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別墅內,杜魯夫託着星盤在裡面轉悠,袁真人、查理神父和查理蘇進行監督。
在他們看來,以杜魯夫的實力,應該很快就能破掉張禹的陣法。畢竟杜魯夫在破張真人、郝道長陣法的時候,也沒用多長時間。
可是一分鐘很快過去,跟着又過了兩分鐘,三分鐘都過去了,杜魯夫竟然還沒有找到陣眼。
袁真人仔細瞧着,一方面是看杜魯夫如何破陣,一方面也在看張禹這個陣法的奧秘。
別看袁真人沒看出陣眼在什麼地方,但她已然發現這個陣法的端倪,是愛情運和鎮宅。不過,這其中是以愛情運爲主,鎮宅爲輔。
若說這個陣法是否玄妙,確實有夠玄妙的,袁真人自認爲,讓自己來破的話,也需要一番功夫。只是這個陣法真的不見得比郝道長、張真人的高明,杜魯夫怎麼現在還沒找到陣眼呢。
杜魯夫似乎有點不耐煩呢,從他的臉上看出急躁之色。又過了三分鐘,只見杜魯夫突然在別墅的二樓樓梯口這裡坐下,放下星盤,掏出《聖課》,嘴裡不住地念叨起來。
唸了一會,就聽大客廳那裡突然發出“噗”地一聲。
聽到響動,杜魯夫心頭大喜,連忙起身朝樓下跑去,三個公證人快步跟上,來到大客廳之中,只見大客廳的吊燈上面,正有符灰慢慢的飄下。
看到這一幕,杜魯夫心頭一喜,但隨即一愣,“嗯?”
原來,房子內的風水氣運並沒有消失,對於這個,在場的高手也是能夠察覺到的。
袁真人看了看落下來的符灰,又看了看杜魯夫,不由得輕輕皺眉,她心中暗說,這杜魯夫的實力,怎麼突然大打折扣,按理說,以他破張道兄陣法時的修爲,不應該這個水平啊。
要知道,袁真人也是這方面的高手,杜魯夫是如何破陣的,她不可能看不出來。
杜魯夫明顯是在強行功陣,可張禹這個風水陣,那是相當繁瑣複雜的,想要將陣法完全強破掉,需要相當長的時間。
其實,張真人的那個陣法,如果杜魯夫想到強破的話,當時牆上掛着的那些法器,八卦鏡、葫蘆、劍什麼的,都不是吃素的。全都會向杜魯夫發起反擊,杜魯夫是直接找到陣眼,所以才輕鬆破陣。
按理說,張禹的陣法,杜魯夫也應該能夠輕鬆找到陣眼。可他就是沒有找到。
見陣法沒破,杜魯夫又盤膝坐定,捧着《聖課》,繼續唸叨起來。
過了一會,“噗”地一聲,衛生間內響起了聲音。杜魯夫他們趕了過去,只見衛生間的牆上,有符灰落下。
但是,這個陣法仍然沒有破掉,其中仍然有陣法的氣息。
這一回,袁真人的臉上又一次露出疑惑之色,心中暗自討道:“這裡面果然有文章......可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呢......”
通過這次杜魯夫破陣的速度,跟先前中多次的對比,杜魯夫的破陣實力,簡直是大打折扣。
如此操作,難免叫袁真人費解、起疑。
琢磨片刻,袁真人突然想到張禹在臺上強烈要求,一定要在靠山的別墅擺風水局的場景。爲了能在這邊擺陣,張禹也是用了不少手段,甚至還用了激將法。
現在看來,這其中真有玄機。
“靠山......靠水......水邊的那些房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不可能啊,都檢查過了......但若說沒有問題,怎麼可能呢......杜魯夫破這個陣法,都這麼費勁......張道兄的陣法,甚至還可以在杜魯夫強行破陣的時候,加以反擊,他卻一下子就找到陣眼了......”
袁真人在心中嘀咕,杜魯夫發現陣法沒破,隨後馬上出了衛生間,又盤膝坐到地上,繼續捧着《聖課》唸叨。
見他又是這般,袁真人可以確定,這破陣的時間肯定比較長。袁真人在心中說道:“張禹,你確實有辦法,似乎真叫你看出了端倪。你能不能破了他的陣,要是不能的話,我可就要出手了......”
這一刻,袁真人不禁平添了幾分信心。
自己剛剛還沒認輸呢,大可以出手再跟杜魯夫一戰。她心中明白,只要自己不在湖邊的房子擺陣,就不會步張真人、郝道長的後塵。自己同樣可以佈置出來跟張禹的陣法相當的陣法,甚至可以更加狠辣一些。
“這洋鬼子,不過是靠着湖畔那些房子中暗藏的玄虛作怪,只要不在那裡佈陣,憑你的實力,怎麼一個人挑了我東方這麼多玄門高手!可惜發現的晚了,要不然的話,就算你渾身是鐵又能碾幾顆釘,累也累死你了!”袁真人在心中恨恨地說道。
湖畔這邊,大部分的人已經離開,去彩臺那裡看大屏幕。不過,有的人懶得動,索性就留在這裡,全當是欣賞湖畔的景色了。
張禹用心眼仍然沒有發現絲毫問題,無奈之下,也顧不得邊上有人,直接咬破手指,在眼前劃了一下。
放眼望去,一切如常,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說,這裡佈置有什麼陣法,張禹肯定能夠感覺出來,可他絲毫沒有察覺。
他又轉過身,朝別墅那邊看去,同樣也沒有什麼問題。四棟別墅,就好像是四個單獨的陣法存在。
“這......”張禹心中錯愕,不由得暗自搖頭說道:“難道說計算錯誤......”
“不可能......”張禹的眼睛跟着又是一亮,“杜魯夫現在還沒破了我的陣,從開始到現在,過去了起碼能有十分鐘,以他在這邊破陣的速度,一分鐘就能解決問題,破我在山腳的陣法,怎麼可能用這麼久?可是......問題的關鍵到底在什麼地方......”
張禹有些着急,卻怎麼也想不出其中的端倪。
此刻,不少人還在小聲議論,“這都十多分鐘過去了,他在這幹什麼呢?”“你看他剛剛好像咬了下手指頭。”“咬了麼,沒看到啊。”“喂,你說多長時間了,十分鐘......那邊怎麼十分鐘過去,還沒破陣......”“對呀,不像是那個洋鬼子的作風。”“難道洋鬼子真的只會靠水的風水,不會靠山的?”“剛剛不是有人說,其實都一樣麼。”“這一樣的話......爲什麼現在都沒破......”“這我哪知道......”......
伴隨着衆人的議論,也不只是誰來了一句,“老陳,今天這裡怎麼有點不對。”
“老高,什麼意思?不對,哪裡不對。”
“我來過這裡三次,你也來過兩次吧,這人工湖在夕陽西下的時候,風景最美。特別是湖山的夕照日倒影,簡直美極了。可是今天,太陽都落下去聽多了,怎麼一直沒看到夕陽映照在水面上的美景呢。”這人如此說道。
他的聲音不算大,但張禹正在平心靜氣的觀察,衆人的聲音,幾乎都傳入了他的耳朵裡。聽到這人的聲音,張禹的身子登時,旋即就轉身朝湖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