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鈴鈴鈴......”
在戚桐偉大喘氣的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一瞧,差點沒給摔了,因爲打來電話的人又是常樂行。
戚桐偉壓着火氣接聽,說道:“喂,老常。”
“戚兄,今天又是怎麼回事啊......”電話裡響起常樂行急切的聲音,“怎麼尾盤的時候,還有大單砸下來......這砸的我都措手不及啊......戚兄,你讓我合夥......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事......”
聽了常樂行的話,戚桐偉一陣迷糊,股票跌的,都讓他辨不清真僞了。
戚桐偉遲疑了一下,說道:“老常......事情是這樣......無當集團的張禹,跟我有點過節,他這是在故意阻擊我拉昇股指......我上次沒跟你說,主要是怕你多心......不過你放心好了,那張禹纔有多少本錢,怎麼可能是你我的對手......”
“這......戚兄......你、你、你這事辦的不厚道啊......”常樂行埋怨起來,“這事你要是早說,我還能提前做點準備,現在可好,讓人家接連兩次,打的是措手不及......我這邊可是大手筆買了期指,這麼整的話,我也吃不消啊......你看看今天的局勢,股票跌的那叫一個厲害......簡直是要人命啊......我這都一直肉疼......”
這演戲的水平可真是絕了,把一切過失推到戚桐偉的身上,更是大倒苦水。
戚桐偉剛剛還以爲常樂行坑了他,現在聽了之後,隱然覺得,似乎不是這麼回事。戚桐偉說道:“先前是我低估了張禹,結果讓你蒙受損失,不過你放心好了,張禹估計也沒有多少籌碼繼續砸盤了。你明天加點小心,準備好資金在最後時刻拉盤,眼下股價也很低,吃進來的貨,對你也是很好處的。”
“話倒是這麼說......”常樂行還是有點遲疑地說道:“戚兄,到底保不保靠,這兩天跌的,讓我心裡沒底。”
“這事你就放心好了,我戚家財雄勢大,現在又是做多,只要有足夠的資金,什麼股票拉不起來。”戚桐偉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那好......我、我就跟你幹了......”常樂行彷彿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咬着牙說道。
戚桐偉跟着有安撫了常樂行幾句,然後掛斷電話。
將手機放到桌上,戚桐偉的目光閃爍,現在都有點吃不準了。
瞧常樂行說話的意思,似乎還真是挺委屈的。
想想之前戚武耀操盤,也讓張禹打了個措手不及,今天自己親自坐鎮,所有的股票都大跌,根本不知道張禹到底有多少籌碼。
常樂行不明就裡,疏忽大意,被張禹算計兩回,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
戚武耀在一邊說道:“爸,他怎麼說的?”
“我覺得我恐怕誤會了常樂行,這張禹實在狡猾,手裡的籌碼又多。看來......是真不好對付......”戚桐偉愁眉不展。
說話的功夫,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噹噹噹......”
“進來!”
戚武耀喊了一聲,房門打開,進來的是寧露。
“兩位戚總,陽總。”寧露禮貌地說道。
“什麼事啊?”戚武耀問道。
“剛剛財務送來報表,說是賬面上的錢已經不多了。還有,咱們今天補倉了四個億,如果明天早盤帶跌的話......怕是要保不住啊......”寧露很是擔心地說道。
“把報表給我看看。”戚桐偉說道。
寧露上前幾步,將手裡拿着的報表交給戚桐偉。
戚桐偉看了之後,又是直皺眉。
這兩天來,損失慘重,不管怎麼吃入股票,都好像是有數不清的股票砸下來。
要是這麼整的話,真是有些讓人受不了。
琢磨了一下,戚桐偉說道:“你先出去吧。”
寧露乖覺地退下,陽春雪則是湊過去看戚桐偉放下的報表。
賬面上現在就三十多億的資金,這個數字往股市裡扔,特別還是這麼多股票,簡直就跟打水漂一樣。
別看戚家控制着八支股票,可這八支股票,已經令戚桐偉騎虎難下。
自己必須要拉昇股價才行,絕不能讓股價跌了。即便已經控盤吃入了大量的籌碼,但也不可能說外面一點也沒有。
只要到了一定的價位,肯定是有遠古套牢盤出來的。而這些出來的籌碼,因爲目前直線拉昇的價位,幾乎沒有散戶敢接盤追高,還得是由戚桐偉吃下。
“桐偉,錢恐怕不夠啊......”陽春雪有些擔心地說道。
“不夠是肯定不夠的......現在必須要弄錢......”戚桐偉眉頭深鎖。
“要不然......跟老爺子說一下......”頗爲無奈地說道。
“不甘心啊......張禹現在應該也已經到了極限......只要咱們再加一把力,就一定能夠贏下來......”戚桐偉不甘心地說道。
他既然把常樂行當成了自己人,那肯定是認爲勝券在握。自己八支股票,常樂行三支,張禹那邊就花家控盤。其他的籌碼,就算再多,接連這麼砸,也該砸光了。
“爸,我看不行的話......咱們去找龍家幫忙......”戚武耀提議道。
“找龍家......”戚桐偉的眼睛一亮,說道:“好!那就找龍家!”
在這種節骨眼上,必須要找人幫忙。龍家的人和他們家關係不錯,在這種情況下,應該能予以援手。
而且,也可以許以龍家一定的好處。
戚桐偉當即拿起電話,聯繫龍家的人,約好之後,這就前往龍家見面。
都到了這個時候,戚桐偉爲了一口氣,自己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還是沒有找老爺子。他把龍家當成了救命稻草。
就在戚桐偉一家三口離開投資公司的時候,一雙眼睛正在遠處的一棟樓上盯着他們。
確切的說,不是盯着他們三個,而是在盯着投資公司的辦公樓。
酒店內,張禹站在窗前,臉上掛着微笑。
“戚桐偉,你以前總是讓人用旁門左道來和我做對,這一次輪到我了。放個了斷吧,戚武耀......”
在酒店的大客廳裡,已經擺好了求雨的令旗,隨着時間慢慢過去,在天黑之後,“譁”地一下,天上下起了瓢潑大雨。
夜雨之下,張禹拎着一個包出了酒店,直奔戚家的投資公司,他很容易就上到公司的樓頂,從包裡取出來一大堆破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