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鋪了厚厚的軟墊,炭爐燒的正旺,淡淡的香氣,使得雲瑤昏昏欲睡。
也確實睡了,只是睡得不安穩,偏生身體疲累,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迷迷濛濛中,雲瑤夢見了上官鶴。
從一開始,她和上官鶴關係雖好,但夢見這種事,是從來沒有過的。
難得,夢裡,他有一雙好腿,肆意風流的模樣,好似是回到了初相遇。
他吊兒郎當遠遠的看着她笑道:“小瑤兒,你說這世上之人,都是爲了什麼而活?”
雲瑤一頓,上下打量他一眼道:“你七殿也會思慮這麼高深的問題?”
他笑的漫不經心:“才子通常都和風流化作一處,本殿豈能辜負這一場風流?”
雲瑤向他走了兩步,但夢終究是夢,他與她始終隔着一大段的距離。
她頓了頓身子道:“人活着,各有所圖,但歸根結底無外乎親情友情愛情,當然也有例外的,只是那種人多半是行屍走肉,活着不如死了。”
他眼睛亮了亮似恍然道:“你這麼一說,我便算明白了。”重生之二郎真神
他轉身要走,雲瑤下意識上前道:“哎,你去哪裡?”
他回身看她,眸光微亮,良久開口道:“小瑤兒,除了花月染,你有沒有念過別的人?”
“……”她不是聖人,人性上的東西,也不可能完全超脫,尤其是面對感情,也經常會一頭亂麻,當然也曾念過除了花月染以外的人,可這種話,即便是在夢裡,她也不願說出口的。
“你有沒有念過……”他這話半路夭折,終沒說下去,只笑道:“小瑤兒,再見。”
雲瑤在原地待了好一會方反應過來,驀地擡頭看他:“上官鶴,再什麼見!你給我回來!”
然那個人緩緩走開了,不曾回頭。
這個人,平時穿衣花哨的很,在她的夢裡,卻不知爲什麼偏偏穿了件白衣,而前面則是大片的黑暗,黑白之間,觸目驚心。
雲瑤只覺心口說不出的凝塞起來,上前便要去拉上官鶴,然終究沒能抓住。
許是心驚到了極點,雲瑤猛然從夢中驚醒過來。嬌妻廚娘
周圍一片靜謐,暖意融融的房間,燭火還在搖曳。
她看了眼四周,坐起身,肩膀光着,只穿了件紅肚兜,胸口被重新包裹了,雖隱隱的痛,但並非不能忍受。
這是她的房間,看來睡夢中花月染已將她送回夕月閣了。
“菡萏!”雲瑤開口喚了一聲,菡萏很快推門進來,歡聲道:“主子您醒了。”
“現在幾時了?”雲瑤抓起帕子擦了擦額角的汗。
“快天亮了,昨兒王爺將您送回來後您便昏迷不醒,雲歡小公子跑來看好幾遭了。”菡萏拿起衣衫給雲瑤披上,“主子哪裡不舒服?怎的出了一身汗?”
雲瑤擺擺手道:“我沒事,花月染呢?”
“昨兒北疆的人鬧起來了,吵着嚷着要和王爺對決,王爺將您送回來包紮了傷口便趕回宮了。”菡萏邊給雲瑤擦汗邊道。
“歡兒呢?”雲瑤坐起身,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際矇矇亮了些,她還是去一趟皇宮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