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明月高掛在天空,星星們在漆黑的襯布上悄悄的述說着秘密,這一切這麼美好,讓人不由自主的沉迷在其的美麗之中。
北堂宸煜站在窗邊仰頭眺望着那迷人的天空:“唉!”
他吐了口氣,好看的眉頭不由皺起。
他以爲她會來,他以爲她很信賴自己的,他今天看秦祈顏的表情,就知道對方遇到棘手的事了,在場不好說,他以爲她晚上或許會來找自己商量商量的。結果等了那麼久,人影也不見一個......
北堂宸煜自嘲的搖搖頭:“至始至終,你都沒爲她做過什麼,讓她如何信賴你啊?”每每想到此,北堂宸煜胸口就憋着一口氣,自己還是那麼無用啊!突然間,他有絲嫉妒蕭翎了。
“宸煜,還沒睡啊?”突如其來的聲音終於把北堂宸煜拉回現實,他回過頭就看見蘇萘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進的屋子,此時她正一臉媚態的看着他。
看清來人,北堂宸煜又把頭轉回來不看她,冷淡的說道:“你來做什麼?天色不早了,回去歇着吧。”此時他心情很是不好,希望某人能知趣些。
然某人像是沒聽出他語氣中的不耐煩,上前了幾步後,嬌滴滴的說道:“宸煜你好像心情很不好哦,在煩些什麼呢?”
“沒什麼,我說,讓你回去。”北堂宸煜努力剋制着自己:“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
“可是,人家還沒說人家爲什麼要來呢!”某人說話的聲音中,不缺乏笑意。
這一語調讓北堂宸煜更爲惱火,他不得不又把頭轉過來看向某人,冷冷說到:“你有什麼......”
可是,到了此時北堂宸煜這纔是正在的看清來人,她哪裡是蘇萘兒啊?分明就是秦祈顏那妮子!當場就愣在那裡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
“怎麼不說話了?莫非你還要趕我走不成?”秦祈顏此刻恢復了本音,看着他呆呆的樣子,覺得很是好笑。
終於回過神來的北堂宸煜,認清真的是秦祈顏,走上前伸手把對方攬入懷中,久久捨不得放開。突然被對方抱住,秦祈顏也不由愣住了,隨即笑了出來:“宸,你這態度變化也太大了吧?”
“你閒着無事要裝成她幹嘛?”北堂宸煜有些微微惱怒,他竟然沒在第一眼就把二人區分開。
聽此,秦祈顏笑了笑,她纔不會因爲北堂宸煜沒有一眼認出她生氣什麼的。畢竟她剛剛可是有刻意去模仿蘇萘兒的,要是被北堂宸煜這麼瞟一眼就認出來,她也太失敗了。
“好玩啊!”秦祈顏又笑了一聲,可是“宸,你不會是在爲白天的事吃醋吧?”抱了這麼久,都還捨不得放開。對此,秦祈顏是又好笑又無奈。
“知道就好,所以以後不準和其他男子這麼親密。”北堂宸煜到也沒解釋什麼,既然她這麼說,就順着她的意思說了下去。雖說他真有些吃醋,但他知道,他們之間是沒什麼的,對於秦祈顏他是絕對信任的。雖然他心底告訴自己,不能這麼絕對的信任,不然吃虧的只會是自己,但是他怎麼都做不到不去相信她。
“呵呵,好了別玩了,我是有事和你來商量的。”收起笑容,秦祈顏很是認真的說道。
北堂宸煜聽言,不捨的放開秦祈顏:“是白天那事嗎?我沒猜錯的話,是你們另外一名好友蝦米的事情吧。”
“嗯。”到了此刻秦祈顏若還不知道北堂宸煜是專門在等自己,她就太對不起自己那顆聰明的腦袋了。這麼想着,秦祈顏心中不由一暖,表情也緩和了不少。
二人來到桌邊坐下,秦祈顏從懷裡翻出資料說道:“我一直讓蕭翎幫我留意着蝦米的下落,現在是確定了她的身份,但她家全家在一年前就被滅門了,在她家出事故時她剛好不在家,所以逃過一劫。再後來她被人救了,但是以靳葉山莊與蕭翎家的勢力都查不到究竟是誰救了她,所以她現在在我看來如同失蹤一般。”
“滅門!誰做的?理由又是什麼?”秦祈顏雖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北堂宸煜還是看出她眼中的焦急與憤恨,現在知道對方爲什麼來這麼晚了,怕是她調整了許久的心情纔來的吧,以她的性格,她是不會再他們面前顯露出她狼狽的一面的。
話雖如此,提到那人,秦祈顏眼中還是透露濃濃的殺意:“豐城縣的縣令賈盛,雖非本家,但也隸屬司徒家族,所以雖只是小小的縣令,但和一方霸主差不多。理由?因爲他貪污受賄的證據不小心被蝦米的父親撿到,這纔要來滅門大禍。蝦米家在那豐城縣名聲也不小,最可惡的是他利用自己的特權,在蝦米家出事之後他對外宣稱說是招了土匪,硬是讓想幫助蝦米家的人也無力從心。”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那賈盛似乎對於蝦米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他明明買通的一個叫‘皓天’的組織去行使對蝦米家屠門的任務,爲什麼偏偏放過蝦米呢?根據翎今天給我的資料看來,那時蝦米還沒那股神秘勢力保護起來的。”
北堂宸煜看着秦祈顏那樣,心中不由有些心疼:“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難過也沒用。放心好了,那名叫賈盛的縣令我會好好招呼他的。至於蝦米,她一定還好好的,你們總有相見的一天的。”
秦祈顏的來意還沒說,北堂宸煜就猜了個七七八八,要殺那賈盛對於秦祈顏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但是她不要,她要他身敗名裂,她要讓他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對於這點,北堂宸煜當然明白,所以他纔會說那人交給他處置,別忘了,他是皇子有許多特權是秦祈顏沒有的。
如此知曉自己心意之人,怎叫秦祈顏不信賴他呢?她拿了份資料給他:“這是那姓賈犯案證據,蝦米父親撿到那份是被他銷燬了,但他絕想不到我照樣有本事重新收集齊,要不是我不想太張揚,我定把他掛在城門上,曬個三天三夜。”
看秦祈顏那得意的樣子,北堂宸煜忍不住一笑,雖然他知道現在不改笑的:“是啊,得罪了我們靳葉山莊大莊主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呃。”秦祈顏眉頭輕挑:“你是怎麼知道的?按理說葉子是不會說出來的,要說調查,我防禦工作可是做的很好的。”
“猜的。”看着她很鬱悶的表情,北堂宸煜就無比開心:“前後想想你說的話、做的事,我很難猜不到啊。以前我還有些疑惑,畢竟我得到的消息是靳葉山莊莊主是男子,但我今天看到蕭翎,就一切都想通了。”
對於秦祈顏是靳葉山莊莊主一事,雖然北堂宸煜很是確定了,但親耳聽她承認,他心中還是暖暖的,她爲什麼建那山莊,他怎會不知呢?
“一點都不好玩。”氣憤,很氣憤,這人腦子什麼做的啊?什麼都是能猜到的?“你打算怎麼對付那混蛋?”以其在那糾結,不如換個話題說說。
“山人自有妙計,你等着看好戲就行。”北堂宸煜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惹得秦祈顏很是不爽:“不說算了,稀罕了!這天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反正你房間空着,就留這吧!”
“纔不要。”想起上次的事,秦祈顏的臉不由紅了起來:“再說我今天沒帶面具出來,要是讓人看見可不好。”說完,起身躍上窗臺,對着北堂宸煜搖搖手消失在黑夜之中。
北堂宸煜看着那窗戶不由嘆了口氣,心中雖有不捨,但又找不到話來阻止。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讓他光明正大的把她留下呢?
......。。
......
北堂宸煜的性格就是那種說一不二,英勇果斷。他在次日就開始了他作戰方案,對於他這一招,事後秦祈顏也深感佩服。
以退爲進,先把司徒婉得罪了個痛快,然後被其罰在家中呆了一段時間。才能出門他就把賈盛一事抖了出來,懲罰,必是最嚴重的。
然司徒家族的人以爲他對先前之事懷恨在心,但又不好發作,這纔拿那賈盛開刀。好在對於司徒家族來說,賈盛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角色,索性由着他去了,小孩子發個小脾氣而已,不值得大驚小怪的。
此時,湖上茶樓的一間包間裡,蕭翎看着手下收集上來的資料,不由揚起嘴角:“這三皇子還真是好手段,如果我不是事先知情,恐怕也會被糊弄過去了。”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看上的人。”秦祈顏坐在一旁,邊喝着茶邊得意的說着:“我的眼光向來是一等一的。”
“是是,念大小姐你的眼光當然是最好的,可是芸芸。”雖然蕭翎很想陪着她鬧,但現不得不提醒她:“他真的適合你嗎?北堂釋羽不好說,他北堂宸煜將來是要做皇帝的,你能忍受他後宮的三千粉黛嗎?”
關於秦祈顏的事,相對比葉芷莜,蕭翎知道的較爲多些,畢竟他一直幫着她在做事。其他不說,就她和北堂宸煜的關係,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聽蕭翎這麼一說,秦祈顏眼中的色彩不由暗淡下來:“不管怎麼說,也是我逼他去奪那皇位的,難道我要以那種藉口離開他?我怎麼可能做的到!”她嘆了口氣:“那事到時再說吧,實在不行,我就把殺手鐗拿出來用咯。”她沒有說一點,對於北堂宸煜,她捨不得......
“唉!”話以至此,蕭翎也不好說什麼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蝦米的事還沒完吧。”
“當然。”秦祈顏強打起精神:“既然我沒本事找到她,就讓她來找我吧,我早已吩咐過紫屏他們注意其他地方一品軒的動靜,一有人能做那些菜,或者有人自稱是蝦米的都帶來京城見我了。而且,過幾天我會以商會紀念日爲藉口在各地廣發紀念品,只要蝦米看見那紀念品她就會來找我的。”
“嗯。既然你都計劃好了,我就不管了。不過,找到蝦米後,你要讓她把那些菜的菜譜告訴我。”蕭翎看着她賊賊的笑起來。
“唉!都四年了,你還掛念着那些菜譜啊!”說到這點,秦祈顏就很是頭疼,這人對那些菜譜非一般的執着啊!
“那是當然,想我蕭翎也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了,就是完全沒聽過你說的那些菜式,怎麼着我也得見識見識才不枉此生啊!”
“好啊。”對於蕭翎這小小要求,秦祈顏自然不會拒絕,一想到不久的將來就能見到蝦米,她心情不由的愉悅起來,十七年了,她們分離十七年了,該是團圓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