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盈姐,可能出事了……”
姬雪莉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樣?我們前幾天去看他的時候,她不是還……”
拓跋雲月失落的低下了頭,“或許是我猜錯了吧,不過我已經叫人去查看了,馬上就會有結果的。”
拓跋雲月剛剛說完,電話鈴就響了起來,“雲月哥,盈姐,她,她割腕自殺了,已經沒有呼吸了……”
拓跋雲月的手機無聲的滑落,搖了搖頭,“盈姐她,真的選擇了離開。其實我們早該發現的,她那種偏激的性格是不可能那麼快走出來的……”
姬雪莉也有些難過,“爲什麼,多麼年輕的一條生命啊,就這麼沒了。苟風知道這件事嗎?盈姐那麼愛他,他有權知道一切。”
拓跋雲月點點頭,閉上了眼睛,“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畢竟盈姐對他的愛可是從來都沒有隱藏過。”
想到剛剛苟風若無其事的去找張月,姬雪莉就忍不住爲唐盈抱不平,“那他的良心,就沒有一點的不安嗎?盈姐可是因爲他才死掉的啊。”
拓跋雲月笑了,“雪莉,你真是太善良了。其實殺手的世界沒來就是沒有心的。張月的存在對苟風來說是個例外,是她讓他變得有了一點人氣,這樣的結局想必盈姐應該早就早料到了吧。”
姬雪莉沉默了,緊緊的咬着自己的嘴脣,拓跋雲月摟住她,“雪莉,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再也沒辦法挽回了。這是他們的選擇,我們做的只有尊重他們。”
姬雪莉還是不懂,“可是盈姐做錯了什麼,她不就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嗎?”
“愛上不該愛的人,難道不是最大的錯誤嗎?”
拓跋雲月的話直接戳中了姬雪莉的心臟,是啊,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的確是最大的錯誤。一個女人,忘掉所有那些"不可能"的藉口,去堅持那一個“可能”,最後甚至把整個青春和生命都賠了進去。正是因爲愛,才成就了這樣的悲傷,這些暗傷,都會將我們折磨的遍體鱗傷,即使你明明知道這個人是再也不可能的人,卻還是忍不住因爲他的一舉一動而歡喜憂傷。
拓跋雲月安慰道:“雪莉,你也別太傷心了,今天對我們來說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至於苟風的選擇,時間會告訴我們答案的。”
姬雪莉搖搖頭,“有的選擇,不管過去多久,時間都不會告訴我們答案,它只會看着我們在痛苦中掙扎,然後靜靜的嘲笑我們。
我知道,今天不論對於我們還是苟風和張月,都是一個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其實,你不用勸我我也都明白的,苟風做的沒錯,他只是選擇了給小月兒一個幸福的生活而已。
只是,盈姐的遭遇讓我心酸、心疼,我們初見的場面並不和諧美好,然而她卻像一顆刺一樣慢慢的扎進你的內心,消耗着你爲數不多的同情。”
說到這兒,姬雪莉對着拓跋雲月擠出了一抹笑,“雲月,我沒事的,我只是心裡有些難受。你給我一會時間,我會恢復的,婚禮上的我,一定還是那個張揚跋扈、豔壓全場的姬雪莉!”
拓跋雲月也不說什麼多餘的話,只是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好,我陪你。”
姬雪莉無奈的看着他,“你不需要去招呼客人嗎?”
拓跋雲月無所謂的說,“你最重要,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姬雪莉噗嗤笑了,“行了,我想自己一個人呆一會,你趕快去招呼客人吧。”
拓跋雲月不放心的看着她,“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喊我。”
“好好好,拓跋大媽。”
拓跋雲月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你自己待會吧。對了,這件事就別讓張月知道了,這也是苟風的意思,他不希望張月卷在這些是是非非裡。”
姬雪莉點點頭,“好,我不會告訴小月兒的。這苟風還算是不錯,只需認定了一人,便不會負她。”
拓跋雲月吃醋的親了親姬雪莉,“我也是啊,認定你,不負你。”
姬雪莉簡直要被拓跋雲月給打敗了,剛剛那股子傷感的氛圍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好好,你最癡情了,拓跋大少爺。”
拓跋雲月看到姬雪莉的狀態稍微好了一點,才放心的離開。
57. 姬雪莉坐了下來,喃喃低語,:“盈姐,我忽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句話,長大是人必經的潰爛。
以前小的時候我們都拼命的想長大,覺得長大可以擁有自由。
現在啊我們長大了,卻發現,那些看似自由的,沒有一樣不是束縛。
希望你下輩子可以遇到一個你愛的,也愛你的人,不會經歷這一世的痛苦。走好……“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姬雪莉終於站起身子,定定的看了看屋子裡的陳設,慢慢的走了出去。
回到化妝間,苟風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偌大的屋子裡就只有張月一個人,看到姬雪莉回來,張月不滿的嘟起嘴,“雪莉,你去哪兒了啊,留我一個人在這兒,討厭。”
姬雪莉:“我這不是害怕打擾到你和某人的二人世界嗎?你不得感謝我啊。”
這一次,張月並沒有害羞的低下頭,而是定定的看着姬雪莉,“雪莉,你怎麼了?聲音有些不對,仔細看看,眼眶子好像也有點紅,你是不是哭過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姬雪莉搖搖頭,“沒發生什麼啊。”
張月明顯不信的樣子,站起身子,“雪莉,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但說出來,可能心裡會舒服一點吧。”
姬雪莉知道這妮子,雖然看起來是柔柔弱弱的,但性子也是極其的倔,沒辦法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嘛。姬雪莉知道今天要是不編個什麼理由出來,這妮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其實也沒有什麼了,就是想到了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又想到今天我居然也結婚了,一時間有點感觸罷了,沒什麼的。”
張月送了口氣,“你沒什麼事情就好,真是的,嚇我一跳。時間也不早了,趕緊讓化妝師幫你補妝吧,婚禮馬上也要開始了。”
化妝師快速的幫姬雪莉補好妝的時候,拓跋風和姬越也來到了化妝間,因爲張月的父母已經雙亡,所以今天拓跋風就暫時充當了一次新娘父親的角色。
張月對着拓跋風深深的鞠了一躬,“叔叔,今天,謝謝您了。”
“好孩子,這沒什麼,你是雲月和雪莉的朋友,這個忙,我是一定要幫的。”
司儀準時出現在了教堂,人羣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要開始了,要開始了。”
所有人的注意都看向了門口,教堂裡兩位新郎每一位都瀟灑帥氣,英俊逼人。不知道新娘是……
門外已經傳來了不大不小的高跟鞋的聲音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張月和姬雪莉同時踏入了婚禮的殿堂。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不被新娘的顏值所傾倒,一個個都看直了眼睛,兩個新娘各有千秋,美得不像話。
戒指套在對的人的手指上時,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開始鼓掌,這簡直是他們見過的顏值最高的兩對新婚夫妻了吧。不不不,最高的絕對是越澤煜和慕小雅。
說道越澤煜和慕小雅,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拓跋先生,您和越先生關係一向很好,您的太太和越夫人更是很好的閨蜜,爲什麼您今天的婚禮他們沒有來呢?還有,和您一起舉辦婚禮的這兩位是……”
拓跋雲月摟着姬雪莉神秘的笑了,“你們沒看到越總也是很正常的,因爲很快他又要做爸爸了。至於我身邊這位……”
拓跋雲月還沒來得及介紹苟風和張月,就被記着給淹沒了,“拓跋先生,您的意思是越太太又懷孕了對嗎?可以透漏一下越太太是什麼時候懷孕的嗎?之前的兩位小公子的事情可以透漏一些嗎?”
拓跋雲月聳聳肩,“這恐怕是不可以的,越總的脾性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可不想得罪他,否則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記着們有些失望,無奈,越澤煜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平日裡和他關係好的都問出什麼東西。一個記着試探性的問道:“拓跋先生,聽說先前在飛機場附近的國道上發生了一起車禍事件,已經確認車上無一人生還。有人看到越總和越太太出現在那兒,越太太情緒激動,會不會是……”
拓跋雲月的眸子漸漸的寒了下來,這件事情越澤煜明明已經做好了保密工作,沒想到還是被這幫見縫插針的記者給知道了,皮笑肉不笑的說,“我也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得知的這個消息,只是,在人家的婚禮上問這種問題真的好嗎?”
記者們噤若寒蟬,拓跋雲月暴漏在大衆的形象一直都是溫柔型的,久而久之,他們也忘了這是隻不好惹的老虎,“對,對不起,拓跋先生,我們只是好奇。”
“我也很好奇,”拓跋雲月身上氣場全開,“到底是誰開的這種無聊的玩笑。”
幾個記者面面相覷,不說話。拓跋雲月:“那看來我得把這件事告訴越了,讓他親自來處理一下。”
他們都知道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其中一個資歷尚淺的記者迫於拓跋雲月的淫威,“是,是寒雷寒總透漏給我們的……”
他身邊的一位資深的記者忙捏了他一把,諂笑,“拓跋先生,這孩子不懂事,瞎說的,您就別和他計較了。這是和寒總一點關係都沒有。”
拓跋雲月故意拉長了聲音,“噢?是嗎——”
記者擦了擦臉上不存在的汗珠,“啊,啊,是的,的確是這樣的。你說是不是啊?”說着,還拉了拉先前說話的那個小記者。
小記者都快被嚇哭了,他只記得拓跋副總不能得罪,卻忘了寒總也是個不能得罪的人,“拓跋先生,不好意思,是我記錯了,您,您就當剛剛的話我沒有說過吧,好嗎?”
拓跋雲月冷笑,果然是他,寒雷。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看來得趕緊叫越把那塊地弄回來,讓他少些時間來算計針對他們。
不過,解決眼前的事情纔是目前最重要的,“可是,我不能當做沒聽到,怎麼辦?”低下頭看着自家嬌妻,“雪莉,你聽到了嗎?”
姬雪莉在聽到寒雷那個名字的時候就已經氣得牙癢癢了,只是忍者沒有發作,這回聽到拓跋雲月問她,不屑的開口,“當然是聽到了,雲月,你別把我當聾子好不好。”
言外之意,就是叫那幾個記者別把他們當傻子一樣耍。
那些記者也很爲難,“拓跋先生,您看着……”
拓跋雲月裝作不懂的樣子,“我看什麼?你想說什麼?”
記者硬着頭皮說,“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嗎,這事就當做過去了,好嗎?就當我們欠越氏一個人情。”
姬雪莉笑了,“雲月,人情是什麼?能吃嗎?”
幾個記者的臉色當場就變得很難看,雖然之前也挺難看的,可這會就更加難看了。
拓跋雲月笑了,“雪莉,別鬧,這幾位記者朋友說的也對,大家都是朋友嘛,而且諸位還特意來參加我的婚禮,這兒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那位小記者的終於鬆了口氣,“那就謝謝拓跋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了。”
拓跋雲月:“好說,好說,只是,大家都不要糾結在越家的事情上了好嗎?畢竟今天是拓跋的大喜之日啊。”
經過了剛剛的事情,還有那個人敢說不是啊,一個個點頭哈腰的,“是是是。”
“拓跋先生和令夫人真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姬雪莉突然就覺得很無趣,“雲月,我好累啊,你先招呼着賓客吧,我先去休息一會。”
“怎麼了?你不舒服嗎?”拓跋雲月緊張耳朵問着,隨後禮貌的對着那幾個記者點了點頭,“不好意思,我夫人身體不舒服,我先帶她去休息了,失陪。”
他們不敢說什麼其他的話,只好諂笑着,“好好好,拓跋太太一定要保重好身體啊。”
等拓跋雲月抱着姬雪莉離開,先前幫那個小記者說話的記者才冷下了臉,“你是第一天進娛樂圈嗎?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一個失誤,可能會害死我們的。”
小記者不明所以,“害死?這可是法治社會,他們……”
大一點的記者恨鐵不成鋼的看着他,“你還真是天真啊,你以爲他們一個個的真的只是表面上那麼單純嗎?以後可長點心吧,不會每一次都有人救你的。”
小記者心有餘悸,“有那麼可怕嗎?”
“這個社會遠遠比他展示給我們的那一面要可怕的多。無論發生了什麼,做我們這一行的只有謹言慎行,討好每一個人,才能活着享受太陽的陽光,懂了嗎?”
小記者拍拍胸脯,“好的,我記住了,今天謝謝您了,前輩。只是,寒總交代給我們的任務……”
“就說拓跋雲月口風太嚴了,我們什麼都問不出來,別的什麼也別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