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一番功夫,把那四名鬧事的青年給趕走後,雖然賠付給對方几百塊,但總算是解決掉。李若溪跟在刑剋身後,慢慢來到美味酒樓大‘門’處,看着‘門’外十幾米遠的地方,一男一‘女’兩位情侶正想朝着酒樓走來,便有四五個男‘女’老少快速迎了上去:
“哎呦,我說你們二位,這家酒樓你們可不能進啊!你們到這左鄰右舍去打聽打聽,最近這段時間,這家酒樓可是臭名遠揚啊!他們炒菜用的都是地溝油,飯菜裡經常能夠吃出來死蟑螂或者死蒼蠅之類的東西,更令人憤怒的是,有位客人竟然還吃出鋼絲球,差點把喉嚨都給‘弄’壞嘍!我看啊,你們還是到別處去吃飯吧!”其中一名穿着樸素,面貌普通的青年忿忿不平的說道。
“是啊!現在誰都知道,在別人飯店裡吃飯,那是享受生命,那是填飽肚子、品嚐美味;可在這美味酒樓吃飯,那簡直就是要命,簡直就是活膩歪了!黑店啊!”
“我們幾個本來不想管這件事情的,可看到你們二人不明緣故,就要到這裡面吃飯,所以我們實在是忍不住了,大家都是消費者,這家酒樓太坑人了,去別的酒樓吃飯吧!要不我給你們推薦幾家不錯的,價格實惠,菜‘色’味美。”
“在這美味酒樓吃飯,就等着挨宰吧!還有啊,聽說這家酒樓的老闆,和黑社會有着不清不楚的聯繫,最近不知道雙方怎麼翻臉了,在這裡吃飯,很不安全。”
“……”
站在美味酒樓大‘門’之內的李若溪,臉上佈滿寒霜,轉頭瞥了眼刑剋胳肢窩處的那個小型攝像機,她心中冷哼一聲,這才轉身走回酒樓內部。
夜‘色’朦朧。
天空中繁星閃爍,靜謐的夜晚,就算是喧囂的繁華大都市,也慢慢進入了睡眠時間段。
穿着白‘色’睡衣,臉上帶着溫馨笑容的王軻,拿着手機和李若溪慢慢聊着,很快,兩人的話題又再次聊到美味酒樓的事情上:
“王軻,那些人越來越肆無忌憚了,現在已經公然開始在酒樓大‘門’外,阻攔客人進入酒樓用餐。經過我們的研究、商議,已經決定就在這最近幾天,啓動計劃。以那種最爲強勢的風格召開記者招待會,粉碎那些‘陰’謀詭計,並且大大提升酒樓的知名度。”
拿着手機的王軻,隨着李若溪的話,臉上的憤怒越來越濃烈,他想到了曹寒曾經給他說過的話,想到了趙‘門’豐曾經給他說過的話,所以眼神中的殺機,一直都沒有消失。
“若溪,你們按照計劃行動,這樣,白若塵的朋友那裡,不是有一個人開保安公司的嗎?在召開記者招待會之前,你找一下白若塵,再多聘用一些保安人員,一定要做到安全第一,維持好到時候的場面。如果效果不錯,那就及時通知我,如果效果不好,那也彆氣餒,我想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就能回到昌吉市,等我回去,我會有無數種方法對付對方,會輕易解決掉這個麻煩。”
李若溪忿忿的表情上,終於隨着王軻的話,恢復了不少的笑意,神情慵懶的在被窩裡拿着手機,另一隻手輕輕撫‘摸’着丫丫滑`順柔軟的長髮,看着她睡夢中流‘露’出來的一絲笑意,李若溪拿着手機柔聲說道:“嗯,你在鄭城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這邊不用你擔心,我會控制好局面,如果對方真的撕破臉皮硬來,我會請白若塵幫忙,如果還是不斷使用‘陰’謀詭計,那我自會粉碎他們的一系列手段。”
這一晚,兩人足足聊了兩個小時,才依依不捨的掛掉電話。
第二天上午,王軻依舊在八點鐘的時候,踏進鄭城古玩‘交’易市場的大‘門’,面對着無數人的指指點點,王軻這兩天早已經習慣,所以他直接選擇了無視,大步朝着昨天挑戰的最後一家古玩店鋪走去。
不過,令他無奈的是,隨後他又登‘門’挑戰二十多家,結果沒有一個風水師敢出來應戰。
“瑞香閣?”
漫步在街道上的王軻,從另外一家古玩店走出來後,便準備登‘門’挑戰下一家,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如果再挑戰十幾家,如果還沒有風水師願意接受挑戰,那他就準備回去,把結果告訴趙‘門’豐,隨後的安排由他來決定。
邁着穩健的步伐,王軻走進瑞香閣的大‘門’。
整個瑞香閣一樓大廳,此時此刻一個夥計都沒有,除了牆壁處擺滿了各種古玩物品,就只有一樓大廳裡側的位置,一名滿頭白髮,卻‘精’神抖擻的老者,安安靜靜坐在一個棋盤前,就彷彿是入定的老僧般,身軀巋然不動。
而在他面前的棋盤上,擺放着空‘蕩’‘蕩’沒有落下一顆棋子的圍棋棋盤,而老人的左手中,則捏着一顆黑子,即便是王軻走近他身邊,他彷彿都像是沒有看到一般。
“前輩,您是不是本店的鎮店風水師?”王軻臉上一如既往的恭敬,雖然他很是疑‘惑’,爲何老人要默默注視着眼前的空棋盤,但爲了不‘浪’費時間,他還是開口詢問道。
老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左手手指之間捏着的那顆黑‘色’圍棋棋子,快速翻動幾下,視線都沒有看向王軻,便淡淡說道:“你就是那個來挑戰的年輕後生?”
王軻神‘色’微變,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沒錯,我這次來到本店的目的,就是想要挑戰本店的鎮店風水師,希望能和他切磋一番。不知前輩您是不是本店的鎮店風水師?”
老人終於緩緩的扭動着脖子,視線朝着王軻看來。
眼神一直注意着老人的王軻,當他的視線和老人的視線觸碰到一起後,頓時,他的心中猛地感覺一陣悸動。
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神?
深邃!睿智!
好似一潭死水,又似‘浪’濤涌動。
王軻深深吸了口氣,這才穩住心跳,腦海中對這個老人,起了一份戒備之心。
老人在王軻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着王軻,當看到王軻的容貌後,他的神情微微一愣,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的發愣,老人那雙深邃的彷彿像是隱藏着無窮奧妙的眼神,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神韻,蒼老的臉龐上也慢慢浮現出一絲笑容,伸了伸右手,指着對面的座位開口輕鬆說道:“坐!”
王軻默默坐在對方面前,他不知道這個老人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既然是他登‘門’挑戰,那他就會以最認真的態度,等待着對方出招。
“原本,在聽到你的故事後,我感覺很荒謬,可是如今一見,我卻對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同樣,我也感受到,你在一次次挑戰中說的話,應該都是肺腑之言。”老人看着王軻坐下,這才含笑輕聲說道。
王軻眉頭微皺,他感覺到有種心驚‘肉’跳的滋味,因爲自從和這個老人說的第一句話開始,整個氣場好像都在這個老人的掌控之中,局勢對他很是不利。
“請前輩賜教,不知您是如何判定,我之前挑戰的時候,說的話都是肺腑之言?”王軻嘴角慢慢勾勒出來,同時暗暗運轉着體內經脈中的真氣,快速調解着自身氣機,心跳,以及各種情緒,努力的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
老人轉頭看了眼從房‘門’處涌入大廳的人流,神情依然如故。
不過,當他的視線重新回到王軻身上後,只是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面頰,才淡淡說道:“我想,憑藉着你的聰明才智,應該能夠清楚我指的是什麼!”
說完這句話,他看着王軻平靜的表情,心中暗暗讚歎一句,同時心中也暗暗警覺起來。
他在王軻走進店鋪大‘門’後,其實餘光一直都在觀察着這個到處登‘門’挑戰,名聲大噪的年輕人,對於外面的傳言,他根本就不相信,他相信的只是自己的眼睛,還有心底最深處的感覺。
令他產生戒備心理的,是王軻那副穩如泰山的模樣,在自己刻意營造的氣勢下,在自己按照風水佈局,佈置的場景裡,一切都在自己佔了大便宜的情況下,這個青年則不吭不卑,依舊能夠保持冷靜,這份能力,他都感覺佩服,同樣,也有了很深的忌憚。
收回視線,老人指了指面前的棋盤,淡笑着問道:“我回答你之前的問題,我並不是本店的鎮店風水師,但卻是本店老闆請來的風水師。實不相瞞,這家店鋪的老闆,是我的師侄,所以我才連夜趕到這裡,想要見識見識你的能耐。”
一抹奇異的神‘色’驟然間浮現在他的眼神中,說話上面那番話,他幾乎沒有什麼停頓,便接着開口詢問道:“不知道我能否有幸,接受你的挑戰?”
王軻深深吸了口氣,突然間爆發出一聲爽朗的大笑,甚至他的大笑聲,壓過那些‘亂’糟糟涌入店鋪大‘門’人羣中發出的聲音:“既然前輩有這種希望,我自然不敢不從。”
老人看着王軻的眼神,再次閃過滿意之‘色’,這才收斂起臉上其他情緒,嚴肅說道:“既然要比試風水方面的本事,那咱們在棋盤上分勝負如何?”
“棋盤上分勝負?”
王軻被老人的話‘弄’糊塗了,明亮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老人,沉聲說道:“前輩,我不懂你的意思,而且,我並不會下圍棋。”
老人默默點頭,說道:“你應該懂生死之道吧?”
王軻‘精’神一震,頓時點頭說道:“這個我懂,風水上面生死之道,不僅僅用於生命狀態和死亡狀態,還可以用在生氣和死氣方面。前幾天我改變過一件法器的效果,就是通過特殊手段,把裡面的死氣驅除,然後補充進入少許生氣,最終化解了那件法器徹底衍變成兇器的狀況。”
老人伸手把左手中一直拿着的那顆黑子,按在棋盤正中央位置,這才沉聲說道:“那你就不用管圍棋的下棋方式,咱們就在這棋盤上,來一場生死之道的角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