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見月邀請“翁星竹”去石家市,張禹不可能不跟去,若是去的話,總得有個名目。
這不是搞慈善事業麼,提出出資一起搞,你邱見月沒有拒絕的理由吧。
至於說會不會影響到溫瓊的臥底工作,現在也管不上許多。起碼人身安全最重要。
一聽說張禹要去,邱見月先是愣了一下,但隨即笑着說道:“張總能有此善舉,實在是好事。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去。我這就把這次捐助活動資料拿給張總。”
“好。”張禹笑着點頭。
邱見月當即回到老闆臺那裡,從桌上找出一疊文件拿了過來,分別交給張禹和溫瓊。
還真別說,這次的捐助活動,搞的還真挺像模像樣的。
石家市雖然是省會城市,但和鎮海市相比,那就差得遠了。鎮海市尚且有貧困地區,更不要說是石家市了。
石家市的有些貧困山區,目前也沒有開通公路。養文賓的兒子養天波上次遭受無妄之災,即便是受害者,但也讓養家的名聲,多少受到影響。
像養文賓這種商人,要面子不差錢,所以決定以兒子的名義,給石家市貧困山區修一條路。另外再給吃水困難的地方修建水庫。
這種工程是要花大錢的,邱見月的慈善義舉就比較簡單的,無非是給貧苦地區的學校捐學習用品和辦公用品,另外捐白麪。再搞幾場慈善演出,都是不收門票的。
演出是雜技團和“翁星竹”的模特公司一起來,費用都是邱見月出。
人家的計劃,都已經安排妥了,張禹現在要插一腳,拿三個億出來,看起來沒什麼需要的地方。可真想要花錢,那還不容易麼。
鄉鎮醫療設施不行,稍微有點病,就得去現成和市裡。張禹研究了一下,決定給貧苦鄉鎮的醫療所捐贈一些醫療設備。爭取讓那些地方的患者,用不着非得大老遠的檢查病症,就近便能檢查出來。
當然,三個億開起來不少,可真想達到那種大醫院的效果,也是不可能的。頂多是能夠在原先的基礎上,提高一個檔次。
計劃研究妥當,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到了午飯時間。邱見月作爲東道主,不可能不安排一下,張禹提出隨便吃一口就成,便在麪粉集團的食堂就餐。
還真別說,真是麪粉集團的食堂,中午吃的都是麪食。比如說週一吃麪條,週二吃包子,週三吃餃子,週四吃餛飩,週五能吃米飯和炒菜。
今天運氣不錯,趕上食堂吃餃子,他們在小食堂吃的,牛肉芹菜餡,張禹吃了兩盤子。
吃罷午飯,張禹和溫瓊告辭,說是溜達溜達。瞧那意思,像是情侶一般,邱見月也沒多說什麼,將二人送出公司。
張禹和溫瓊上車,駕車離去。過了幾個道口之後,溫瓊纔開口說道:“小禹,這沒想到,邱見月還真要去石家市。”
“可不是麼,你說會不會是打着搞慈善的旗號,運送毒品啊?”張禹猜測地說道。
“也沒準。你看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打電話通知小云。”溫瓊說道。
“應該通知她一聲......”說到此,張禹遲疑了一下。
“怎麼了?”溫瓊扭頭問道。
“我想起來一件事。”張禹說道。
“什麼事?”溫瓊好奇地說道。
“你還記得咱們坐下的時候,在茶几上放着一張紙麼?”張禹說道。
“記得,邱見月不是說要去接人麼......”溫瓊順嘴來了一句,隨即猛地說道:“上面是不是寫着漁夫海灘!”
“是呀。”張禹點頭,不知道溫瓊爲啥這麼大反應。
“漁夫海灘是我鎮東區的轄區,屬於漁民出海打漁的地方,時不時還有走私的,這邱見月去那裡接什麼人?”溫瓊的臉色凝重起來。
“不僅如此,我看上面還寫着四左兩右,這好像也有什麼問題。”張禹說道。
“沒錯、沒錯......”溫瓊抓住方向盤的手,都有點發緊,片刻之後,她鄭重地說道:“該不會是有毒品從境外運來吧!”
“很有可能,要不然等下通知潘雲,讓她聯繫上級,去漁夫海灘埋伏,把那些人一窩端了。到時候順藤摸瓜,一定能夠揪出邱見月來!”張禹興沖沖地說道。
“不急......”溫瓊搖了搖頭。
“爲什麼?”張禹不解地問道。
“又不是隻有他們那個特種部隊能掃毒,我鎮東區警方就是吃乾飯的!毒品既然是在鎮東區上岸,如果讓特種部隊和市局的人去埋伏、抓捕,人贓並獲之後,豈不是顯得我鎮東區警方太過無能!”溫瓊正色地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張禹隱隱猜出來溫瓊的意思。
“通知陸維臣,讓他佈下天羅地網,我就不信,什麼這天王那天王的,還通天徹地的本事不成!”溫瓊自信地說道。
“阿姨,這是不是不太妥......案子是潘雲的,你這邊讓區公安局給截下來,萬一出什麼問題呢?”張禹提醒道。
“能有什麼問題?”溫瓊還是十分的自信。
“不說別的,你怎麼給陸局長下令?是不是還得經過潘雲......”張禹說道。
“這個......”溫瓊瞬間沒了脾氣。
可不是麼,自己就算是有心下令,也下達不了。頂着女兒的名義去公安局,也不太妥當。
這下溫瓊沒了脾氣,倒是張禹,冷不丁又冒出一個念頭來。
“阿姨,抓不抓人是一方面,我另外覺得,這事是不是還有點蹊蹺?”張禹說道。
“蹊蹺,怎麼蹊蹺?”溫瓊問道。
“我覺得是不是太巧了點,如果真的是毒品交易,那得是多大的秘密,必定得加倍小心,哪能輕易露出馬腳。而且,這馬腳好像還是故意露給咱們的。”張禹認真地說道。
“這個......”溫瓊倒吸一口涼氣,說道:“你還別說,真有這個可能......”
“潘雲不是都說了麼,前面那個臥底,是莫名其妙的掉到江裡淹死了,現在人家是不是在試探她。如果警察今晚去了,有人在江邊盯着,又沒有進行交易,那潘雲的身份,是不是就算暴露了。”張禹說道。
“好像也沒錯,那你看怎麼辦?是去,還是不去,如果不去,真要是毒品交易,豈不是錯過了一個天賜良機。”溫瓊有點爲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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