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陵公子摟着汗溼淋淋的衛洛,高挺的鼻子湊向她頸間一聞,低笑道:“好餿!”
這分明是在報復上次衛洛的取笑。
衛洛抿脣一笑,她墨玉眼眨了幾下,伸着雙臂摟上他的頸脖,汗淋淋地小臉在他的俊臉上,用力地蹭了蹭。
這一動作做出後,涇陵公子那俊朗威嚴的臉,瞬時溼漬處處。其中有一滴汗珠流向他的眼珠。而他雙手摟着衛洛,一時抽不出空來。只能閉着左眼,讓那汗珠沁不到裡面去。
他這左眼一閉,頓時孩子氣十足。衛洛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撈起他的大袖輕輕拭了拭。拭過後,見他還眨着眼,顯然有點痠痛,便湊過嘴去,輕輕吹了一口氣。
芳香之氣入眼,入鼻,竟是讓涇陵公子生生地怔住了。
他目光只是一呆,便迅速地移開。
走出寒苑時,他放下衛洛,牽着她的手向浴殿走去。
兩人一來到浴殿,涇陵公子便把衛洛一摟,含笑道:“今日,且讓本公子爲小兒侍浴。”
說罷,他的大手已胡『亂』『摸』上了她的襟口。
衛洛瞪了他一眼,嗔道:“我自己來。”
說罷,她轉過身去。
剛鬆開腰帶,衛洛紅着小臉回頭嗔道:“目光灼灼類賊也!”
她居然敢說他直愣愣盯着的表情像賊?
涇陵先是一呆,轉眼伸手緊緊撈着她的手臂,把她往懷中重重一帶。他的動作十分突然,這一帶,使得衛洛的小鼻子結實地撞上他剛硬的胸膛。
衛洛吃痛,伸手捂住了玉鼻。只這麼一下,她便已眼淚汪汪了。
涇陵公子哪怕她痛不痛,當下他哈哈一笑,雙手把她攔腰一抱,然後,居然把她像甩麻袋一樣甩到了肩膀上。
衛洛手還在捂着鼻子,轉眼整個人騰空而起,再回神是已被他倒肩着了。
他肩寬腰細腿長,衛洛這般倒着,纔夠到他的腰間。
他一撈一甩,令得衛洛的髮釵脫落,轉眼間,她的青絲如雲一樣披泄而下,灑了一地。
衛洛大惱,大力捶着他的腰,急道:“放下我,放下我。”
涇陵公子沒有理會她,他兀自哈哈大笑,笑聲中,他裳也不脫,縱身跳到了浴池中。“啪”地一聲,兩個巨物重重地落入水中,濺得水花四濺,花瓣急流成渦。
他這一跳不打緊,那水花卻濺了衛洛一頭一腦,還狠狠地嗆了她一下。衛洛匆忙伸手捂着口鼻,又大叫道:“放下我。放下我。”
這一次,涇陵公子從善如流,鬆手把她放下。衛洛一立正,馬上鬆開手喘息。可是,她的嘴才一張,那張俊臉便是壓了下來。轉眼,她的小嘴便被他含住了。
涇陵公子緊緊地吮住她的一雙脣瓣,雙手同時下移,一邊扯去她的腰帶。
大手伸入袍服,轉眼便『摸』到了她的束胸。他伸出手指在束胸上扣了扣,半天才擠進一指,不由惱怒地低語道:“小兒,怎地又穿上此物?”
他這一開口,衛洛纔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她連忙吸進幾口空氣,絕美的小臉,因爲少了氧氣而顯出一抹豔紅,雙眼更是『迷』濛濛的,顯然根本就沒有聽到涇陵公子的牢『騷』。
好不容易順了一口氣,衛洛便發出身上一涼,卻是腰帶外袍都被他扯下,扔得遠遠的了。
見他大手伸來,衛洛不由嚶嚀一聲,她擡起雙臂,伸手摟着他的頸項,小臉與他的臉廝磨着,顫聲求道:“回塌吧。”
涇陵公子聞言擡頭看向衛洛。見小兒墨眼盈盈,絕美難言,不由低低地嘆道:“也可。”
衛洛聽到他的嘆息聲,不由向他仔細瞧來。眼前這張刀斧精刻出來的俊臉,依然含笑,子夜般的雙眸依然深沉,她啥也看不出來。
接下來,兩人便解下衣服洗浴。涇陵公子有點急迫,見她慢條斯理地抹着長髮,不由把她右臂一扯,把光『裸』的衛洛扯到了自己懷中。
一手摟着她的腰,他一手拿着『毛』巾,胡『亂』給她擦洗起來。匆匆擦了兩下後,涇陵公子把衛洛從水中撈出,大步跳出了水面。
然後,他在衛洛瞪大的雙眼中,拿着幹『毛』巾,從頭到腳給她滾了一遍後,將一件火紅外袍把她一罩,命令道:“速速穿上。”
她轉過身去,把自己重新包好。
她這裡剛剛穿好,腰身便是一緊,涇陵公子摟着了她的細腰,在她的耳邊喃喃說道:“小兒,小兒。”
連喊了兩聲後,他嘆息一聲,把她橫抱而起,轉身踏出了浴殿。
浴殿內外,到處都有侍婢和劍客,衆人看到抱着衛洛,大步走出的涇陵公子時,齊刷刷地頭一低。
涇陵公子抱着衛洛,把她緊緊地置於懷中,大步向自己的寢殿走去。
他的寢殿,極大極大。偌大的宮殿中,每隔個十步不到,便掛着兩層紗幔。兩人一進入,紗幔便飄飛而起,絲絲縷縷,如夢如幻。
看到涇陵公子這般急匆匆地走進,衆侍婢同時一福,低頭向後退去。經過了這些天的相處,她們也都知道,這時的公子涇陵,最不喜歡有外人打擾。
穿過一層又一層輕如霧的紗幔。涇陵公子抱着衛洛,來到了他的牀塌前。
他的牀塌,有着他的風格,全部漆成了黑『色』。黑而沉重的巨木。精緻的雕花,巨大的,可以容得下五六個同時入睡的塌,還有四面飄飛的紗幔和珠簾,使得這牀有一種異常的威嚴和華貴,便如他的人。
衛洛黑髮垂到腰間,披泄而下。他把她朝塌上一放,便見黑『色』的塌上,黑『色』的青絲纏繞,雪白的容貌如花朵般盛放,紅『色』的外袍如火般耀眼。
她墨眼流波,微有羞意。
這一刻,涇陵公子給看呆了去。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胸口被一巨鼓擊中!
眩暈中,他雙手撐在了牀沿上,頭一低便覆上衛洛花瓣般的小嘴。含着這張芳香四溢的櫻脣,他喃喃嘆道:“如此容『色』,足可傾城。昔日褒姒,不過如此吧?”
他的嘆息聲,很含糊很含糊,甚至可以說,他也不知道自己剛纔說了什麼。
只有衛洛,驚愕地擡起頭看向他。在他薄脣地輾轉親吻中,她睜大眼,眨着長長的睫『毛』,暈沉沉地想道:他爲什麼會把我與褒姒相比?
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轉眼間,衛洛的神智便已飄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