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酒樓二樓總經理辦公室中,王軻安安靜靜的看着關於風水方面的書籍,對於答應了耶律春的邀請,要參加省電視臺錄製的鑑寶節目,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俗話說: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他堅信自己有實力應付所有遇到的問題。
自信,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
他對這句話深信不疑。
房門被從外面輕輕推開,李若溪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坐在沙發上靜靜看書的王軻,反手把房門關閉,並且反鎖上後,這才笑眯眯的來到王軻身邊,伸手把王軻手中的書籍撥開,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上,那雙潔白滑膩的雙臂摟住王軻的脖子,這才輕笑道:“老公,外面可都在傳着你的消息,甚至咱們酒樓里正在用餐的客人中,都有好幾桌在議論你。”
王軻眼神中浮現出一絲驚訝,隨即說道:“能夠在這個時候議論我的,恐怕不是風水師,就是那些喜歡收藏古董古玩的客人,隨他們去吧,愛怎麼議論就怎麼議論,你老公我有自信面對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
李若溪輕笑道:“對了,我之前可是聽白若塵說,你根本就不願意參加這次省電視臺鑑寶節目,怎麼後來又改變主意了?”
王軻笑道:“沒辦法啊!電視臺那位負責鑑寶節目的製作人,也實在是太神通廣大了點,他不僅僅找到了張天福張老,還找到了一名我欠人情的風水界大師,所以,我只能硬着頭皮上了。還有,老白可是一心想讓我參加,畢竟這可是能夠提升咱們自性居古玩店最好的機會。”
李若溪嘴角微微勾勒,散發出驚心動魄的美,就這樣膩在王軻懷中,帶着幾分嬌憨笑道:“沒錯,能夠對自性居有好處,那自然要做。老公,論起年紀,你可都比我小一些呢,爲什麼你的性格卻那麼成熟?雖然我也知道躲在幕後悶聲發大財很好,但也沒有必要內斂到你這種程度啊!要我說,爲了證明你的優秀,你就應該大肆參加各種活動,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畢竟名人也是能夠帶來很大效益的。”
王軻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寶貝,那些虛名雖然有點作用,但木秀於林風必摧的道理,相信你應該懂!如果我要是靠着這點名聲謀取利益,相信將來的路也走不遠。暗地裡發展自己的勢力,增強自己的實力,纔是王道。如果我參加了這次鑑寶節目,以後恐怕就不能再出風頭了,因爲會被別人惦記。”
李若溪那雙蔥白的雙手,輕輕捧住王軻的臉龐,柔聲說道:“老公,但這樣,你是不是太累了?年輕人該有的激情,還有的熱血,你都不斷地壓抑着自己,而且生活中遇到的各種困難,都像是大山一般壓着你,我心疼。我真的想你能夠像普通人那樣,有個年少輕狂,激情澎湃的青春生活。”
王軻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不管是見的,還是做的,都已經讓我沒辦法做個輕狂少年了!年齡不代表一切,我就算是有那個力,也沒有那個心啊!古家的人虎視眈眈,師父至今生死未卜,我不能有絲毫的鬆懈,否則前面將會是萬劫不復!”
李若溪沒有再說話,而是伸手抱住王軻,靜靜的靠着他懷裡。她真的很恨自己沒用,她是多麼想要幫着深愛的男人多分擔一些。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到房門被輕輕敲響,李若溪才從王軻懷中坐起來,那雙如同星辰般明亮的眼眸閃動着一絲異彩,其中隱隱還夾雜着幾分笑意,柔聲說道:“老公,我去開門。”
王軻含笑點頭,看着李若溪那魔鬼般的嬌柔身軀,突然間他的心中一陣搖曳,如果……如果此時是在家裡的話……
使勁搖了搖腦袋,王軻把心中的慾望甩出腦海,這才轉頭看向辦公室房門處。
“楚楚姐,請進。”房門打開,當看到房門外站着的皇甫楚楚後,李若溪笑呵呵的說道。
皇甫楚楚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王軻,隨即纔跟着李若溪走到辦公桌前,伸手把一疊資料遞給李若溪後,才輕聲說道:“經理,剛剛工地那邊打來電話,是劉影打的,告訴我工地結交手續全都辦妥,她讓我問你有沒有時間,如果有時間的話,就到工地上去一趟,和她聊一聊財務方面的負責人問題。”
李若溪呆了呆,隨即苦笑道:“現在沒辦法聊啊!愛麗莎那邊還沒有搞定。她那個學姐,簡直就是天字號最難搞的人,我自己都快服了那個女人了。”
坐在沙發上的王軻,起身來到皇甫楚楚身邊,好奇的問道:“你們到底要請什麼人?難道非的要這個人嗎?據我所知,咱們國內也有不少在財務方面非常厲害的人啊?就像是楚楚姐,那不也是管理財務的好手?”
皇甫楚楚微微一笑,那雙眼眸中方的異彩一閃而過,隨即便開口說道:“王軻,我見過那個女人,雖然和她的交情不如若溪和愛麗莎與她親近,但也算是不錯,你覺得我不錯?可是我和她比起來,差了也不是一個檔次,愛麗莎在做假賬方面的本事,絕對是這個世界上都難找出幾個的存在,可是連愛麗莎,對她那個學姐都是心服口服,而且,有一件事不知道若溪和你說了沒有,那個女人,她可不僅僅是在財務方面,對於金融管理和風險投資方面,也有着極爲深遠的眼光。”
王軻流露出驚訝之色,開口詢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童瑤!”
皇甫楚楚認真說道。
童謠?
王軻面色一呆,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看似普通,但笑起來卻極爲好看的女孩模樣。
這個世界上,能夠帶給王軻印象極深的女人容貌不多,而曾經有一個叫童謠的女孩子,則在王軻記憶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以前每一次見到那個女孩,那個比他足足大了六歲的女孩,他都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因爲每一次看,他都能看到對方眼神中的痛苦。
謠謠姐,你……還好嗎?
想到當初那個音信全無的女孩,王軻心中隱隱作痛。
李若溪和皇甫楚楚都是觀察力敏銳的人,王軻眼神中掙扎着的那一絲痛苦,讓她們兩人神色一呆,隨即李若溪詫異的問道:“王軻,你怎麼了?”
王軻內心中深深一嘆,把當年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壓制住,搖頭說道:“沒事。你們聊吧!我去一趟工地,和劉影先聊一下,在沒有邀請到那個童謠之前,財務方面就由楚楚姐多操勞一些吧!而且,我從回到昌吉市,還沒有見過劉影,畢竟人家是我親自趕到南京請來的,連合約都還沒有和她簽署呢!”
李若溪和皇甫楚楚同時點了點頭,在王軻轉身朝着房門處走去的時候,皇甫楚楚也看着李若溪笑道:“經理,那沒有其他事情,我也出去了!”
李若溪此刻已經坐下打開皇甫楚楚送來的資料,答應一聲後,整顆心神便沉浸在了忙碌之中。她沒有注意到,這次皇甫楚楚離開的腳步,比平時要快了不少。
“王軻,能和你單獨聊聊嗎?”皇甫楚楚大步離開辦公室的房門後,在樓梯處追上王軻,低聲說道。
王軻轉頭看了看皇甫楚楚,隨即點了點頭。
距離美味酒樓數百米的街道旁,王軻和皇甫楚楚兩人坐在一家冰淇淋店裡,兩人都沒有要冰淇淋,而是都要了杯飲料。
“王軻,你別忘記了咱們的關係,藍顏知己,難道不是什麼話都能說嘛?剛剛你在若溪的辦公室裡,聽到我說到童謠這個名字後,你的神情不對,很痛苦,難道你不想給我說說?”皇甫楚楚平靜說道。
王軻深深吸了口氣,這才苦笑着說道:“說起來,這還是我年少時候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在我老家縣城初中那會,有一個關係非常好的同學,他的名字叫童歌。初中三年我們兩個都是同桌,學習成績在班級裡也都屬於名列前茅。”
“而高中,我們又同時考進了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雖然座位不再是同座,但關係依舊極好。我們高中的時候,因爲那所學校是我們縣最好的高中,一個個都是天之驕子,聚集了全縣最優秀的學生,所以競爭力也很大,我們兩個從高一到高二,整整兩年的時間,不管是學習,還是其他方面,都不斷地競爭,不斷地同時進步。”
說到這裡,王軻眼神中浮現出回憶神色。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就在高二下半學期,童歌被檢查出來得了血癌。兩個月,短短的兩個月,他便成了我永遠的記憶。”
王軻的眼神中,浮現出一絲晶瑩的淚跡,苦笑着搖頭說道:“當時的我,因爲心力特別難受,不願意再結交朋友,不願意和同學多聯繫,我怕再次遇到這種痛苦。所以我埋頭學習,高三那一年,我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學習,可以說,如果我願意,我能考全校第一。”
“楚楚姐,童歌有一個姐姐,一個看上去很普通,但笑起來卻非常好看的姐姐,她在我們上初中那會就去了國外,每年回來的次數不多,但她每次回來,卻是我和童歌最高興的時候,因爲我們兩個不會再缺零花錢,我也能跟他去他家裡吃到他姐姐做的美味飯菜。”
“在童歌最後的兩個月裡,我除了在學校,就是在他家裡陪着他,甚至有時候都不回我姑姑家睡覺。而那兩個月,童歌的姐姐也回到了家裡,和我們朝夕相處。她的名字,就叫童謠。一個很好的大姐姐。”
皇甫楚楚呆呆看着王軻,她沒有想到王軻竟然還有這麼一段經歷。最好的同學,最好的朋友突然去世,換做是誰,恐怕都會受到打擊,會造成心中的傷痛和遺憾。
王軻苦笑着嘆道:“楚楚姐,從高三那年,我已經足足有三年的時間沒有見過謠謠姐了,我即將高考的那會,她倒是去學校找過我,我躲開了,我不敢看她,不敢看她那悲痛的眼神,怕會勾起我心裡的傷心。”
皇甫楚楚幽幽一嘆,開口說道:“王軻,逝者已逝,別太難過,我想上了天堂的童歌,也不希望你心裡永遠帶着傷痛。當成是一段美好的回憶吧!”
王軻喝了口飲料,這才露出一個還算是陽光的笑容,點頭說道:“楚楚姐,我明白!只不過我現在後悔的是,當初躲着童謠姐沒有見她,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失去了她所有的音訊,甚至她們家都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