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你這是怎麼了......要不然,我帶你去看看大夫吧......”
陽春雪還是心疼兒子,上前將戚武耀摟住,在她看來,兒子之所以會突然神神叨叨的,肯定是因爲看到了張禹,被張禹給氣的。
“我......我沒病啊......確實是這麼回事......怎麼、怎麼......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戚武耀結結巴巴地說道。
“是這麼回事,是這麼回事......那個......我看你還是多休息休息,別老瞎想了......”陽春雪慈祥的安慰。
嘴上這麼說,可她已經拿定主意,趕緊找個大夫給兒子看看,是不是得了什麼心理疾病。這腦子現在都混亂了。
再說湖畔草坪那邊,衆人終於參觀完畢,重新返回。
眼下天都黑了,草坪周邊的路燈與彩燈亮起,將這裡照耀的好似白日一般。不但氣氛好,還頗有點Party的意思。
自助餐已然擺上,不管是誰輸誰贏,這麼多的貴賓總不能慢待。
隨着人流回來,議論的聲音也高漲起來,“這可真怪了哈,白天進到別墅裡的時候,進去了就不願意離開,感覺裡面特別舒服。現在風水破了,怎麼就不一樣了呢。”“可不是麼,這裝修跟白天的時候也一樣,還是那個房子,感覺就是兩碼事,好像都不是同一個房子了。”“白天那房子,只要一進去,就不想出來。可剛剛進去,我多一分鐘都不想停留,覺得特別憋悶,哪都不舒服。”“沒錯,沒錯,我也是這種感覺。”“我也是這種感覺。”......
議論的話題都差不多,無外乎是圍繞着河畔的別墅。
風水的改變,簡直是無比離奇,這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是無法理解的。
漸漸,所有的嘉賓,以及各門各派的人都返回草坪這邊。
這場頒獎儀式,原本是戚桐偉給杜魯夫準備的,現在可好,張禹贏了,只能用在張禹的身上。
主持人邀請張禹上臺,然後當衆宣佈,“這次的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的獲勝者是——無當道觀的張道長!”
伴隨着聲音落定,臺下掌聲響起,更是有禮花、煙火點燃夜空。
“砰!”“砰!”“砰!”......
場面看起來十分的宏大,但相較於戚桐偉事先準備的,已經從簡。
等到煙火散盡,主持人宣佈,由戚桐偉先生給張道長頒獎。
獎金一個億,戚桐偉心不甘情不願,讓人捧着偌大的支票模型來到臺上,自己還要和張禹在支票前合影。
自己的寶貝兒子,以前可沒少讓張禹坑錢,這一回,坑的最慘,是在自己的家裡,把錢雙手奉上。一個億對於戚家來說,也不是什麼大的數字,只是這口氣,讓人根本咽不下。
合影完畢,主持人先請東道主戚桐偉講幾位,戚桐偉先前都準備好閉幕詞了,因爲心裡火氣大,只是隨便說了幾句,便提出由張禹來講話。
麥克風隨即遞到張禹的手上,張禹一臉的從容,滿是微笑,沒有半點得意、傲慢之色。
他朗聲說道:“這次的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說是我張禹獲勝,其實在貧道看來,乃是我東方玄學的勝利。貧道不敢妄自尊大,因爲這次的勝利,實屬僥倖。若非看出杜魯夫先生的鬼把戲,只怕我也要輸在這裡,而之前那些落敗的各派前輩,實在也不在貧道之下......”
張禹的話說到這裡,臺下立刻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這次的掌聲,要比先前響亮多了。
之前鼓掌的,多是一些嘉賓,各大道派沒怎麼鼓掌。可是因爲張禹謙遜的一番話,各門各派也忍不住鼓起掌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等到掌聲停歇,張禹剛要開口繼續說,不想臺下突然有人來了一嗓子,“張道長,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聽了這話,張禹看了過去,說話之人,是一個身穿筆挺西服的中年人。只是中年人的這一身衣服,早已經溼透了。
“請講。”張禹客氣地說道。
“我雖然是做買賣的,同樣在家裡也擺一些風水,對於風水也有些涉獵。先前張道長說過,河畔這裡本身就是一個大型的風水陣法,一切都是在這個陣法之中,特別是杜魯夫先生布置的四個別墅,其中陣法完全是依託湖中的風水。既然是這樣,那這種星相風水,其實也很厲害,特別是用在大型的項目中,比如說一些湖景房、河景房......這要比單獨給每棟房子擺設風水,更加便利......”中年人說道。
這位仁兄是一個房地產開發商,他的項目,總是打着風水的旗號,也會找一些大師也給看風水,以至於在其中學了一招半式。
現在他突然發現,這好像也是個商機,像杜魯夫這種風水局,明顯要比自己請來的大師厲害。日後在開發的樓盤中,若是能夠請到杜魯夫來給他擺陣,效果應該更好。
雖說杜魯夫輸給了張禹,但實力已經足夠,這種事情,不一定說非得找最厲害的,實用是最好的。
還真別說,他的話馬上提醒了不少人,這些人都忍不住說道:“確實是這樣。”“如果說,在樓盤中佈置這樣的大風水局,似乎效果更好。”“我也這麼覺得。”......
杜魯夫就坐在臺上,聽到衆人這般說話,臉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即便這一陣最後輸給張禹,沒有大獲全勝,可自己也贏下不少高手,獲得了不少口碑。
這對於日後西方星相風水進入東方國家,也是有相當幫助的。
張禹在瞥眼間看到了杜魯夫臉上的得意,他微微一笑,朗聲說道:“諸位,我知道你們的意思,這種大型風水局,東方星相風水中一樣也有。至於說杜魯夫佈置的這一種......”
說到此,張禹故意看向杜魯夫,笑着說道:“不知道杜魯夫先生用的那陣眼,也就是那顆能夠發亮的圓珠,價值多少......如果不出我所料,那東西只怕是價值連城,遠要超過一個樓盤的價值吧......”
“啊?”“不至於吧。”“這麼貴!”“這、這......”......衆人一聽說,這珠子這麼值錢,全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