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是這樣說的,X男:你的姓氏好深好深,我不懂怎麼寫,以X代替,請別見怪,就算你見怪又奈我何?先要感謝你相救之恩,但抱歉不能告訴你我的身世,怕會爲你招惹麻煩。如果我留在你身邊,追蹤我的人定會加害於你,這是我極不願意見到的……有緣再見吧!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哈哈,怎麼可能會……呃,竟然真的忘記了她叫什麼名字來着,唉這陣子睡眠少,連記性也急劇下降了吶!”鋼男看她的信,字跡清秀,信紙留香,名字雖是不記得,伊人嬌顏卻怎麼也忘記不了啊!她的可愛頑皮,叫鋼男不覺好感油然而生。
“縮手!”一聲大喝,讓鋼男伸向茶壺的手,停住了,他悻悻然對大喝那人道:“用得着那麼兇咩?你這茶樓怎麼做生意的呀?今時今日這樣的服務態度可不行吶!”
“坐了半天,就點了兩碟點心,茶就沏了二十幾壺!你還想我用怎樣的服務態度招呼你?”原來對鋼男大喝的是酒樓的店小二,他憤憤然加完水轉身離去時還在罵:“如果每個客人都像你一樣,我們茶樓還不關門大吉?”
這能怪鋼男嗎?卓平凡那擋買賣黃了,從武當那裡坑的幾千塊又全輸光了,現在他可是囊中羞澀呀,鋼男自然對店小二的態度不太介意啦,一笑置之,坐此多時,目光總是注視街中,在等什麼呢?
他整天呆坐此間,只是想等悠悠那二貨回來,可惜芳蹤渺茫,更讓他料不到的是一個人找上門來了。
來人無聲無息間已經坐在鋼男對面,身法輕靈詭異有如鬼魅!他帶來的是死亡充斥的纏繞,令人心煩氣窒!鋼男感到一場不可避免的浴血決戰,將要展開。
鋼男在對面那男人將帽子放在桌子上時,率先開口問道:“高手,貴姓?”
“故園春夢老紅頭,呼海嘯傲任清狂。紅顏有愁,清狂無悔,我叫任清狂!”男人淡淡道出一個讓鋼男也爲之動容的名字。
“莫非就是江湖人稱,腿神棍魔的任清狂?”尼瑪,這真不是‘高手’兩字就可以形容的人物吶,“我想找你很久了!”鋼男卻道:“久仰大名,如雷貫耳,我敬仰你好久了,籤個名留念行不行呀前輩?”
鋼男居然真的拿出了本子與筆遞給了對面那任清狂!
最讓人吐血是那任清狂,居然還真給鋼男簽名,還調侃道:“金山名牌派克自來墨水筆!小子,你倒識貨!”
得到偶像簽名的鋼男大喜過望,“我眼角可高的,沒有點真功夫都看不上眼,好似前輩那麼夠分量,纔有資格做我偶像呀!”鋼男收回本子,問道:“前輩專程來找晚輩,不知道有何指教?”
“我要你交出昨日與你一起的那個少女。”任清狂聲音不高,卻極其冷酷,彷彿不帶一絲人間的溫度,同時那種堅定的語氣,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彷彿死亡之來臨,凡人莫可迴避,鋼男心中一凜,知道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
北平城外樹林裡,悠悠正坐在大石旁發呆,她卻並不是只有一個人,她旁邊的是一個戴眼鏡手執那種尋常江湖算卦旗杆的算命的。
算命的說,“紅葉斜落我心寂寞時,唉!少年怎知愁滋味,煩惱自招,庸人
自擾,看不破,何如不看?詩樣年華花樣貌,便要作繭自困,坐困愁城,虛度美好時光,可惜可惜吶!”好老氣縱橫的調調,好讓人不知所云的調調,可這調調卻觸動了悠悠這二貨的愁思,“居士,請留步。”
“這位小姑娘是想光顧在下,算命看相吧?”說話者自稱究天人,悉天機,天眼神相李布衣是也,他正回過頭來看着,淚眼婆娑的悠悠。
鏡頭一轉,回頭茶樓內,任清狂對鋼男道:“我受主公所託照顧小姐,豈料她昨日私自出走了,我知道她與你曾在一起。”
“前輩就是前輩,消息都比別人靈通,佩服,佩服!”鋼男面上是在笑,心中可笑不出來,尼瑪這才昨晚的事,這麼快就通天了,看來這個大小姐真特麼的來頭超級大呀!
“廢話少說!將人交出來,否則我不會對你客氣!”任清狂散發出來的殺氣,鋼男那裡感覺不到,可尼瑪正因爲如此,不能讓他生氣來着,否則在這裡大開殺戒的話……“前輩大駕光臨,我沒有理由不合作的呀,不過那女孩不再這裡呢。”
“現在帶我前去找她,時候自有你的好處!”聽到鋼男這樣說,任清狂的殺氣,倒收斂了些。
“嘿嘿,我和你還有話說咩?飢渴啓程啦,”鋼男撓撓頭起身叫夥計結賬,回頭道:“其實,我一早就已經覺得這個姑娘很重要了,所以將她安置在一處好遠,但絕對安全的地方。”鋼男帶着任清狂走在大街上,“前輩呀,你以前有沒有來過下海玩呢?不如我帶你四周圍去看看?”嘖嘖,帶你老妹啊,得沒話找話分散你注意力再說!
“小子,閉上你的嘴,走快點,別意圖拖延時間!”任清狂的話,讓鋼男心中一驚,這廝倒好似看出了自己的意圖,怎麼辦、怎辦麼?
走着走着,一點頭緒都沒有啊,可這時情況就出現了!只聽得一個聲音在叫自己的名字?鋼男定眼一看,尼瑪不好,居然是武當那二貨!
“好久沒見啦,又傷了多少純情少女的心呀?”二貨武當調侃也不看時間!
“哈哈,瞧你這是啥話呢?隔壁村那些姑娘你糟蹋光沒?看你一副公子哥兒的模樣,我那裡能和你比呢,是吧?”鋼男嘴上埋汰武當,心裡卻在暗罵你這貨平日自己沒錢時又不見你出現,現在危險就在身邊你卻湊上前來,嫌名長是吧?
“我來介紹,這位英風凜凜,威武有形的前輩就是任清狂啦,快給人打招呼!”場面話,還是要說的,只希望武當這貨別太腦抽就好。
“哇塞,腿身棍魔任前輩呀?我四歲那年已經封你爲偶像了呀!”武當見到名人,相當興奮,還拿出自己那扇子遞給任清狂,央求道:“這趟咱是出門遇貴人啦,嘿嘿!可以給我簽名留念嗎?任前輩?”
“燙金扇?唉!下海真乃資本主意基地,人人沉迷物質……要用內力才能在上面寫字,這一路來,簽名倒簽得我手軟。”任清狂接過武當的扇子,不由嘆道,看來這趟到下海來,沒少人認出他,討要簽名的,是以他倒習以爲常。
城外樹林裡,李布衣在悠悠手上寫了些啥:“可知我在你掌心寫了什麼?”
悠悠擡掌細看,卻抱怨道:“你寫得那麼快,
叫人怎看得真?”
“說得對!正如我不知你心中所想的事,你不說出來,我又怎能幫助你?”不愧是跑江湖算命的,這嘴上的功夫當真了得,不管多遠都能兜回來。
悠悠嘟起小嘴道:“連我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枉你還自稱神算呀,不知羞恥!”
李布衣不以爲意,解釋道:“細看你面相掌紋,我對你的命格已然心中有數,但,有云:解鈴還須繫鈴人,我一個算命的又怎知你的心底事呢?”
“我呀,我渴望的事物,爹都讓我擁有了,那裡還有心事!”悠悠嘴硬道。
“世上總還有些東西,是財富權勢換不回來的!只因你沒有知心的傾述對象,所以刻意隱瞞而已!”李布衣的話,彷彿充滿了禪機,又彷彿啥機都沒有,純粹是廢話?只聽他問一臉不爽的悠悠道:“是不是,沒男孩子泡你呢?”
李布衣定定地看着沉思中的悠悠,在等她的答案,可是……悠悠發飆了,“嗚嗚!混蛋!揭穿我!我不和你玩嘞!哪有算命的說話那麼直接的?傷害我弱小心靈!”
“昨日緣分未至,不等如明天無望呀……”李布衣這話說的,尼瑪正中悠悠的小心肝呀!
“你是說,我快要遇上意中人了?”
“觀乎你額透紅霞,眼帶異彩,這種狀況正是桃花入蓮之兆,快了,快了!”李布衣頓了頓,接着道:“你本是大富大貴之相,可惜爲至親所刑剋,血緣罪孽可能要報應在你身上,導致情運反覆,緣生緣滅,到頭來總是水月鏡花,看不透,抓不住!天意如此,強求不來的。”
李布衣說着說着就走,可那話還沒完只聽他道:“人生苦短,憂愁多於歡樂,只要你能看開點,好好把握,真情一刻好比永恆,別要青春有悔。”
“你的話好玄,可否說清楚明白些?”悠悠追了上去,可哪裡能追得上李布衣的腳程,“其實你心早有所屬,一切只在乎你以什麼態度去面對。凡事自然來,自然去,順天命盡人事,結局如何,且看你一念選擇。天機掌中握,你好自爲之,有緣再見。哈哈哈……”
“天機掌中握?”悠悠目送李布衣遠去的身影,不由得擡起手來,卻忽然發現自己的掌中有一行字,顯然是透過勁力入體,在一段時間後才凝血透露而出,看不出李布衣竟然也是一名內家高手。
‘時如落水顏易老,人比落花更枯黃,水中何日泊岸,君心明夜比風寒。’字裡行間已之處悠悠命中註定,她的愛,總歸是悲情的宿命厄運,呀!信還是不信好呢?
如果屈服於命運擺佈,人生將會黯淡絕望,如果不顧一切追求真愛,有會否有花無果?悲劇終場之事哪個願意?悠悠心亂如麻,她該怎麼辦?
另一邊廂鋼男三人已走出了北平城,正往郊外走去。
“跟着咱們幹嘛呀你?你很閒是不是?”鋼男對武當道。
“我待會請前輩喝茶,吃飯,沒你份,咬我咩!”武當對鋼男做了個鬼臉。
“醜話說在前,是你自己硬要跟着來的,發生什麼事,別怨我!”
“別當我啥都不知道,你自私而已嘛,怕任前輩教我幾招,到時候比你厲害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