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家的房子是三室一廳的,其中的一室是書房。我說我們住書房挺好,舅媽說書房小了,表妹的臥室是帶衛生間的很適合你們小兩口,讓她挪到書房住。都是自家人我們也用不着客氣就搬了進去。舅媽還抱歉地說:“就是牀太窄了,睡兩個人有點擠。” 小表妹不屑地說:“媽,您真是瞎操心。他們倆別說睡這張牀綽綽有餘,就是在火車上擠一張臥鋪睡,都不可能掉下來。” 舅媽笑了。我心底卻犯嘀咕了:這張牀睡倆人當然睡得下,問題是我和小狐狸還沒有同過牀。這些天我們住酒店都是住標準間分睡,即使碰上只有一張牀的也是我睡沙發她睡牀。況且即便這樣我都要與身側的誘惑作艱苦鬥爭,往往輾轉反側難以安寢。如今和她擠到一張牀上能不擦槍走火嗎? 於是我對小狐狸說:“你把我的手腳綁起來睡吧,否則我許過的半年不碰你的誓言今晚就成泡沫了。” 她笑了:“我看你挺有定力的嘛。中國不是有個柳下惠的故事嗎,你做不到嗎?” 我苦笑回答:“實話說吧,歷史上只有一個柳下惠,並且他可能有生理毛病。比之花蝴蝶、佘如簧我的確有定力,但那是因爲美女還沒有坐懷啊。假如一個大美女現在就趴在我懷裡不亂纔怪。我這樣說你可能會生氣,可這是人的本性,我沒必要騙你。” 她笑呵呵的,拿我的皮帶把我的兩手並在一起綁到牀頭的欄柱上,又解下自己的皮帶把我的兩腳綁住。我擡頭瞧了瞧自己,忽道:“不行,我的頭還能動,不排除我用嘴侵犯你的可能。這樣吧,你拿毛巾把我的嘴蒙起來。” 她呵呵直笑,照我說的做了,問道:“透氣嗎?” 我嘴裡唔唔着搖頭。 “別憋壞了。”她略一思索,找出一個紙盒打開,取出新買的一款絲襪!她用它繞着我的腦袋纏住我的嘴,笑得前仰後合:“夜裡覺得身子彆扭得難受就哼哼叫醒我,我替你鬆一鬆。” 之後她到衛生間洗浴,突然表妹敲房門:“你們睡了沒有?我數學作業落裡面了。” “還沒睡,”胡麗清應了一聲,後面還有半句應該是“等一等”,但她的發音不準表妹肯定沒聽清。我想叫她先別開門,讓人家瞧見我這副樣子成何體統?可我的嘴堵住了。正想着如何提示她房門突然開了——原來忘了反鎖。小表妹一見我這個樣子頓時傻了眼。 “唔唔……嗯嗯……呀呀……”我急於解釋卻什麼也說不出。 “抱歉,打擾了。”她取了作業捂着嘴巴匆匆跑出。 MyGod,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啊!胡麗清倒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她鬆了鬆我嘴上的絲襪:“怎麼了?” 我喘了喘氣:“糟了……小表妹會誤會的。” “誤會什麼?哦對,她肯定以爲我欺負你。”她吹着頭髮格格笑起來。 我心道:哎呀小狐狸你太純潔了,連這個都不懂。不過我沒有解釋,怕越解釋她越糊塗。但是對小表妹得解釋,次日找到一個機會幹笑着對她說:“這個嘛……昨晚你可能誤會了。” “誤會?呵呵,沒有,相反鴿子哥哥,我完全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好重的口味喲,還是絲襪控!”她誇張地捧着胸做出噁心嘔吐的樣子,“你那位越南村姑媳婦,我原以爲沒開化的地方的人淳樸、單純,想不到她們連這麼潮的玩意兒都會。” “你真的誤會了,其實我在做一種印度教苦行僧的自虐式推拿修身。”我想以實相告她難以理解和相信,所以編個故事。 “哼,得了吧,別欲蓋彌彰。”她嗤之以鼻。 “你可以理解成一種健身的遊戲。”我進一步闡釋。 “是呀,你們的確是在玩一種遊戲。”她曖昧地嘲笑。得,越描越黑。她又質問:“不過我不能接受的,憑啥村姑是施虐的主你是受虐的奴?中國男人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我哭笑不得,現在的小孩子真是什麼都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