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優美的古典音樂響起,下面一位前來參加鑑寶節目的羣衆,拿着一件青銅駿馬雕像走了進來,經過賀雲超的鑑定,那件雖然很像是古玩的駿馬雕像,被鑑定出是仿造物。
而接下來的幾名前來參加鑑寶節目的羣衆,帶來的物品也一一被否定,這些人中帶着沮喪之‘色’,紛紛無奈的離開。
終於,當硃紅‘色’大‘門’再次開啓的時候,一名十二三歲的小男孩,拿着一幅畫大步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三人面前,那雙視線緩緩從三人臉上掃過後,才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們幫我鑑定鑑定這一幅畫,誰有本事鑑定出來?”
王軻和賀雲超,洪翔三人眉頭微微一皺,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說話竟然那麼不客氣。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王軻沒有和眼前這個小男孩一般見識,而是平靜的看着對方手中的那幅都沒有打開的畫卷。
在這個小男孩剛剛進入房間的那一刻,王軻便感受到一絲微弱靈氣的‘波’動,所以他在一瞬間便可以證明,這是一件法器。不過,他並沒有釋放出心力感知,所以還不清楚這幅畫的品階如何?
賀雲超輕咳一聲,然後開口說道:“這副字畫‘交’給我來鑑定一下吧!”
小男孩毫不猶豫的把手中的字畫放在賀雲超面前的桌子上,這才轉頭看了看,發現身後有一張椅子後,便轉身走到椅子前坐下,翹着下巴,那張還算是清秀的臉龐上帶着倨傲之‘色’,甚至用鼻孔哼出一口氣,然後坐在那裡滿眼不屑的看着賀雲超。
面對這個小男孩狂傲的神情,賀雲超眉頭微微一皺,眼神中浮現出不悅之‘色’,不過他在這種錄製電視節目的時候,自然不會和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一般見識,所以他直接收回視線,目光落在手中的畫卷上面,慢慢的展開後,仔仔細細觀摩起來。
或許是心中有些輕信大意,或許是對那個小男孩心中產生厭煩之‘色’,賀雲超甚至都沒有動用心力,便靠着那雙眼睛,仔仔細細觀察了一番手中的字畫。
一分鐘左右的時間,賀雲超才緩緩擡起頭,平靜的說道:“這是一副古董字畫,這種字畫也不經常見到,雖然珍貴,但也有一些和這種字畫差不多的山水畫,它的價值嘛……”
說到這裡,他的話停頓了一下。
就在這一刻,王軻突然伸手拉了拉賀雲超,連忙說道:“賀前輩,接下來讓我說一說如何?我對這一幅畫,好像也有過一段時間的研究。”
賀雲超眉頭一揚,眼神中浮現出一絲詫異之‘色’,他們三人已經鑑定了不少的古董古玩,在鑑定過程中,他的每一次意見,以及鑑定的結果,王軻都沒有打斷過,怎麼這一次就要搶自己的事情?
在節目錄制當中,他也不好質問王軻原因,所以把手中的字畫遞給王軻後,心中滋生出一絲不滿之意。
王軻伸手把那幅字畫接過來,在一瞬間釋放出心力,仔細觀察畫卷的圖畫時刻,他也在默默動用着心力,感知着這副字畫的靈氣‘波’動強度。
半分鐘後,王軻笑眯眯的看向那個臉上帶着傲慢之‘色’的十二三歲孩子,開口說道:“剛剛賀前輩說的沒錯,這的確是一件真品古董字畫,它的價值如果不是因爲有特殊情況,恐怕最多隻能賣出十幾萬。”
特殊情況?
賀雲超微微一愣,而那個小男孩則眉頭皺了起來,眼神中一道道‘精’光閃爍,看着王軻大聲問道:“什麼特殊情況?”
王軻絲毫不理會對方的態度,平靜笑道:“它的特殊情況便是,這件古董字畫乃是一件法器,它的品階雖然不高,只是初階法器,但它的價值卻足足翻了兩三倍,如果給定價的話,應該在三十五到四十萬之間。”
初階法器?
賀雲超神‘色’一呆,一瞬間釋放出自身的心力,當他在五六秒鐘後,從字畫上感受到一絲絲的天地靈氣‘波’動後,頓時身上驚出一身冷汗,心中更是暗暗慶幸,幸虧王軻及時把這幅畫給接了過去,如果他沒有臨時的接過去,恐怕自己也就是給個十幾萬的價格,以真品古董字畫來定義了!
這一刻,他對王軻心中產生的那一絲不滿,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敬佩和謝意。
那名十二三歲的小男孩看着王軻,那張清秀的小臉上也浮現出一絲驚訝,站起來走到王軻面前後,心中暗暗感嘆:這傢伙果然還有幾刷子,自己這副畫可是經過了一些人的僞造,如果僅僅是靠着外表,就會被判斷出是假的,沒想到另外那個傢伙能夠看出來是真品,而這個人竟然能夠看出來是中階法器。
王軻安安靜靜看着對方那微變得神‘色’,心中突然一動,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風水師吧?而你送來的這幅畫,應該是你故意的,也就是說,你今天過來其實是想踢館的,我說的對不對?”
那名十二三歲的男孩毫不掩飾的大聲說道:“沒錯,其實我就是想要來踢館的,我看到電視臺的人竟然邀請你們當鑑寶節目的評委,所以就想看一看你們到底怎麼樣!”
王軻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開口說道:“那麼,既然你是風水師的話,咱們要不要‘交’流一下?俗話說:三人行必有我師。而且你送來這幅畫,應該能夠看得出來這幅畫經過別人的改動,原本是一件真品古玩,卻被別人給做了手腳,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恐怕一定會認爲這幅畫是假的。”
十二三歲的小男孩點頭說道:“沒錯!不過,我不想和你們‘交’流,在我眼中,你們都太差勁了!剛剛我能夠看得出來,那個人恐怕都不一定能夠猜出來我這幅畫是法器。”
王軻搖頭說道:“小傢伙,如果你沒有證據,可千萬別‘亂’說,賀前輩乃是風水界很厲害的風水師,你可不能污衊一個前輩!我今天要送給你一句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雖然年紀小,但千萬不要做驕傲自大狂,只有懷着一顆謙虛的心,才能夠讓你進步的更快,走的更遠!”
小男孩面‘色’不善的看着王軻,眼神中浮現出不屑之‘色’,冷哼道:“我還用不着你教訓,雖然你能夠鑑定的出來,我這一幅畫是一件法器,但在我眼中,你們都太差了!所以我不想和你進行什麼‘交’流。”
王軻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之‘色’,笑眯眯的說道:“你說我們都太次了?”
小男孩毫不猶豫的點頭。
王軻笑着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靜靜的觀看着手中的這副字畫,一絲絲真氣順着他的手指流入這副畫之中,在心力的引導下,快速融入到這幅畫裡面的風水陣之內,在小男孩和身邊賀雲超,以及洪翔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悄悄的改變了裡面的風水陣紋結構,甚至其中幾個風水符號,被他動手做了手腳,然後王軻才笑容滿面的把手中的字畫遞給小男孩,笑眯眯的說道:“這副字畫我現在就給你吧!剛剛我可是鑑定出來這副字畫,難道我還不夠資格和你‘交’流?”
小男孩傲慢的說道:“你當然不夠資……”
他的話突然間嘎然而至,那張清秀的面孔頃刻間變得一片呆滯,眉頭在攝像機對準的情況下慢慢皺了起來,片刻後,他的眼睛瞪得滾圓,眼神中爆‘射’出難以置信的光芒,驚駭的看着手中的字畫,彷彿大白天見到了厲鬼似的。
“怎麼會?”
小男孩失聲驚呼道。
王軻笑眯眯的問道:“怎麼會什麼?是我鑑定錯誤了?這原本就不是一件法器?而只是一件真品古玩?如果你覺得是這樣的話,那你可以認爲我是說錯了啊!”
小男孩猛然擡起頭,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王軻,好半晌後,才緩緩重新低下頭,視線落在字畫上面。十幾秒鐘後,他纔再次看向王軻,那眼神中包含的神‘色’非常古怪,就這樣看着王軻說道:“看來你還真有幾分本事,既然你能夠做得到,那就證明你還有資格和我‘交’流,我等着你!”
說完,他麻利的把字畫合起來,然後轉身大步走出了鑑寶房間的大‘門’。
王軻嘴角微微勾勒出彎彎的弧形,看着小男孩離開後消失的背影,心中也在暗暗感嘆:這個小傢伙纔多大年紀?如果這字畫上面的玄虛是他‘弄’出來的,那他可算是擁有着不小的本事。那副畫裡面的風水陣,他能夠感受到,之前絕對被人動過手腳,而且這手腳動的非常巧妙,只改變了幾個古字符,就能夠讓風水陣的效果微微有了一絲的提升。
離開這間鑑寶房間的小男孩,一直拿着手中的字畫離開省電視臺的大‘門’,然後才以最快的速度奔到附近一個人跡稀少的小巷子中,然後麻利的把手中的字畫給打開,仔仔細細研究了一番後,才暗暗心驚:那個傢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他竟然能夠趁着我不注意,把這幅畫裡面的風水陣給改了。如果說這幅畫之前還是一件初階法器,可是因爲他改動的那幾個字符,現在這幅畫卻再也不是法器了,風水陣被破壞了,從一件法器變成了真品古董字畫。
呆在原地好幾分鐘後,小男孩眼神中浮現出堅定之‘色’,然後又快步走到省電視臺大‘門’前,就這樣蹲在大‘門’的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省電視臺的大‘門’。他已經決定好了,等到那個破壞了自己法器的評委出來,就要找他索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