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富上下打量楚天,對方的表情明顯是故作輕鬆,這小子慫了。
起初李萬富見他突然出現,便知道這是兩個狗男女早就商量好的。但他還擔心,草叢裡是不是還有別人。於是他使個眼『色』,一個手下跑去檢查了一圈,回來告知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那就好辦了。”李萬富道,“給我揍,胳膊腿的儘管卸,出任何問題算我的!”
既然老闆都這麼說了,做保鏢的還需要顧慮什麼?倆保鏢也都不是吃素的,一個曾經是省拳擊運動員,另一個則是專門安保公司魔鬼式訓練出來的。
倆人擊打和抗擊打能力,都是超乎尋常的。對他倆,李萬富非常信任。主要有這麼一件事,讓他捨得給這倆人每個月一萬五的工資,年底還有雙薪。
身爲千萬富豪,他不可避免成爲某些人眼中的肥肉。幾年前,他被一夥窮兇極惡的綁匪bǎng jià,就是靠這兩位纔有驚無險。
現在讓他倆對付楚天,那簡直是小菜一碟。
倆保鏢也沒把楚天放眼裡,他們把俞珊珊放開,向楚天撲去。倆人都有攻有防,底子很好,是有真功夫的。
左邊這個猛一撲,去攻楚天腰腹。右邊那個趁機一掌向楚天脖子砍去,只要砍中,必定眩暈至少三五秒鐘。
這種時候,三五秒足夠讓楚天喝一壺了。
倆人都有把握,能讓楚天吃足苦頭。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期。
楚天肚子一縮,屁股一翹,腰胯擰轉,直接躲開左邊那人的攻擊。翹起的屁股,還把背後的人撞開。
緊跟着,背後那人掌刀未落,就見一條腿鞭甩而來,砰一聲,他腦門中了一腳。
那人慘叫一聲,也不砍楚天脖子了,雙手捂着額頭,蹲在地上差點哭起來。
楚天那條腿沒落地,直接轉了一圈,重重落在左側那人的肩膀上。
“啊!”那人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感覺那哪是人腿啊,簡直是象腿!
李萬富吃一驚,他可沒想到這小子除了會吹牛,居然還很能幹架。當時他就有點慫了,今天來的時候沒想太多,只帶了倆保鏢,加上司機和助理,總共五人。
現在可好,倆保鏢都不是楚天對手,其他人更別提了。
楚天笑嘻嘻腳落地,走向李萬富,對方步步後退,瑟瑟發抖。
“你、你要幹嘛?”李萬富強裝硬氣,其實聲音已經發抖。
楚天看起來不過二十啷噹歲,這個年歲的小子,辦事容易血上頭不顧後果。
這小子是個打魚賣菜的,日子再怎麼過也就那樣了。自己卻不一樣,千萬富豪,美好人生還在等着他呢。
想到這,李萬富深呼吸,強行將憤恨壓制下去,衝楚天擠出一絲笑容:“好!小兄弟真是好身手!功夫跟哪學的?哎呀,比我這兩個廢物保鏢可強多了,有沒有興趣……”
“得了!”楚天機靈鬼似的,哪會上他的當?
他嘻嘻一笑,衝李萬富說:“李老闆,來,拿走你的鑰匙吧。”
楚天一招手,俞珊珊趕緊從地上把鑰匙撿起來,輕輕放在他手心裡。
李萬富看到俞珊珊對楚天的那個態度,心裡氣得喲,簡直想要嘔血。
他心說,你這賤丫頭,在老子面前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在這窮鬼跟前,竟然那麼溫順,我還以爲你不懂的溫柔呢!
這麼一來,他心頭更生氣,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着他的心。陰影裡,報復倆字清晰可見。
楚天拿着鑰匙,甩手遞給李萬富:“李老闆,俗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你霸佔人家姑娘這麼久,也是時候放手了。”
“哈哈,小兄弟,話不是這麼說。我不是霸佔,是幫助,你知道的,她老爸……”
楚天笑嘻嘻打斷他的話:“李老闆,她老爸到底怎麼回事,還用我說麼?”
雖然只是猜測,但楚天覺得老俞欠債越來越多,跟李萬富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
果不其然,李萬富臉上『露』出一絲尷尬,臉紅耳赤,額頭急冒油汗。他不安地拿手帕擦拭汗水,手因氣憤和緊張,不住地哆嗦。
論錢財勢力,楚天遠比不過李萬富,但要說打架,他就不敢和楚天相提並論了。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李萬富決定退讓一步。
他見楚天話說的這麼明白,心裡知道瞞不住了:“好,既然你看透了,那就這樣吧,告辭!”
“哎,急什麼?麻煩籤個字!”楚天從兜裡掏出一張a4紙,上邊密密麻麻打印了十幾條。
“這是什麼?”李萬富一愣。
楚天道:“聽俞小姐說,你三年前和她簽訂了一份合同,麻煩把合同拿來吧。哦對了,我知道你一定會說合同沒帶在身上,我們時間挺多的,不介意在這裡等着。”
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彈出一根香菸點了抽起來。
俞珊珊一向非常討厭別人在自己面前抽菸,可不知怎麼,她居然覺得楚天抽菸的樣子很帥。
李萬富眼珠一轉,強笑着說:“哪有什麼合同,一張廢紙而已,早就丟啦!”
楚天一早料到他會推諉,便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年紀大了,身體一定經常會不舒服吧?”
說完,他促狹一笑。
李萬富早料到楚天‘不安好心’,突然走上來拍自己一下幹嘛?等他意識到自己不舒服,已經晚了。
半邊身體又癢又麻,就像有一百隻螞蟻在咬。他抓抓撓撓,卻只是隔靴搔癢。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李萬富氣的臉『色』鐵青,搞不懂自己混社會大半輩子,怎麼老要吃這麼個小子的虧。
楚天嘿嘿一笑:“你剛纔也看見啦!我懂點功夫,還會點『穴』呢。現在我就是點了你的『穴』,你啥時候拿來合同,我啥時候給你解『穴』。”
其實哪裡是點『穴』,他壓根不懂。剛纔拍那一巴掌,不過是用勁道把李萬富的血脈給瞬間堵住。
血流不暢,可不就又癢又麻嘛?
李萬富給他唬到,自身又無比痛苦。他額頭冒着油汗,掙扎了半天想要挺過去。但是最終意志力還是抵不過那種痛楚:“好好,我給你,就在車上!”
“教你手下拿來!”楚天道,他可不會上當,心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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