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盯着杜千看了好一會兒，悠悠說道：“杜千同學，看來你的理論基礎，幾乎爲零，應當從頭學起。戰力自然是有區別的，戰力是什麼？戰力是人體通過靈能進化的結果，同時也是通過各種方式，不斷積累靈能的總合。戰力只是一個綜合詞彙，你的身體素質是戰力，你的靈武是戰力，化靈池、戰位、動力爐，以及將來可能出現的化羽，皆是戰力的一部分，戰力和靈能，是密不可分的。”
“啊……”杜千輕呼一聲，難怪大家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向自己，靈能是有屬性的，這一點不用別人告訴他，制符這麼久，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戰力是什麼，原本杜千多少是懂一些的，只是沒向這個方向去想，一直都認爲，戰力就是戰力，想當然的認爲，戰力就是戰鬥力的總合。聽了水晶導師的話，這才反應過來。
水晶導師說的沒錯，戰力是一個人的綜合指數，其中靈能是大頭，既然靈能有屬性，戰力擁有屬性，有什麼奇怪的？
能量屬性很奇怪嘛？只要讀過中級學校的人都知道，閃電、火、地震、海嘯以及衆所周知的靈能，都屬於能量，人類利用各種手段，可以將所有的能量，轉化爲動能，可這些能量，都有自己存在的方式，擁有各不相同的屬性。
“那……那我們聚符師的戰力屬性有什麼不同？”杜千心裡一片冰冷，難道說，成爲聚符師之後，自己戰力無雙的夢想就破滅了嗎？
“你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每個人的戰力屬性，都是不同的，沒有兩個人的戰力屬性是完全相同的，這要看你的經歷、修行的方式，是通過長年累月的不斷進步，慢慢形成的。”
“那……那我們聚符師，能不能擁有象武修士一樣的戰力？”杜千真的不甘心啊，如果實在不行，他決定放棄百靈學府的學業，專心修行。
聚符師能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光環，身份、地位、錢財。可是在杜千看來，這些都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別人給的，無法讓他放心。只有自己的，纔是最好的。
杜千當然知道，放棄制符，對他的損失有多大，就憑他的天賦，沒有足夠的財力支持，想要提升戰力，那是作夢。可他堅持，要把這個夢作下去。
“杜千同學，你這話我聽不太懂，武修士和聚符師都是人，都可以進行修煉，區別在於提升戰力的方法不同，想要擁有用於戰鬥的戰力屬性，什麼都不需要作，只要按部就班的提升戰力就好。可你身爲聚符師，有的時候，需要很高的戰力才能完成制符，你有足夠的時間去提升戰力嗎？要知道，無數的武修士，終其一生，距離戰力無雙，依然遙不可及，何況我們這些將絕大部分精力和時間，放在制符研究上的聚符師？”水晶笑着說道，她已經知道杜千在糾結什麼了。
這樣的學員，並不少見，時間長了，爲了提升聚符術，爲了各式各樣的原因，自然會接受現實。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是可以完美的，不勞而獲的情況不是不存在，卻極爲少見。
一分耕耘一分收穫，這句老話兒，已經說的夠透徹了。
這不是什麼至理名言，而是因果循環。
杜千深吸一口氣，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可目前有件事兒，讓他很擔憂。
“水晶導師，如何判定一個人的戰力屬性？”
杜千的戰力，來的似乎並不光明正大。從戰爭孤兒學校畢業的時候，他的戰力只有五千八百出頭，現在呢？足足一萬四千多，無限接近一萬五千的戰力。
五千八百戰力，杜千用去了整整十個年頭，日夜不休，放棄了所能放棄的一切。
那九千多戰力呢？兩個月？
呵呵，那是往多了說，事實上，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有大半是在班船上渡過的，根本沒提升多少戰力。
不勞而獲，這是典型的不勞而獲啊。杜千能不擔心嗎？如果這九千出頭的戰力，都是些軟綿綿的屬性，對戰鬥毫無幫助，杜千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將來的路，怎麼走纔對。
“戰力屬性？誰有閒心關心那東西。當然，如果你一定想要知道，也不是很難，進行一次全方位的戰力評估就可以了，這方面，軍隊纔是專家，我們百靈學府沒人關心這個。”水晶導師說道。
“軍隊？”杜千默默的記在心中，軍隊裡他只認識雷鳴一個，第六兵團又在邊境線上，距離上京實在太遠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機會進行測試評估。
杜千等不起啊，他需要根據評估，調整自己的方向。如果方向對了，自然皆大歡喜，如果錯了呢……
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選擇了？堅定自己的夢想，繼續向戰力無雙攀登？
這一點都不好笑，按照他的天賦，十年提升五千八百點戰力，就算杜千能夠再活一百年，也不過提升五萬八千的戰力。
五萬八千戰力……媽蛋的，那有毛用啊。
杜千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對星空星團的依賴，已然達到這種程度了，如果失去它們的支持，他杜千算什麼玩藝？
別說走進百靈學府，怕是在巡警隊裡，也只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那還是因爲姑姑的關係，才能進入珍寶巡警大隊。完全憑自身的能力，碼頭扛包，似乎纔是他最好的選擇。
不行，絕對不行，那不是老子想要過的日子，這事兒，必須儘早解決。軍隊……軍隊……哪兒都有軍隊，可杜千兩眼一抹黑，誰都不認識。
只要和軍隊扯上關係，可不是有錢就行的。如果你有關係，一分錢不花，也能橫着走，人家看你不順眼，再多的錢也沒人理你。
這堂課，在杜千身上浪費了大半時間，學員們並不在意，數論這門輔課很重要，可更重要的是能夠聽水晶導師講，無論講什麼，大家都甘之如飴。
反正數論是輪課，一遍遍聽就是了，只要和水晶導師在一間講堂裡，就是一種幸福。
接下來的課，杜千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在想，怎麼才能進行戰力評估。
“下課，杜千同學留一下，其他人可以散了。”講完課，水晶導師笑着說道，平時這個時候，就會有無數的學員圍上來，問這問那兒，表面上，都是與功課有關的，其實這些小傢伙們的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她。
學員們的心思，她能理解，也不反感。從家族角度，還是個人喜好，水晶都很享受這種感覺。
聽到水晶導師的話，衆學員微感遺憾，對杜千並不反感，他們很清楚水晶導師的爲人，只要能幫上一把的，不用你求她，她會主動幫助你。很顯然，這位新來的學員，很需要幫助。
無論聚符師有多牛叉，不管你將來的前途有多光明，畢竟纔剛剛走進百靈學府，能力、財富、人脈，要什麼沒什麼，原本挺簡單的事兒，對杜千來說，卻複雜無比，找不到頭緒。
就算水晶導師不出頭幫忙，學員之中，也有大把的人願意出面幫助杜千。
交好於崛起之前，這份人情可不小。如果出面的不是水晶導師，說不定這些人，會爲了爭搶着幫杜千。
別以爲百靈學府的學員們都這麼好心，誰沒有點自己的小心思？特別是那些出身好的，爲了家族拉攏一位未來的聚符師，這點小事算什麼？
“水晶導師，您有事兒？”杜千迷迷糊糊的走到講臺前問道，直到此刻，他的腦子還一堆漿糊，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現在有事兒嗎？下午我沒課，陪我出去走走好嗎？”水晶臉上的酒窩，帶着強烈的迷惑性。
可這會兒，杜千根本沒心思理會那誘人的酒窩，搖頭說道：“下午我還有事兒，您是想？”
總算杜千還沒傻到家，話一出口，就知道說錯話了，反問道。
象是沒聽懂杜千的話兒，水晶笑眯眯的說道：“我在軍部有幾個朋友，關係挺不錯的，好久沒見他們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聽了這話，杜千全身一機靈，這時候若是再聽不懂，那就不是情商的問題了，連智商都歸零了。
“您……這怎麼好意思……”
“走吧，上京是帝都，是帝國的心臟，你還沒見過軍部的爲宏偉，那裡相當不錯，也算是帝國一景。你還年輕，不要太心急，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謝謝……謝謝水晶導師。”杜千激動的說道。
疑？她性水？
直到此刻，杜千才反應過來，導師姓水啊。
媽蛋的，她怎麼就姓水？
百靈學府，名氣很大，面積很小，人員也不是很多，不會這麼巧吧。杜千也知道，巧合的可能性很低。
玩蛋鳥，水、火……不相融啊，自己怎麼就捲進去了？
不管他心裡是否願意，都是景慧介紹來的，接收他的是火焱導師，火力那哥們對他相當不錯。
如今受了水晶導師的好處，夾在中間，有些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