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三個濃妝豔抹的吧女,身着透視裝分外惹火,而她們卻自稱是藝校的學生來實習的。我辨不出真假。白馬竟探了一下我的禁區,我觸電般地一閃,他恬笑道:“我檢查你有反應沒有。”他們一邊摟摟抱抱互相灌酒一邊輪流講葷段子。 我感覺今晚不可能進入正題了,難道眼睜睜瞅着機會溜走?一着急我掏出幾張手寫的樂譜,強插道:“白馬老師,這是我創作的兩支歌,請您賜教。” 他卻看都不看塞進兜裡:“好的,我會抽空看的。今晚只管high吧,搞藝術的要放蕩不羈纔有靈感。”而我只感覺到他的手放蕩不羈,有意無意碰我。 酒過三巡,葷段子也講了好幾圈,他們漸入佳境。只見白馬掏出幾枚藥片,分給他們和吧女,又遞一片給我:“這玩意兒叫‘飄’,化在啤酒裡喝下去,你就會感覺飄起來。”我大吃一驚,原來這就是搖-頭丸!我婉拒道:“我明天一早有課,不能再喝了怕睡過頭。”他們喝下之後果真興奮不已,紛紛搖頭晃腦起來,接着摟住小姐狂跳,後來甚至互相扯去衣服!尤其是巴爾幹徹底變成“扒爾幹”! “兄弟你放心,跟着哥混,保證你在娛樂圈露臉!”白馬搖着頭眯着眼對我承諾,手在我身上游走。我來不及躲開他,又冷不防他一口啵在我臉上!“幹什麼!”我跳起來,用手猛擦臉上的酒水——原來這傢伙對男人和女人一樣有興趣,噁心之至! “兄弟,你想進入娛樂圈得照娛樂圈的規矩,習慣了就好了。”他火辣辣地看着我。 我本想大罵一頓,但強忍下來,婉言道:“各位老師,我明天有課得先走了。”說完逃離了慾望之地。 一回到宿舍“花蝴蝶”就一臉燦爛笑容地問:“破-處了吧,鴿兄?”“什麼破-處不破-處,哥們差點被潛規則了!”我直罵shit。 聽我講完他卻一聲嘆息:“唉,鴿兄,你這人就是太死板了。包括小弟在內,多少人削尖腦袋想被潛規則還沒機會呢!” “不,音樂是我的宗教,是神聖的,絕不能容忍這樣齷蹉的勾當!”我吼道。 可那一夥齷蹉之徒繼續僞裝着神聖和高雅。不久之後的一次早間節目中,巴爾幹大侃什麼jazz和countrymusic,尤其顯擺“顛覆性”這個詞,並按例現場連線嘉賓闡釋。他打通了白馬的電話,爲顯示和白馬親密無間他調侃地問道:“老兄昨晚爽嗎?”白馬似乎剛睡醒,他大罵:“不爽!”巴爾幹問怎麼了,他憤憤地說:“昨晚在燈光朦朧的酒吧裡遇到一個妞,感覺像瑪麗蓮·夢露,今早醒來一看,什麼瑪麗蓮·夢露,一個一臉雀斑的馬大姐!哥被朦朧美騙了……” “這裡是調頻立體聲直播。”巴爾幹連忙打斷他。 “什麼,直播!直播你不先告訴哥一聲!”他更爲氣憤地摔了電話。 借用巴爾幹的話說,全市所有高校的每間寢室都回蕩着白馬摔電話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