全部都是風水師,而且都是風水界極爲優秀的天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全部都是北方各大政界,或者商界各大家族的子弟,他們背後的勢力太恐怖了,甚至,有兩個人,一個是北方天才盟的老大金大彪,他們家族不管是在政界,還是在商界,都有着極大的勢力,而另一個叫黃守乾,他們家族恐怖無比,其爺爺更是國家排名前幾位的領導人。”
王睿那雙黑色瞳孔頃刻間收縮,身軀也在霎那間緊繃起來,足足過了半分鐘,他纔看着林蕭問道:“你怎麼知道?”
林蕭苦笑道:“你別忘了我之前的出身,十六歲便在圳深市廝混,後來一步步往上爬,跟着以前的老大,最終打下一片天下,成爲圳深市最大的地下勢力的軍師,我們混黑道的,對於風水很相信,雖然我們拜的是關二爺,但我們很迷信,相信風水鬼怪之類的事情,所以,我瞭解過國內風水界的情況,眼前也認識過幾個風水師朋友。”
王睿眼神中閃爍着思索光芒,突然間,他開口說道:“剛剛我和我嫂子交談的時候,她給我提起過一個名字,說他們和我哥是一夥的。”
林蕭眉頭一揚,雖然他心底對王軻的朋友沒有什麼信心,但還是詢問道:“什麼名字?”
“南方天才盟!我哥和南方天才盟的那些人是結拜兄弟,他們現在正在一起和北方天才盟的人鬥智鬥勇。”王睿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