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符已經在體內形成,由化靈池提供緩緩不斷的靈能,因此不會有靈能消散現象,再加上一路上,身邊人流不斷,杜千就一直沒有具現。
看着手中兩個一模一樣的升星符,杜千有種奇妙的感覺,就象看到雙胞胎一樣,兩枚靈符之間,若有若無的有着一絲聯繫。
杜千搖搖頭,這太奇怪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盯着它們仔細看,又覺得這種聯繫很少。不明白,真的看不明白。
算了,靈符的價值放在那兒呢,自己能夠成功的聚符,證明已經邁出走向聚符師的第一步,這是值得高興的事。哪怕將升星符以官價賣出去,那也是一百塊呢,這對杜千來說,是非常巨大的成功。
杜千挺喜歡聚符的,不過相比之下,他還是認爲,自己是一名武修士,成爲戰力無雙的武修士,纔是自己的終極目標。聚符、聚符師,都只是輔助。
如果將成爲戰力無雙的武修士,比作人生的終點,那麼聚符師就是走在這條道路上的交通工具。
杜千這個美啊,在房間裡翻了幾個跟頭,畢竟這不是自己的辦公室,浴室裡還有姚靜在,不方便他盡情發泄。
靈件和靈符差別可太大了,不是指它們本身的價值,在杜千看來,兩者間的效率差太多了。
以杜千目前對靈能的控制能力,想要完成三個靈件,最終組合成靈符,至少需要三天甚至更長的時間,這還是他將所有時間,都分配在凝聚靈件上。
直接聚符,就簡單多了,一天足以凝聚出兩枚升星符。一出一進,相差的就太多了。
這都是錢啊,有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杜千最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了。
有了錢,就有機會買到靈角,有了靈角,就可以不斷的提升戰力。
聚符是這條路的上交通工具,錢就是這條路上的食物。沒有交通工具,可以慢慢的走,沒了食物,直接就餓死了。
收好升星符,杜千叫了一桌菜,今兒真高興,有什麼好的都上來吧。
一大桌子菜,整整十六個,再加上一大碗湯,四盤小點心,一大盆米飯,終於離開那該死的班船了,不好好吃一頓,都對不起自己。
不等姚靜,那妞要洗完澡,自己還不餓出毛病來了?
姚靜出來的時候,桌上的菜只餘下三分之一,姚靜也不在乎,坐下就吃,頭髮上的水珠,不時的滑落。
吃了好一會兒,覺得有些不對勁,擡頭看向杜千,發現杜千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看。
臉有些發熱,杜千這是怎麼了?
“杜千?”
“靜靜,問你個事兒。”
“別叫我靜靜,聽着彆扭。”姚靜說道,我想靜靜這句話,實在太出名了。
“你現在一天戰力能提升多少?是怎麼作到的?”杜千問道。
原來是問這事兒啊,姚靜那原本有些加速的心臟慢了下來,心裡微微覺得有些失望。
杜千這問題,問的相當過分,戰力是每位武修士的秘密,特別是達到一定高度之後,輕易不會告訴別人,除非戰力多少與自身的地位金錢掛勾。
例如在城主府下的各單位,每隔幾年,都要測試一回,測試之前是需要上報的。戰力高了,地位自然會得到提升,薪水也會提高。
“一天不到一千吧。至於提升的方法,大家都一樣,努力就好。化靈池可以自行吸收遊離靈能,不過修煉還是有必要的,修煉的時候,比化靈池自主吸收,要高出三倍的吸收轉化率。”
“沒有別的辦法?”杜千被嚇到了,這就是天才嗎?果然啊,天才的世界,凡人是不懂的。
姚靜只是正常的修煉,每天都可以提升一千的戰力,我滴娘啊,十天一萬,一個月就有三萬戰力,一年下來,那得三十六萬?
姚靜搖搖頭:“沒有,在成爲戰師,開啓能量動力爐之前,沒有更好的辦法。”
歪着頭想了一下說道:“或許有,不過和我們沒關係。”
“什麼辦法?”還真有辦法?
“聽說有一種叫灌頂的方法,可以直接強行提升戰力,不過這種辦法,對身體的破壞性比較大,一個武修士,一輩子也只能使用三次。”
“一次能灌多少?”杜千心頭一熱,接着就涼了,姚靜既然說和他們沒關係,基本上不用多想了。
“好象是根據接受灌頂者本身的戰力決定的,通常是百分之十左右。需要神師才能灌頂,戰師不行。”
果然沒戲,想請神師出手,可能嗎?
“神師灌頂需要消息自身的戰力,戰力損耗可能在百倍以上,是真正的損耗。”
杜千撓了撓頭,眼前一串串數字飄過,算都算不清。算了,不去計算具體的數字了,被灌頂者只能提升自身的十分之一,而灌頂者卻要損耗百倍的戰力,怎麼看都是得不償失,沒有過硬的關係,哪位神師願意這樣作?
吃完飯,收拾整齊,出門叫車。
聚福園位於長平市五愛區的中心地帶,主商業街的東側,是一條不起眼的小街,四排雙向的車道,在平川城已經算不錯了,可在長平市,只能算是小衚衕。
車停在聚福園門前,兩人下了車,仰頭向上看。門上的匾額居然有五米多高,沒事兒弄這麼高幹嗎?想要看清,必須仰着頭,伸着脖子才能看到。
對開朱門,上面扣着兩根大鐵環,鐵環被人手摩擦的光滑透亮。門的左右,放着一對怒獅石雕,個頭卻只有半米,沒一點雄壯的感覺。
“關門作生意?”杜千暈了,在來之前,他就打聽過,這聚福園是一家靈符店,作生意都講究個開門大吉,喜迎八方客,笑接四海賓,這家倒好,居然不開門?
杜千走上前,猶豫了一下,先用門上的鐵環扣了幾下,等了片刻,見沒人理會,這才推了一下門。
門是虛掩着的,很重,沒把子力氣,還真推不開。杜千心裡估量一下,發現這門好象有些講究,如果沒達到武修士的水準,絕對推不開。
朱門後,居然是一個小院子,中間鋪着青磚的小路,兩側花圃中,盛開着各色鮮花?
這天氣,居然有盛開的鮮花?
青石路很短,大約二十米的樣子,兩人邁着輕快的步子,十幾秒就走到正屋門前,這裡根本就不象是商鋪,更象私宅。
推開正門,房間不大,最多兩百平方左右,轉圈擺着展示臺,讓兩人驚訝的是,這展示臺使用的不是玻璃,而是水晶,厚達兩指的水晶。
隔着水晶向展示臺裡看,就象透過放大鏡觀看一樣。
房間裡沒有窗戶,頭頂上是暈暗的動能燈,展示臺裡發出各色光芒。
展示臺裡的東西,一看就是假貨,散發出來的各色光芒,居然是用動能燈,加上不同顏色的罩子作成的。
杜千心頭翻滾,媽蛋的,這是進黑店了?
“有事兒?”
兩人嚇了一跳,杜千還好些,姚靜可是真被嚇到了。要知道,這房間不過兩百多平,除展示臺,空空如野,房間裡的一切,都是一目瞭然。
居然有人?
居然沒感覺到?
順着聲音,杜千看去,在牆角,放着一張躺椅,正一前一後的搖動着。最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是,躺椅居然沒發出一絲聲音。
躺椅背對着兩人,自然看不到上面躺的人,從聲音上判斷,應該是個年青的男性。
“有事兒?”杜千冷靜一下,開口說道。
“想要定什麼靈符,知道規矩嗎?”那男人一點起來的意思都有,相當的大牌。
“找人。”
“呵,找人?”聽到杜千的話,那男人站了起來,躺椅還在一前一後的搖動着,依然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個頭不高,最多一米七左右,再看他身上的打扮,杜千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音來。
這一身粗布衣服,再加上布帽,怎麼看都象飯館子裡的跑堂,而且還是那種復古樣式的。
“對,找人?您是?”再古怪,杜千也得小心點,靈符鋪子,不是誰都能開的。
“我是這裡的夥計,你找誰,如果是預定靈符,直接和我說就行?”
夥計,居然是夥計?杜千和姚靜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這麼大牌的傢伙,他居然只是個小夥計。
“我不是預定靈符,只是找人,我找景純先生。”
“景先生?”夥計臉色一變,聚福園在長平市,相當有名,可與景純有關的事兒,卻沒幾個人知道。
“對,景純先生。”杜千肯定的說道。
“有什麼證明?”夥計問道。
“這是景純先生的名帖。”杜千取出名帖,遞到這個自稱夥計的人手中。
他這身打扮,的確挺象夥計的,可他太大牌了,杜千下意識的客氣了幾分。
“還真是景先生的,怎麼送這兒來了,跟我來吧。”說着,收了名帖,沒有還給杜千,推開一道後門,示意兩人跟着他走。
後面的面積更大,房間也多,夥計推開一扇門,高聲叫道:“老頭,有人找。”
杜千聽了就明白了,這人果然不是普通的夥計。
“誰找我?”房門大開,從裡面走出一位老者,目光在杜千和姚靜身上掃過,最終定格在姚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