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把火收了不?嘚瑟個什麼?這樣我怎麼過去啊?”
何志嬌嗔的語氣,讓一旁的沈妮渾身難受。
“我控制不好,衣服都給燒沒了,我怎麼停下來?”秦寧有些尷尬的說道。
折騰了好久,一切終於算是搞定了。
何志清醒後,看着美人沈妮和人妖裝束披着牀單的秦寧,一時愣在了那裡。
“何經理,我家東西你都安置好了,就回去上班吧。”
秦寧解圍道。
“哦?是嗎?我失職了,大小姐,我馬上回去工作。”何志連滾帶爬的出了門。
“後面的事你負責吧。”秦寧看向沈妮,被她翻了個白眼。
“寒衣是誰?”沈妮輕聲問道。
“你聽錯了吧,這裡就我們兩個人。”秦寧掩飾道,剛纔說漏嘴了。
“你在說謊!”沈妮直勾勾的盯着他道。
“哎呀!我在這呢!怎麼?影響到你們了嗎?”
悅耳靈動的聲音傳來,一隻貓頭鷹落在了客廳的茶几上。
“別亂說話!”秦寧趕忙阻止。
沈妮則被眼前的一幕再次驚呆了。
“是……是你在說話嗎?”她不自信的問道。
“嗯!”貓頭鷹展翅落在了沈妮的肩頭,啄了啄她那披肩長髮。
“你就是寒衣麼?”
……
沈妮獨自去消化了。
“寒衣,鬼差都有什麼能力?”秦寧好奇,他好歹也算半個,心中疑惑很多。
“嗯,鬼差的說法很籠統,確切應該叫陰帥鬼差,陰鬼,拘魂,妖冥各司其職。”寒衣耐心解釋。
“那我算哪個部門?怎麼也沒個特殊能力啥的啊?”秦寧感覺打了一年半載的白工般,等着發工錢呢。
“大家都是一步步過來的,你行你來,不行少嗶嗶!”寒衣有些不樂意了,她知道秦寧又想着躺平的好事。
“行吧,我去外面坐會。”秦寧起身走向三樓的陽臺。
夜裡的風很涼,吹的他十分愜意。
正胡思亂想中,秦寧突然發現入眼的景物都是一片血紅,朦朧中還有淡淡的血腥味瀰漫。
他擡頭,不知什麼時候,頭頂的滿月已經被鮮血浸透般,散發着妖異的紅光。
血月當空。
寒衣早已察覺,此刻正站在扶手處,擡頭看着。
血月忽而消失了一下,猶如眼眸般的再次出現,一道豎瞳顯現其中,而後這巨大的眼球轉動,看向秦寧所在的位置。
磅礴的氣勢如萬鈞之勢,秦寧的長髮應激四散飛揚,躁動不已。
黑夜中一隻大手,緩緩抓向秦寧,看着那比別墅都不差啥的手掌,秦寧呆滯沒有反應過來。
“無天,你做什麼?”貓頭鷹鈕釦般的眼睛看向一處道。
血月下漸漸浮現出一道黑影,光影交錯下,難以看其清真面目。
“寒衣?”黑影愣了愣,收回手緩緩落在了貓頭鷹的身側。
“你的手伸的未免太長了些吧?”寒衣不悅的說道,鬼差都有自己的職責區域,這裡不歸他管。
“抱歉了,剛纔路過發現不對,有些衝動了,還望海涵。”黑影躬身抱拳道。
說着黑影看了眼秦寧,見他長髮飛舞眉頭皺了皺。
“剛去了趟地獄,有不開眼的擋路,順便收了些利息。”寒衣語氣輕鬆的說道。
黑影恍然,不再去關注秦寧,向着寒衣點頭後,化作煙霧消失不見。
“剛纔的也是鬼差嗎?這麼厲害!”秦寧這會纔敢開口。
“他是夜遊神,夜晚是他的主場,能力還說的過去吧。”寒衣絲毫不在意,說完振翅回房間去了。
我擦!這麼強都只是還行?那我豈不是......秦寧心裡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清晨,秦寧剛睜開眼,就看到一個人坐在別墅的院門口。
秦寧在陽臺坐了一夜,竟然沒有發現。
看着背對門盤坐的身影,秦寧詫異,這是什麼情況?他站在門口猶豫着要不要開門。
“在下有禮了。”來人擡手作揖道。
他一身白色道袍,髮髻處插着一把木簪子,容貌普通襯托着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你找誰?”秦寧看着小道士道。
“找你。”小道士語氣平和。
“找我?有事?”秦寧一臉茫然,“你誰啊?”
“在下陸子良,師承龍虎山。”小道士正色道。
你蒙誰呢?老子也不是穿越來的,哪裡有龍虎山這個地方?
秦寧不打算開門了,他沒有閒工夫去和這個來路不明的人浪費口舌。
“家師是道教這一代的掌門,龍虎山只是道統延續,並非地名。”
小道士見秦寧轉身就走,急忙解釋。
“我奉師命前來請小友相助。”
別墅的客廳裡,秦寧招呼陸子良就坐。
“說吧,找我幹嘛?”秦寧慵懶的靠在沙發上。
“見過差爺!”陸子良躬身正色行禮,而後向着窗臺上的貓頭鷹也拜了拜。
秦寧心中一驚,坐直身體, 他知道對方不是庸手,心中有了些戒備。
“小傢伙找我們何事?”貓頭鷹機械般的將頭轉了過來。
“大人,莫縣有事,家師命我前來求助。”
陸子良也沒有過多客套,簡明說出事情的經過。
莫縣身處進城北隅,屬於山城區,近日來人口失蹤現象時有發生,可失蹤者的家人卻沒有報警,彷彿這些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當地的力量出動也是毫無收穫,故此陸子良受師命來林城尋求幫助。
“有這等事?”寒衣詫異的盯着小道士。
“千真萬確,還望大人能協助一二。”
……
一輛夏利行駛上高速。
副駕駛的秦寧看着正專心致志握着方向盤的小道士,“小道士不錯啊!連車都會開!”
“大人說笑了,入鄉隨俗嘛,再說我們也是人。”陸子良一手開車,另一隻手摸索着將駕照拿了出來。
“嘿!纔拿到半年,你怎麼能上高速……”秦寧感覺生命受到了威脅,他雖不開車,但也知道一年以上才能上高速的規定(被查酒駕的劉文浩的真實案例)。
“大人不用擔心,我報備過了的。”陸子良似乎看出秦寧的擔憂,忙解釋道。
“到了那裡,別大人大人叫個不停,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的身份。”秦寧提前提醒着看向窗外。
“好!”陸子良點頭,看向後視鏡道:“那位差爺沒來嗎?”
“……我在!!”寒衣不耐煩的聲音自秦寧口中傳出。
車子抖了一下,風馳電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