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房裡,楚天坐在病牀前,握着宋佳的手,一直用自己溫暖的大手幫她捂着。
其實房間溫度並不低,開着空調呢。可他不放心啊,一定要堅守在病牀前,等待麻『藥』勁過去。
終於,宋佳從睡夢中甦醒,眉頭微皺:“噝!好疼啊。”
“啊?疼嗎?”楚天慌忙幫她輕輕『揉』着肚子。
一般來說,產『婦』生產後,是不能隨便碰腹部的。但楚天是誰啊,他懂得拿捏力度,又有靈水傍身,自然手到病除。
白『色』的病房,並沒有像外面那麼寒冷。
除了空調帶來足夠的溫暖之外,楚天的愛更讓宋佳倍感舒適。
“你咋還在這裡啊,不去看兒子?”宋佳問道。
楚天忙正『色』道:“哎?兒子哪有老婆重要?你辛苦了,給我生了個大胖小子。”
宋佳臉一紅,心裡醉醉的,幸福極了。但接下來楚天一句話,卻直接又將她的心情給弄得挺崩潰。
“兒子叫十斤。”楚天淡定地說,彷彿在說阿貓阿狗的名字。
“那麼沉啊?十斤?”宋佳這時候還沒回過味來,聽到兒子的斤兩,感到很滿意。兒子胖,意味着營養足,健康。
“嗯,叫十斤?”楚天點頭。
“叫十斤?”宋佳愣住。
“對,十斤!”
楚天故作淡定,不看宋佳的眼睛。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宋佳好一陣子才搞清楚,原來十斤已經成爲兒子的小名了。
崩潰啊,虧她這幾個月,日思夜想,給孩子起了好多帥氣的名字。什麼雨軒啊、展鵬啊、至高啊、子明啊……那些名字多有意境啊,楚天可好,直接整個十斤。
宋佳一直很疼楚天,可那一刻,她真想從病牀上跳起來,將楚天給暴打一頓。
你個缺心眼的貨,給女兒起名字那麼好聽,歌兒,楚歌兒。結果呢,你給兒子取的啥名字?宋佳在心裡埋怨了楚天一百萬次之多。
無論如何,十斤呱呱墜地,楚家再添新成員。街坊鄰里,都給送來了紅包和祝福。
雖然紅包不多,卻是那麼個意思。整個河灣村,都陷入一片喜慶之中,彷彿迎來了王子的誕生。
身爲小姐姐,楚歌過年前來家裡小住,對這個弟弟也表現出了極大的喜歡。
年關將至,再有兩天就是新春佳節了。楚天暫時把生意撂在一邊,並告知劉強好好休息一個禮拜,過年期間什麼心都別『操』。
“既然咱們現在搶不過,那就暫時偃旗息鼓,讓他們得瑟幾天。”楚天道,“給倆正式員工也放假,過年期間聘用兩個臨時工。”
發獎金髮年貨多發一個月工資,凡是雛鷹食品公司的正式員工,都有這些福利。楚天把年貨備足,給大家一個結結實實的意外之喜。
所有都安頓好了,還給留在華夏過新年的三個英國朋友也準備了足夠的給養,楚天來到蘇蘇宿舍。
按照他之前的承諾,現在是去上京見蘇蘇家人的時候了。
豈料,蘇蘇宿舍大門緊鎖,原來她們單位已經放假,人去樓空。
楚天很是鬱悶,蘇蘇居然真的不讓他去了。
“哎,我倆是不是特賤?我不想去吧,她非讓我去。她不要我去了吧,我又非想去。”楚天嘆口氣,自言自語道。
丁零零!
兜裡電話響了,楚天接了一看,居然是章縉雲章博士的。
她可是很久沒聯繫楚天了,保不齊有什麼重要的事呢。再說了,章縉雲是蘇蘇的閨蜜,可能要和他說蘇蘇的事吧。
楚天趕忙接通電話:“喂,章博士,你可是稀罕啊,咋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楚老闆,你真是個大忙人,蘇蘇走你都不送她?知道我現在在哪麼?”章縉雲的口氣有幾分戲謔。
楚天嘿嘿一笑,點上一根菸:“我哪知道哇,你們這些大博士,和地球人都不一樣來着。我一直以爲你們是智慧星人……”
“行啊楚天,你也學會貧嘴了。”章縉雲忍不住笑了,“我要是你,現在就坐不住了。你身爲蘇蘇的契約男友,怎麼不履行職責呢?”
“咋?你說的是陪她回家過年的事兒吧?哎喲章博士,你可誤會了。我要去吧,她不讓了又。”楚天道。
“你知道嗎?她這次回去要被『逼』相親了。”章縉雲道,“你這個擋箭牌,關鍵時刻不頂用啊。”
楚天愣了一下,原來是這樣啊。他倆又閒扯了幾句,楚天掛了電話,思量四五分鐘,做了一個決定——去上京。
馬上打電話訂機票,楚天趕緊回家打包。臨走時,他把兩個娃親了又親,捨不得啊。
“姐,你在家好好坐月子,我得去忙點正事兒,幫人一個忙。”楚天道。
“你去吧,別擔心我們。公婆把我照顧的很好……”宋佳說。
事實上何止是很好,簡直是不要太好。一天到晚,她就像個公主一樣被伺候着,連楚楚都變得格外懂事。
楚歌越來越融入這個家,喜歡佳姨、弟弟和爸爸。所以她媽媽決定讓她在這裡過年,這段時間,她格外黏楚天。
聽到楚天說要走,她小手悄悄地抹眼淚。孩子太小,說不出多少話語來,只是抱着爸爸的脖子不肯撒手。
“乖乖,你要在家聽媽媽和爺爺***話,還有佳姨,要乖。爸爸回來,給你買一個很大很大的布娃娃好嗎?”
楚天也是捨不得女兒和兒子,他抱着兩個親了又親,這才狠心離開家。
離開家,他開車一路馳往機場,終於登上最早班的飛機,前往上京。
上京,被國人戲稱帝都,是國家中樞神經所在,同時也是國際化大都市。
一個鄉下孩子,第一次進城,楚天心裡有一種難以遏制的激動。
出了機場,他只覺得天也藍地也闊,一時間居然找不到北。
就在楚天懵圈在機場時,蘇蘇在家裡也快找不到北了。
闊別一年的家鄉,她終於回來了。早上從陽光中醒來,早飯已經被媽媽端到牀頭,那種幸福,只有身處其中才能體會。
“蘇兒,今天早上有你最喜歡的派,阿姨給你做的,快起來嚐嚐。”蘇媽媽年近五旬,可看起來卻像是三十來歲的少『婦』。
她皮膚白皙緊繃,身段婀娜有致,絲毫不輸給女兒。兩人的五官,更是九成相思,站在一起,猛不丁還以爲是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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