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之前,希望你弄清楚,我可沒有殺你妹妹。”抱手而立,雖然有些誤會不解釋看起來會很帥,可也有些誤會是非解釋不可的……
“事實俱在,何必睜眼說謊?”花天酒長棍一挫地,厲聲怒喝道:“待我割下你之首級,祭我妹妹芳魂!”
花天酒沉吟道‘邀明月,樂千杯!’棍勢隨着吟唱而起,有若萬箭齊發,激盪壇中酒水洶涌如濤,暗流潛伏!而鋼男則勁聚下盤,屹立不動,穩如泰山。
走着走着,鋼男聞到一陣極之濃烈的醇香,似酒非酒,卻是什麼來着?待走近一看,只見一個十丈見方的大酒池中注滿極品佳釀,輕衣漸裸的美人遊劃其間,煞是奇觀!酒味混與女體肉香,散發蕩人心魄的誘惑,引發在場男人的自然衝動。
突然,空中響起一陣洪亮的聲音:“貴賓親臨花街柳巷!花家必盡地主之誼!”
鋼男尋着發出聲音的位置,只見酒香池正中央屹立着一座巨大無匹,看上去可盛酒萬斗的巨型酒罈巍峨聳立。聲音自然是傳自壇內,卻不覺空洞,顯然是以深厚內力透壁發出,顯然酒罈衆人當得上是高手無疑!
“到此何求?不妨直說!”聲音再度傳出,意思卻正合鋼男意。
“好!快人快語!我要花落紅!”然而,不知爲何,鋼男的話,聽聞花落紅的名字,池畔人羣彷似着魔,讓當場聞之震驚,紛紛逃難似的急速四散而去,大有雞飛狗跳之境。
花落紅,顯然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就字面上的意思而言,還當得上風雅之極,可衆人的表現爲何如此驚慌?
“果然藝高人膽大!今夜姓花的自當好好招待!”酒罈中傳出的話語裡行間已透出不尋常殺意,頃刻間花香自遠飄至,只見遠處,四人擡一木榻,足不沾地的掠來。榻上鮮花隨腳步散落,縈繞飄渺,令人倍覺悽迷。
鋼男知道,鮮花雖美,那堪風吹雨打?瓣落心碎,瓣落心碎。
四名大漢放下木榻,隨之疾退,就輕功而言,也是極其難得之輩,可他們似是畏懼池中殺氣,責任一了,馬上飛縱而回。
鋼男站在酒池邊,看着漂在酒海中的木榻,木榻中正躺着一個容貌嬌媚的女子,那女子正是花家三小姐……花小花,只見她屍身肌處在蒼白中隱隱透出一股暗紅,乃被強橫內力震斃的現象,死在拳腳高手之下,花家三小姐顯然已然沒有生命的跡象。
看到美人喪命,鋼男這樣的多情之人,總會心中難受,“紅顏命薄?教人好生惋惜!
“哼!你奪我親妹性命,今夜我定要爲她討個公道!”
“我殺了你妹妹?”鋼男聽到了今天最好笑的笑話,“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鋼男從不殺美人。”
“不用砌詞狡辯,殺人只得賠命!”說話間,兩名身着紅色和服的女子躍入酒池,站在那細細的竹竿之上,她們都背對着鋼男。但就背影而言,那細腰,那身段已極盡婀娜之能
事,看得鋼男大爲欣賞。
“花街柳巷多絕色,背看已知可人兒。”這是鋼男的讚歎,絕沒有調侃之意。可惜兩女不領唱:“看你稍後可還有好心情口花花!”
“殺人償命!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壇中之人動了,他鼓動酒液化作橫空匹練似的酒柱,掠過兩名東洋少女,疾捲鋼男。鋼男倒淡定,雙手不動,暗自潛運內勁,使得酒柱在身外兩尺已震成酒雨散開。
此時,酒罈中人卻不知爲何吟起詩:“將進酒,杯莫停!勸君更進一杯酒,但願長醉不願醒!”原來,接着吟詩的時間,酒罈中人也在運着內勁,強大的內勁讓酒罈中的酒紛紛飛射而出,霎時間,酒池的上空彷彿下起了酒的雨。
“酒色通透清澈,是醉瓊樓所產十蒸十釀的陳年竹葉青啊!”鋼男單手微擡,鞠了一點酒雨,接着道:“醇醪當前,先嚐爲快!”美酒入喉,鋼男意氣更豪,翻身飛入巨壇之內。
“好一個俊朗少年,只可惜,轉眼就會變成酒下亡魂。”一紅衣東瀛女子看着鋼男不由嘆道。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你我不若共謀一醉,同消那塵世煩憂。”鋼男卻不以爲意,噗通一聲,潛身酒罈之中,便見一人悠閒側臥於酒罈之底。
“名不虛傳,鋼男果然有意思!”
待得鋼男看清酒罈底部之人,只見那人醉眼半開,眼神卻又精光迸射,這非常人物應該就是花家大少……花天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