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毛,五毛!”“你總輸”抱緊兒子嚎啕大哭,又拎起大夫,“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這時救護車來了,他仰天冷冷地不知是大哭還是大笑。衆人勸他冷靜下來。縣醫院的大夫一檢查驚道:“血型都不對你們怎敢輸血?” “血型不對?”“你總輸”搖頭,“不可能,是我親兒子呀。” “親父子的血型不一定都相同,並且你們真是……”縣大夫的話收了回去。 “真是什麼?”他追問。 “真是親父子嗎?” “那還有假?誰開這種玩笑?”他又扯起喉嚨。 “別、別激動。”對方嚴肅而懇摯地表示,“我是醫生,我只負責提供科學的結論,請不要見怪。喏,您的血型是AB型,而孩子的血型是O型,無論母親是什麼血型,AB型的父親生出O型孩子的概率低於萬分之一。也就是說檢測結果不支持您是孩子生物學上的父親。” “什麼?!”“你總輸”一下懵了。 “怪不得會溶血反應。”鎮大夫也恍然大悟。 “你總輸”的腦子飛轉上傳一幕幕回憶:是啊,這孩子沒一點像我,而且比預產期提前出生,還以爲是自己算錯了。還有妻子和丈母孃有時吞吞吐吐……他的血往上涌,臉色又由煞白轉爲通紅,渾身顫抖,可向誰發作呢?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是“賽柏芝”! “老公,公司剛纔在開會,所以我設置了忙音。你發什麼神經一下子打了上十個電話?五毛還聽話吧?” “你總輸”卻一陣嘿嘿大笑,笑得“賽柏芝”發毛:“你咋了,老公?說呀,乾笑什麼?” “你真地在公司?” “當然囉。——你什麼意思?” “我有什麼意思?……唉,你快來接我們吧。” “你不開着車嗎?——到底出了什麼事?”對方預感到不妙。 手機裡無力地傳來四個字:“孩子……沒了。” 一個小時後“賽柏芝”就奇蹟般地趕到鄉鎮醫療站。和她同來的還有一個小鼻子小眼倒吊眉毛的男同事,“你總輸”一見此人便愣了。 “五毛,我苦命的兒啊!”“賽柏芝”撲過去嘶聲哀號。 “兒啊,兒啊,不!你沒有走,你只是睡着了!”令人驚奇的是男同事也抱住孩子,哭得比親媽更嘶聲力竭!而當他的臉和孩子的臉貼在一起,瞎子也看得出來那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姦夫淫婦!”“你總輸”突然發狂地衝過去拎起男同事暴打,“!” “你發生麼瘋?人家佘總是關懷下屬專門駕車送我來的。”“賽柏芝”忙過來拉老公。 “去你的!”他反手一拳擊在老婆臉上,又揪住她衣領,“你坦白說,我打電話的時候你們是不是在車震?!” “你別血口噴人,吃錯藥了嗎?” “你不承認老子打死你!”他把老婆往死裡揍。 “放開她!”佘總橫過來同他扭打。之前他沉浸在悲傷中被“你總輸”打了個措手不及,而這一次他也發惱了,不惜同後者玩命。兩人打得鼻青臉腫。“賽柏芝”爲了拉開二人,從背後死死抱住老公,這樣一來“你總輸”閃不開佘總的拳腳,只有捱打的份。情急之中他突然從腰間拔出那把手槍直指對方:“老子斃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