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沫一瞬間就愣住了,這相片扎吉一直貼身帶着,可是央吉是扎吉的義女不是麼?
扎吉一把奪過相片,臉色很不好看。
夏以沫看着相片已經泛黃,而相片上的人就是央吉,那個年輕乾淨的笑臉。看相片的樣子,扎吉應該是經常拿出來看。
“相片上是央吉?”
扎吉像中了毒一樣,怒視着夏以沫:“當然不是!”
夏以沫嚇了一跳,現在的扎吉是最可怕的,他的表情簡直無法形容,透着一種嚇人的氣場。
“我就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你會這麼大的反應。”夏以沫驚魂未定的說。
扎吉收好相片:“這是年輕時候的太陽,不是央吉,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說完扎吉就走了出去。夏以沫站在原地覺得特別奇怪,如果是太陽的相片至於這樣的反應麼?不是都知道太陽是他的愛的姑娘麼?那有她的相片不奇怪吧?
而且,照片上的人真的是太陽麼?還是央吉,這隻有扎吉知道了。
夏以沫滿腹心事的走回去睡覺,外面的風吹在臉上,寺廟一片寧靜,夏以沫突然就想起小和尚。他才離開不久。
可是夏以沫卻總是覺得他還在。夏以沫走到天台上,對着廣大的雪原:“嗨,你還好麼?對不起,你還這麼年輕,可是卻沒有好好看看這人世的繁華,如果有機會,我多想帶你去大城市,我想,你肯定會喜歡。”
夏以沫眼角溼潤起來,對於小和尚的死,她可能要怨恨自己一輩子了。
這時候夏以沫突然看見雪原上有一個小黑點。一個人的樣子,而且也是一動不動的朝着夏以沫的方向。
夏以沫定睛細看,看不出性別,只能知道是一個人影,一身袍子樣的大衣。
他就這麼喝夏以沫一樣,遙遙相望。
夏以沫看了半天,甚至以爲是看錯了,可是不一會就發現那個人影轉了身然後往遠處走去。
也就是說,剛剛那個人確實是看着自己的方向的!她在高處,很容易就被下面的人看到。
這樣的雪夜,這個人會是誰?他去哪?
夏以沫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人她是認識的!
夏以沫想了想,看着那個人還在遠走,馬上就轉身衝了出去。
夏以沫衝着人影的方向追了很遠,可是卻什麼都看不到了。看着地上的腳印,因爲一直下着雪,所以腳印很淺,不過還是可以分辨。
就這麼跟着清淺的腳印,夏以沫想也沒想的一直追。追了很久還是沒有看見人影,可是已經離寺廟很遠了。
夏以沫氣喘吁吁,就對着遠處的黑暗大喊:“你是誰?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我想看看你……”夏以沫越說聲音越低……
也許是太相信感覺,夏以沫對這個人感覺熟悉,這種完全沒有危險的氣息。
茫茫的雪原完全沒有迴應,滿耳都是雪落下的聲音。
夏以沫四周的看了看,放棄了繼續找的
想法,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今天她經歷了太多的事情,腦子都停不下來。
也許真的是太累了。夏以沫往回走去,卻一腳陷入了雪裡。
夏以沫一慌,就掙扎着往上爬,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往下陷。
就在夏以沫幾乎要完全陷進去的時候,有一個人快速的衝過來,抓住了夏以沫的手。
夏以沫的呼吸已經困難了,只是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力氣往上拉,當上半身被從雪裡拉出來的時候,胸部一鬆,空氣就充斥了肺部。
夏以沫連忙的呼吸,頭也暈起來。視力模糊,她攀在這個人的身上,被完全的從雪裡拉了出來。
“你是誰?我知道你一定會出現的……”夏以沫有氣無力的說道。就感覺腦後一下重擊,就失去了意識。
當夏以沫醒過來的時候,脖子的地方疼的厲害,夏以沫不禁的叫了出來。
仔細看,才發現自己躺在房間裡,扎吉就在牀邊:“啊!你怎麼在這!”
扎吉不以爲然:“我還想問你,你幹什麼去了?”
“我?”夏以沫揉着脖子,回憶之前的事情,她好像是在天台上看雪,然後……看到一個人影,接着就追了上去,然後就掉進了雪裡。
想到這,夏以沫睜大了眼睛:“是誰送我回來的?”
扎吉莫名其妙的看着夏以沫:“你今天早上就躺在寺廟的大廳裡。我還想問你。怎麼睡在那。”
“不是……昨天,有一個人救了我。嘶……”脖子的疼讓夏以沫一咧嘴。
“你確定這個人是救你的?好像打的不輕。你都昏睡了一天了。”
“啊?一天了?這人也夠狠啊。”說着夏以沫就看向扎吉:“不會那個人就是你吧?你大半夜跑出去幹嗎?”
“你說什麼鬼話?我要是襲擊你,就直接把你打殘,還留你全屍?真是……”
“你……”夏以沫簡直無語了:“那這個人能是誰呢?我敢確定我是認識這個人的……他把我從雪窟窿里拉出來,卻不讓我看到他的臉。”
“那就是有他的目的,不想讓你知道,你怎麼也不會知道的。而且,你一個女人家,大半夜的跑到外面,那個人沒對你做什麼吧?”扎吉還是淡淡的口氣。
“喂,扎吉大叔,你今天怎麼變了個人似的?說話什麼時候這麼不正經了?”夏以沫憤憤的問道。
突然扎吉就不說話了,夏以沫好奇的看向扎吉。只見扎吉還是面無表情。
一種淡淡的樣子,這不像是扎吉啊。扎吉這時候站起來:“方丈醒了,我只是來告訴你的。”說完就出門去了。
留下一臉茫然的夏以沫,扎吉怎麼像變了人似的?難道是昨天的事打擊到他了?
不過剛纔他說什麼?方丈醒了?什麼!方丈醒了!夏以沫一下就反應過來,急匆匆的下牀穿鞋,腦後還是陣痛。
夏以沫趕到方丈房間裡的時候,就看到方丈很虛弱的樣子,和以往那個慈祥無所不知的厲害人物完全不一樣。
夏以沫在方丈的前滿輕輕坐下來,靜靜的看着方丈,雖然他的氣色不好,可是卻很堅持的安坐着。
看得出,方丈應該是知道了小和尚去世的事情,他臉上那種悲傷卻隱忍的表情讓人看着難過。
夏以沫抿了抿脣:“方丈,請……請節哀……”以前在電視劇裡看到這樣的臺詞都覺得可笑,可是原來現在自己的嘴裡說出來,確實這種難受的滋味。
方丈看了看夏以沫:“夏小姐,你不要責備自己,這不是你的錯,一起都是註定好的,我們都是按照命定的軌跡走着。彌伽他……註定是這樣的宿命。”
扎吉這時候,端坐起來:“方丈,我知道你現在很虛弱,可是我們急需要知道一些事情,因爲事關人命,我們不能再等了。”
方丈點點頭:“我知道,你們想知道關於彌伽的事情吧。或者說是兩個彌伽的事情。”
夏以沫也驚訝的擡起頭。
“夏小姐,你應該知道吧。那個跟你們同行的彌伽原名不是彌伽,他是上官夜,上官誠的長子。而真正的彌伽是我的弟子。這一切從開始就是孽。我違背了佛祖的旨意,所以,現在這樣的報應也是理所當然。”
扎吉和夏以沫都震驚的面面相覷。
“還請大師指教。”夏以沫低下頭說。
“太陽,是我的女兒……”
夏以沫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方丈有女兒,而且竟然是太陽!這一切還能再荒謬一些麼?
“我離開了太陽和她的母親,出家做了和尚。在很多年以後太陽來找我,告訴我,她的母親爲了讓我回心轉意,去尋找傳說中的回憶石,以爲那就能使我還俗,可是她卻一去再也沒有回來。”
“太陽責怪我,她的眼睛裡都是仇恨。可是我心意已決,就趕走了太陽。那之後我就聽說太陽去找她丟失的弟弟,走失了。我很傷心,就每天都潛心禮佛。可是沒想到一個與之後,太陽又來找我,並且告訴我,她找到了她母親。”
“而且,她也找到了回憶石,我並不相信,現實中是不可能存在傳說中的東西的。但是我感覺出太陽的異常,她的舉止特別奇怪。之後她就嫁給了上官誠。我那個時候一度以爲她可能會過得很幸福。”
“可是沒有想到,太陽竟然在幾年後再次回到西藏,並且告訴我,因爲沒有回憶石能量的供應。她馬上就會死去。她的母親就是被回憶石吸走了生命能量。我覺得太陽說的話太荒謬了,我以爲她是瘋了。所以,我就暗中跟着太陽還有扎吉,去那個所謂的神秘之地。”
“我發現了回憶石的秘密,我在我的筆記裡都有記載過,這種能量石是一種放射性的積聚石,會控制人的心神,接觸它之後,就被控制了。必須靠它的放射性元素才能活下去,離開的距離遠或是時間過長就會枯竭而死。”
“其實就是一種中毒的想象,這種放射性元素吸食着人的能量。直到這個人死去。我經過了這麼久才發現,可是我誰都救不了。我阻止不了太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