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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熙看我一眼,神色坦然的鬆開了手,我這纔看清了他懷裡的女人。。。一頭黃毛。

靠,楚二爺你可真行啊,連洋妞都勾搭上了,禍害完本土姑娘,又把黑手伸向大洋彼岸啦?嫌中國資源不好啊怎麼着?深刻的鄙視你一下。

楚熙靠在那洋美眉耳邊,嗓音低沉性感的說了句英文,頓時讓其眉開眼笑,剽竊了江南姑娘獨有的羞澀笑容,然後整了整頭髮,嫺雅的從我身邊走過,打量我半響,操着一口純正的普通話說:“小妹妹剛上高中吧?”眼神那叫一得意。趾高氣昂的離去。

我。。。。

我們中國人做人一向厚道,講究罵人不帶髒字,七拐八拐之後直達要害,戳的你風溼病關節炎一通狂犯,可我道行不夠,酸腐程度也不夠,每每都是以牙還牙,磕的兩人都痛不說,還白白低了自己的身份,如今奧運在即,我們龍的傳人自然要對外國友人親切熱情,講究你打我的左臉,我要把我的右臉奉上去,覺得不夠,你還可以繼續打。和一外國美眉撕破臉,搞不好我就是中國的罪人。

我衝着她的背影笑說:“大娘,您眼神真好,這都給您看出來啦,東方人一般都瘦弱小巧,不像您那麼健壯魁梧,出門還帶着兩個喜馬拉雅,您多擔待。”

恍惚中看見那美人晃悠一下,步子差點沒倒開。

楚熙嬉皮笑臉的顛了過來,“呵呵,那啥,呵呵,你怎麼出來了?”

“靠,楚熙,不是我說你,你這品味也忒差了吧?還是又在程丹那裡受委屈了?泡不到妙玉妹妹也不能改泡尤三姐啊!還是個外國貨,放蕩程度可想而知。”

“說什麼呢你,這姑娘怎麼瞅見誰覺得誰不像好人啊,正常男女關係都讓你曲解成這樣了。”

“正常?好意思說嗎你?我要是再晚出來一步,你們兩個。。。”

楚熙點了根菸,煙霧繚繞間的眼神顯得邪痞且深邃,“我們兩個怎麼着啊?”

我嘆口氣,真爲他那金陵十二釵不值,一糟蹋就糟蹋一麻袋,小心以後兒子都認不過來啊,“算了,哥們好自爲之吧,小心別染上什麼A字頭的病。”

“忒小看我了。”

“。。。。是是,那空運過來的小美人什麼星座啊?不會是程丹同學的替補吧?”

楚熙笑笑,狹長的眸子微彎,頰邊隱約一個酒窩,模糊了疏遙的清冷,像個不解世事的孩子,“怎麼可能,我進貨向來一樣一種,絕不靡爛,等哪天膩了,還可以轉讓,不用擔心滯銷。”

頓了頓,又說:“而且,呵呵,程丹,她也就是那麼回事,說穿了也就是一大花瓶。”

“切,男人都管追不到的女生叫花瓶——不說自己沒本事,反說人家沒內涵。楚熙,你這流氓的鼻祖也不能免俗。”

“誰說我追不到她?笑話,我只是嫌這遊戲太低俗了,情話都是換湯不換藥,來回來去的說了一百遍,還是有女生聽得心花怒放,不知身在何方。爲什麼這世上有這麼多所謂的負心漢,全都因爲女人太過愚蠢,聽到謊話不反駁姑且不算傻,可明知是謊話還傻呵呵的相信就是缺心眼了吧?洛冉,我頭一次發現,追女生是一件無聊的事,談戀愛是一件變態的事。”

“。。。。”

“幹嘛這麼看着我?不信拉倒。”

“信,怎麼不信,我早就發現,聽你說話是一件生不如死的事。”

“。。。靠,每個女生都說跟我在一起是享受。。。你果然不是女生。

“你是就行唄。”

我記得,安妮寶貝曾說過,我們的愛情之所以無趣,是因爲我們找不到對手。。。應該是這個意思,記不大清楚了。

安妮一直是我欣賞的人——我欣賞一切有思想的人。她很冷靜,很犀利,所以她才寂寞。因爲過分寂寞,才透析出人們最深層,最隱晦的感情,她不是不相信愛情,只是不相信繁花似錦的愛情。

楚熙當然不能和她比,他說出這類話,要麼是故作深沉,要麼。。。就是吃飽了撐的。天之驕子,往往連無病**都比別人叫的孤芳自賞。他把愛情當成遊戲,利用女生來標榜自己的人格魅力,我只能說他太天真,天真的可恥。玩女人的人,總有一天會被女人玩,一旦棋逢對手,勢必會認真,遊戲若認了真,呵呵,那還不是等着死無葬身之地麼。

這世上只有兩種人可以躲過愛情的明槍暗箭,一種是時刻冷靜沉着,尖銳的讓人心碎的那類人,如安妮;還有一種便是對任何事都能淡然處之,碰到殺父仇人都能談笑風生的那類笑面虎,應該。。。如曲狐狸吧。

而楚熙,他充其量也就算一草履蟲。

安晨發來短信,讓我快點回去,歐曉曉喝的爛醉,他快支持不住了。

哈,歐姐姐一發酒瘋,只要遇上美人,無論男女都難逃其毒手,安小帥看起來那麼柔柔弱弱我見猶憐,指不定被摧殘成什麼樣呢。

流氓不可怕,女流氓纔可怕,發了瘋的女流氓更可怕。

我跟楚熙說:“那啥,你去和你的洋美眉約會吧,我回去了。”

“怎麼了?”

“美女要回去救英雄了。”

“呵呵,報酬是以身相許嗎?”

“那要看他有沒有錢了。”

沒走幾步,聽見楚熙叫我,他站在逆光的地方,身影模糊一如剪影,清冷卻倔強,脖子上的骷髏墜飾熠熠生輝,折射出他眼中的那份醉人的溫柔,眸底深處,影影綽綽,像極了另一人的眼波。我有一瞬的恍惚。他向前走了幾步,走出那寸煙籠霧照,霞光翠影,飄渺如水鏡的流光即瀉,那抹若有若無的相似也消失殆盡。眼中盪漾的,僅是一絲安然如故。

我說:“你有事?”

楚熙頓了半響,似猶豫,最終卻坦然笑道:“算了。。。沒什麼,告訴歐曉曉,別太傷心。”

他離我極近,睫毛根根可數,美極,媚極,領口處有淡淡的劣質香水的味道,應是那位洋美眉的。

我退開一步,“我帶她謝謝少爺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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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呵呵~~~俺改了一個煽一點的名字~~太讓人YY了。。。俺是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