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家裡的電話,王軻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好昌吉市的事情,便馬不停蹄的朝着老家蘇北彭城鳳城縣趕去,他是一名風水師,對於風水問題相信還是有辦法解決的。這次他回去,並沒有讓歐陽巖跟隨,而是讓他和白若塵一起,快速購買大批的法器和靈器,提供給他佈置風水陣。
音觀機場出口,早就接到王軻電話的王新社,正滿臉急切的等待着,當王軻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後,頓時他臉龐上浮現出一絲驚喜,用力揮動着手臂,大聲叫道:“王軻,這裡。”
自從走下飛機,王軻就敏銳的察覺到空氣中的氣息不對,除了感覺空氣中的天地靈氣格外稀少之外,卻沒有察覺到其他問題,一直走出音觀機場,他都沒有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軻,你終於回來了,這段時間天氣實在是太不正常了,你看外面,到處都乾旱,如果你現在成立蔬菜大棚,恐怕會賠很多錢。”王新社快速叫道。
王軻默默點了點頭,拍了怕他的肩膀開口說道:“放心吧,我這次回來,就是處理這次的事情!蔬菜大棚必須要建立,如果總是不下雨,是得想辦法,我先回村子去考察一下,看看能不能人工降雨,如果不行,那就找打井的工人,在田地裡打井。”
水源的重要性,王軻心中清清楚楚,如果總是不下雨,或者不能灌溉田地,那種植什麼都不行。
接過王新社手中的車鑰匙,王軻快速啓動,很快便趕到王窪村,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家,而是直接駕車到圈下來已經牽過合同的田地邊。
“王軻你看,現在別說田地裡,就算是路上,都是塵土飛揚。”王新社指了指腳下的泥土裡,沉聲說道。
王軻默默點頭,如今他購買的大批建立大棚的材料,全都堆積在田地邊緣,而田地裡的莊稼,生長的並不好,如果再沒有水源進行土地灌溉,恐怕今年大家會顆粒無收。
就在兩人檢查田地裡的土質問題的時候,村長王爲建騎着自行車快速趕到,看到王軻,他眼中明顯流露出強烈的驚喜,把自行車放在路邊,小跑着來到王軻身邊,快速說道:“王軻,你終於回來了。你看如今這天氣,每天太陽光都很毒,如果再不想辦法,恐怕村民什麼莊稼都收不了了。”
王軻開口詢問道:“村長,你知不知道咱們這附近,哪裡有打井的團隊?如果實在不行,我出錢爲莊稼打井進行澆灌。現在距離收成還有一兩個月的時間,如果不進行灌溉,恐怕村民這半年的辛苦忙碌都白費了。”
王爲建立即說道:“有,咱們鎮上就有專門會打井的人,這樣,你們先回家去等着,我來的時候,你媽正準備做飯呢!你們先回去吃飯,我去鎮上走一趟,談好打井的工人,然後給你打電話。”
王軻遲疑片刻,這才點頭說道:“那好,那村長您就多費心了。”
兩個小時後,當王軻吃完飯,和王新社正準備再到別的村子轉一轉的時候,村長王爲建快速趕到,他身後還跟着四五個打井工人。
“王軻,我已經把他們找來了!不過,他們說要先試一試,因爲現在這種天氣,不知道能不能打出水來。”王爲建見到王軻,便直截了當的說道。
王軻連忙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大家了!這樣,咱們先去南地吧?那裡是咱們村的主要田地,也是我租下來面積最廣的地方。”
種植着莊稼的大片土地裡,就在王軻等人剛剛趕到那裡,工人們清理出一塊土地,做打井的準備工作的時候,不遠處通往鄰村的水泥路上,一羣村民簇擁着一位身材黃色長袍的老太太經過。
“村長,那是怎麼回事?那些人是鄰村的村民吧?他們怎麼跟在一個神婆身後?難道他們以爲,讓神婆來求雨,老天爺就能真的會下雨嗎?”王軻語氣中帶着一絲怪異說道。
王爲建苦笑道:“農村人還是受到不輕的封建迷信,鄰村的那些人到處尋找神婆,希望能夠求雨的事情我知道,原本我還以爲他們只是瞎起鬨一下,然後這件事情也就算了,只有找到水源灌溉田地纔是正途,可看現在這樣子,恐怕他們是真的找了神婆。”
王軻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大步朝着那羣人迎了上去。
對於神婆,他根本就不相信這種人能夠求雨,如果對方是風水師,那恐怕還會有點手段,可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那她絕對是坑蒙拐騙的神棍。
上百人簇擁着的神婆,身穿黃色長袍,在長袍上還有着陰陽圖案,她的頭髮此時已經變得雪白,而那雙眼睛則有些明亮,如果仔細觀察,就能夠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奸詐的神色。
跟在她身後的,是八名赤裸着上半身的強壯大漢,他們擡着一張巨大的八仙桌,桌子上擺放着一些貢品,而另外一旁,則是四名大漢,擡着一個紅木箱子。王軻的精神力散發而出,便觀察到箱子裡面擺放着的,是那些做法事的道具。
至於距離神婆最近的一名青年人,懷裡則抱着一個藍色功德箱,從透明的功德箱玻璃上,能夠看得清清楚楚,裡面被投進去了不少的錢財,其中數額大約都在一百元或者五十元,只有幾張暴露在外面的,是十元或者二十元的。
王軻對錢沒有太多的概念,但是這一眼看過去,他覺得這個功德箱裡的現金,恐怕都有好幾千塊。
隨着體內心力的釋放,王軻頓時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因爲他沒有感受到周圍天地間靈氣的波動,如果這個神婆是一名風水師,那她或許有可能是真的,哪怕是她擁有超能力,應該也是真的,但她身邊一點點的天地靈氣波動都沒有出現,就靠着嘴裡唸叨着那些含糊不清的話語,明顯就是假的神婆。
快速擋在這羣人的前面,王軻揮手示意她們停下來,這才大聲說道:“諸位鄉親父老,我是王軻,我相信你們應該知道我的名字,我就是那個和你們簽下了租地合約的王軻。你們知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嗎?你們這是在搞封建迷信。你們請來這位神婆,恐怕花了不少的錢吧!我今天可以告訴你們,這個世界上有風水師的存在,可是這個神婆是假的,她只是在裝神弄鬼。”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王軻身上,隨着王軻的話,那些村民發生了一陣騷動,很快便低聲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他們都知道王軻是誰,對於這個對於家鄉人民有着很大感情的青年人,他們打心眼裡尊敬他,如果此時是其他人在這裡攔住他們,在說出那番話,恐怕這些村民早就開口叫罵了,可是這個人是王軻,所以他們除了交頭接耳的議論,並沒有對王軻破口大罵。
而那名神婆,則隨着王軻的話,面色變得極其難看,那雙眼神死死盯着王軻,她幾乎是尖叫出聲:“哪裡冒出來的混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這是在褻瀆神靈。鄉親們。你們請我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能讓老天下雨,能夠解決旱情?這個小子攔住咱們胡言亂語,你們千萬不要被他的話所迷惑,他根本就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暴發戶。”
她的胸脯起伏很大,眼神中帶着憤怒的火焰,大聲叫道:“這個小子,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他剛剛用他的言行來衝撞了神靈,如果沒有他的出現,或許最多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夠下雨了,我甚至已經隱隱約約的感受到老天的啓事,只要能和老天搭上話,咱們這裡自然能夠下雨,可就是因爲他的出現,導致我失敗了,所以,大家必須把他給綁起來,只有把他綁起來,讓他虔心的對着老天請罪,咱們這裡才能夠下雨啊!”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你只是在裝神弄鬼罷了!”王軻怒聲喝道。
那些村民聽着神婆的話,議論聲更大,他們這個時候,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畢竟王軻和他們簽署了土地出租合同,如果他們這個時候把王軻給綁起來,一旦讓他發怒,之前簽署的合同,人家反悔不再承包他們的土地,那他們未來十年,恐怕依舊還要過着貧窮的生活。
可是,聽神婆的意思,如果不把他綁起來,老天爺就不會給降雨,如果沒有雨水,地裡的莊稼可就會枯死,今天大半年的忙碌,也都將付諸東流,一點點顆粒都別想得到啊!
王軻看着村民們議論紛紛的情景,心中暗暗感嘆:這些村民對於封建思想還是根深蒂固啊!雖然真的有風水師的存在,可是他們那顆愚昧的心靈,卻根本不能分辨誰纔是真的,誰纔是假的,也許正是因爲這樣,纔會有那麼多的神棍裝神弄鬼,會有那麼多的神婆詐騙成功。
如果他沒有碰到,那也就算了,可如今他碰到了,絕對不允許出現這種事情,老百姓是無知的,他不能讓這個裝神弄鬼的神婆,騙走他們的血汗錢。
“諸位,大家都安靜,如果我空口無憑,那大家自然不會相信我!但如果我能夠拿出證據來,證明這個神婆是假的,那大家就能夠清楚,所以,請大家安靜下來,讓我親自揭穿這個神婆。”王軻朗聲說道。
神婆眼神中閃過一道慌亂之色,她那帶着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大家不要相信他!他這纔是胡言亂語,我辛辛苦苦跑過來,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讓老天爺能降雨,能夠灌溉大家的莊稼,讓你們今年能夠有一個好收成?這個人是故意攪合,他是別有用心啊!”
“住嘴!如果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抽你?再或者,警察能夠爲老百姓辦實事,如果你不想讓我報警,就給我閉嘴,然後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你真的是神婆,如果你真的能夠聯繫上神靈,那麼你就證明給大家看!常言道: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公道自在人心,你是不是真的,我想大家能夠分辨的出來。”王軻厲聲喝道。
那名神婆被王軻的喝聲給嚇了一跳,尤其是聽到王軻的話,她心中暗暗升起一股懼意,不過,爲了不讓自己露餡,也爲了不讓自己被警察抓走,她只能硬着頭皮,對着王軻嚷道:“你懂什麼?你一個半大小子會懂什麼?我們這種人,都是擁有着神奇的能力,你難道也懂?”
王軻冷笑道:“我懂不懂,等會你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他轉頭看了眼跟過來的村長王爲建,開口說道:“村長,我需要給大家表演一個節目,不知道能不能幫我找來一大塊磁鐵?”
王爲建點頭說道:“我家就有一塊磁鐵,我現在就去給你拿過來。”
磁鐵?
那名神婆和她身後上百名村民再次發生了一陣騷動。
突然,其中一名擡着箱子,赤裸着上半身的中年大漢,開口叫道:“不用那麼麻煩,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擡着的這個箱子裡,就有一大塊磁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