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徹底看透了所謂的女明星,她們連雞都不如,雞不裝純。闊佬們都忙着集郵,憑啥我就不能呢?不就是錢嗎?我沒錢也要集,代表窮哥們乾死那些只慕虛榮的爛貨。娛樂圈最火的莫過於“四大名旦”,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這套郵票集齊。我首先鎖定“萬人倒”,因爲數年前螃蟹城那位資深龍套就告訴過我,他親眼看見她出道時爲了爭一個丫環的角色把劇組睡了個通圈,從導演、編劇一直到化妝師、燈光師!所以她應該是最容易的突破口。 那段時間正趕上“萬人倒”活動頻頻,她除了拍戲還首度進軍歌壇,亞洲鳥人娛樂公司爲她包裝了一張唱片。然而發行並不理想,遂準備策劃她的緋聞炒作一番。鳥娛請《外灘週末》幫忙,點名讓我去拍些緋聞照。鳥娛的經紀人老錢多年前和我有一面之緣,他告訴我:“萬人倒”的唱片贊助商是山西一位煤老闆,他以88萬元的飯局陪吃價宴請“萬人倒”。老錢讓我扮作他的助理,帶上幾個保鏢一起隨“萬人倒”去。飯局安排在煤老闆的京城豪宅——香山花園小區的一座十層小高層的頂層。煤老闆膀大腰圓,西服領帶吊帶大褲衩,衣冠楚楚,而褲衩上竟圍了一根皮帶,上面插着六隻手機,彷彿六隻手榴彈!他一見到“萬人倒”便緊拉住她的手不放,笑嘻嘻地說着要向表演藝術家學習。他自我介紹,“鄙人姓萬名金山。”嚄,好沉重的名字!他的手指上
戴着十一副鑽戒——這傢伙六指!口中還鑲滿金牙,而一股大蒜味令衆人悄悄聳鼻。我想奉承他一下:“還是您這十樓最好啊,視野開闊。”他嘿嘿笑道:“這一單元都是我的。”驚得我沒摔下樓去。 酒席上“萬人倒”粘在煤老闆身邊陪喝。煤老闆也挺會做人,叫出幾個小保姆陪我們——別看是保姆,也是天上人間那個級別的,一個比一個水靈。這北方人的酒量真是驚人,我們輪番敬他敬了三輪才讓他舌頭大起來,而我們也全都頭暈目眩。“萬人倒”坐到煤老闆大腿上嗲聲嗲氣地給他喂酒,我趁機偷拍了一組。又打了兩圈後他一手摟着她一手握着話筒唱起卡拉OK,唱了半天只聞乾嚎不聞音響,哦,原來拿倒了。他和“萬人倒”對唱民族風味的《縴夫的愛》,邊唱邊模仿着縴夫的動作。他的喉嚨比豹爺更搖滾,唱到高潮處“讓你親個夠——”攬過“萬人倒”一頓狼啃。接着更瘋狂,他取來一支水槍朝她和衆人噴,衆人亦抄起水壺或找來水槍互潑互噴打起水仗!一個個搖頭晃腦踉踉蹌蹌,猶如一羣喝醉的猩猩。不一會兒衆人身上全溼透了,尤其是“萬人倒”穿得最少此刻散發着一種透明的性感。大家醉得東倒西歪,男客們本能地把女人拽到身下。煤老闆半眯着眼朝倒在沙發上的“萬人倒”爬過去,觸到一堆肉便迫不及待地壓了上去,根本沒看清那是爛醉如泥的老錢。這老錢長得可不同凡響,像個老
外——美聯儲主席格林斯潘!可憐的爲全球經濟操勞的“格老”,就這般不明不白地被中國煤老闆給潛規則了!此刻惟一還算清醒的只剩我,我想此時不集郵更待何時?遂撲上去壓住“萬人倒”…… * “太好玩了!”林敏聽得直鼓掌。她倆催我繼續講和另兩大花旦的事,我卻又變成革命烈士,一口咬定我是吹牛的,根本就沒那檔子事。其實我是怕講多了自己在老婆心目中會變成一堆狗屎。 林敏也不是個糾結的人,改了個玩法,提議我們鬥地主。她拿出一支口紅,定了個規則:誰輸了贏者就可以抹口紅親他。一開牌我就輸她倆贏,她大大方方地在我臉上蓋紅脣印,我老婆反倒放不開,只抿着嘴象徵性地挨我一下。她縱情快意,一邊鬥一邊暢飲啤酒,就像喝可樂一樣。我感覺她有點醉了,小狐狸卻道:“沒關係,今晚敏姐姐跟我睡。” 我原以爲自己的牌技雖差,但從概率講總能贏幾盤吧,結果卻是我一盤接一盤地輸,紅脣印蓋滿我的臉直至把我變成關公!我恍然大悟:“你們耍賴,遞暗號耍我!”二人咯咯大笑,皆臉泛紅暈豔若桃杏,顯然都醉了。我不由想起如意君的典故,原來她們就是兩隻狐狸,而我不過是供其取樂的玩具。當然做美女們的玩具,同她們一塊瘋一塊鬧一塊醉又何樂而不爲? 然而放縱之餘我又不免感傷,驀然記起那句詩:陪君醉笑三萬場,不訴離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