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鑿牆的聲音,張禹下意識地朝前面,光亮就是從前方散發出來的。是四個手電在照明,手電發在地上,正朝着對面的牆壁,較強的光線能讓張禹清晰地看到牆壁上的情景。
在牆壁上雕塑着一個聖母瑪利亞,純白無瑕,旁邊放有工具,無外乎是鑿子和錘子。這些當然不是用來雕塑的,在聖母瑪利亞周邊的石壁上,已經有明顯被鑿出來的窟窿。
看得出來,這四人的目的是鑿開這道石壁。
石壁後面會有什麼,爲什麼會讓四個神父大晚上的跑到這裡來開鑿,更是叫人好奇。
張禹看着四人,沉聲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四個神父躺在地上,被張禹的一頓銅錢打得都迷糊,而且張禹說的是國語,他們哪裡聽得懂。四人迷糊地看着張禹,臉上都是警惕與害怕之色。
張禹知道他們聽不懂,扭頭朝艾倫小姐招了招手,說道:“艾倫小姐,麻煩你過來給他們做個翻譯。”
“好。”艾倫小姐怯怯地走到張禹的身邊,然後用英語翻譯了張禹的話。
四人這下聽明白了,一個神父說道:“我們是天主教的神父,看不出來嗎?至於說到這裡幹什麼,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艾倫小姐又行翻譯,張禹直接冷冷地說道:“怎麼沒有關係呢?這裡是我家,你到我家來敲敲打打,挖我家的牆,我作爲主人,是不是還要坐視你把我們家給拆了!”
四個神父聽了艾倫小姐的翻譯,勉強從地上坐了起來,互相看了看,跟着就想去抓掉在地上的《聖經》。
張禹哪能讓他們把這個撿起來,又是一擡手,金錢劍又化作銅錢朝四本《聖經》打了過去。
“噗!”“噗!”“噗!”“噗!”
四本《聖經》登時被打出老遠,而那銅錢,又重新回到張禹的手裡,形成金錢劍。這一發一收,速度極快,就是在一瞬間完成,看的四人是瞠目結舌,臉色也如同死灰。
四人徹底明白,他們根本不是張禹的對手。
“我跟你們說話呢,最好不要亂動,更不要自討沒趣!”張禹沉聲說道。
艾倫小姐見到張禹這般強勢,底氣也壯了許多,這次翻譯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這裡是你家......這裡不是吉爾家族的產業嗎?”一個神父這般說道。
“你說的那是以前,現在這裡被我買下來了。”張禹在艾倫翻譯後,朗聲說道。
“讓你買下來了......”四個神父又互相看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還是說說,你們到這裡來的目的吧。要是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怕是你們很難從這裡走出去!”張禹乾脆用恐嚇的語氣說道。
不過他怎麼說沒用,人家聽不懂,最多是看他的表情,翻譯還是要靠艾倫小姐。
四個神父聽了翻譯,臉上都露出爲難之色。片刻之後,一個神父強硬地說道:“我們是布朗普頓聖堂的神父,我想你也應該聽說過。如果你敢對我們怎麼樣,那肯定是必死無疑!”
艾倫小姐又做了翻譯,張禹冷笑一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個神父,默默唸起來頭痛咒。
“啊......啊......疼......好疼......頭疼......啊......”
神父猛地雙手抱頭,不自禁地在地上翻滾起來。
另外三個同伴見他這般,一下子全都懵了,“哈利......”“哈利你怎麼了?”“哈利你沒事吧......”......
“我突然頭疼......好疼......”哈利神父抱着腦袋,痛苦地說道。
“我現在就對你怎麼樣了,你的感覺怎麼樣?”張禹冷冷地說道。
艾倫小姐已然看出有問題,好像是張禹搞的鬼。現在一聽張禹這般說,馬上翻譯起來。
四個神父聽了這話,不由得驚恐地看向張禹,這個年輕人的實力,未免也太強悍了吧。
頭痛欲裂的哈利神父則是最快反應過來,痛苦地說道:“知道了......我再也不敢頂撞......求你寬恕我吧......”
在艾倫小姐翻譯後,張禹用瞭解頭痛咒,哈利神父的腦袋跟着就不疼了。
“好了......不疼了......這是什麼魔法......”
其他的人見他這般說,好像也真的不疼了,不禁跟着鬆了口氣。
只是在這一刻,他們對張禹更加畏懼。
“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爲什麼要到我家裡來撒野!不要說你知道之類的話,我要知道原因......如果你們不說......”說到這裡,張禹指向對面的牆,接着又道:“我也不介意這就把牆徹底鑿開,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不過這樣的話,你們永遠也走不出這裡了......”
四個神父聽了翻譯,臉上更是露出緊張與畏懼之色。
那個剛剛被整的哈利神父,看向身邊的一個神父,擔心地說道:“雷納神父,你看......”
雷納神父是一個標準的白人,身材也很高大,見哈利看過來,他咬了咬牙,跟着看向張禹說道:“我們是奉威爾摩爾大主教之命前來,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們也不清楚。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問大主教好了!”
艾倫小姐又行翻譯,張禹一聽說對方是個大主教,立刻來了興趣。
他朝艾倫小姐說道:“這個大主教,你應該知道吧。”
“當然知道,他是布朗普頓聖堂的大主教,布朗普頓聖堂是英吉利最大的天主教堂。這個威爾摩爾大主教可以說是英吉利天主教裡級別最高的人物了。”艾倫小姐說道。
“英吉利天主教中級別最高的......”張禹沉吟起來。
艾倫小姐以爲張禹不懂其中的含義,專門解釋起來,“天主教有許多教堂,其中羅馬大教堂是天主教的核心所在,也就是教皇的所在。在教皇之下,還設有紅衣大主教,不過只是存在於意大利教廷之中。在世界各地的天主教,基本上按照國家區域劃分,就好像是在英吉利,這裡又被天主教稱之爲英吉利區天主教,這裡神職最高的,就是區大主教,也就是布朗普頓聖堂教堂的大主教威爾摩爾了。”
“原來是這裡最位高權重的人物了......”張禹微微點頭,琢磨了一下,說道:“讓他們給他們的大主教打電話,叫那個威爾摩爾過來。”
艾倫小姐明顯愣了下來,顯然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禹,你不是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他的人既然到我家裡來撒野,那就要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吧。既然是他下令讓人過來的,那就請他過來聊聊吧。”張禹淡然地說道。
自己和天主教方面,現在有很深的矛盾,對方擺明是想要幹掉他的。
眼下正好遇到這麼個機會,張禹認爲,自己不妨會一會這個大主教。如果對方實力在自己之上,那想要在英吉利幹掉自己,就太容易了。如果對方不是自己的對手,那也正好讓對方知道一下的厲害,給對手予威懾,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至於說真的跟天主教對着幹,拼個你死我活,張禹自認爲以自己的實力,根本是白費。兩邊都是有家有業,天主教那邊家業更大,一切都得一步步的來。利益也是需要實力的,起碼張禹明白,對方就算衝着他,也不敢太明目張膽。
還有就是,張禹也不能當着艾倫小姐的面,真就直接把這四個神父給殺了。畢竟這是上指下派,四個人有去無回,天主教不找他張禹還會找誰。
自己不怕對方找麻煩,自己的這些徒弟呢?一切都要以大局爲重。
艾倫小姐見張禹說的這麼肯定,於是翻譯道:“那你就你們的大主教打電話,請他來一趟。”
四個神父聽了這話,也都懷疑自己聽錯了,那個哈利神父叫道:“你說什麼?”
“讓你們把你們的大主教請來,沒聽懂嗎?是不是都不想走了。”艾倫小姐直接說道。
“這......”“這個......”“雷納神父,你看......”哈利等三個神父都看向雷納神父,這種事情,他們可不敢做主,更不敢給大主教打電話。
雷納神父咬了咬牙,瞪起眼珠子看了看張禹和艾倫小姐,跟着說道:“是你們想要見大主教的,但是別怪我沒奉勸你們,等大主教來了,你們千萬別後悔!”
這番話,艾倫小姐翻譯給張禹聽了,張禹淡淡一笑,說道:“叫他請他們大主教來就是了,不必廢話。”
艾倫小姐跟着翻譯,雷納聽罷,直接咬牙說道:“好!既然你們想見大主教,那我就遂了你們的心意,別後悔就成!”
說完,這傢伙從懷裡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裡面響起大主教威爾摩爾的聲音,“hello。”
“大主教,我是雷納,出事了......”雷納急切地說道。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威爾摩爾有點不悅地說道。
“我們到了吉爾家,你所說的地方,可就在我們撬開石壁的時候,一個東方人和一個本國女人出現了。那個東方人十分厲害,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全被他給打傷了。那個東方人問我們來做什麼,我們當然不會說,叫他不要多管閒事。沒想到,那個東方人卻說,這個房子是他新買下來的,這裡是他的家,我們到他家裡來折騰,他當然要管。沒有辦法,我們只能亮出你的招牌,不想那個東方人竟然提出來,讓你親自過來跟他解釋......”雷納一口氣將整個經過說了一遍。
“什麼?”威爾摩爾顯然一怔,但他旋即說道:“東方人......哪個東方人......”
“我們也不知道那個東方人是做什麼的......只是他特別厲害......我們在他的面前,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雷納頗爲無奈地說道。
“這個東方人的年紀,是不是不大,還有......你問問他,是不是從萊沙鎮的三清觀前來......”威爾摩爾說道。
對他來說,知道的東方高手,印象中也就張禹這麼一個。
雷納馬上答應,跟着衝着張禹說道:“你是不是從萊沙鎮的三清觀前來?”
“yes!”張禹在艾倫小姐翻譯後,張禹直接點頭說道。
“大主教,他說是。”雷納即刻對着電話說道。
“我知道了......”威爾摩爾沉吟一聲,接着說道:“你告訴他,我很快就到,讓他等着我。”
“是,大主教。”雷納說道。
此刻威爾摩爾正獨自盤膝坐在一間靜室之內,這裡只有十字架和耶穌的雕像,再沒有其他。
他掛了電話,臉上已然浮現出憤怒之色。
“又是那個東方小子......混蛋......”威爾摩爾忍不住罵了起來,但是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疑惑之色,“不對啊......那裡是吉爾的家,怎麼會被他給買去......吉爾這個傢伙哪去了,電話也找不到他......”
他緩緩地站了起來,“看來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問題......不管怎麼樣,今天怕是都要會會那個小子了......也好......”
緊接着,他就朝外面走去,推開靜室的門,他就大聲喊道:“備車!”
威爾摩爾沒有帶太多的人,只有一個司機再加上琳娜修女,在他看來,以自己的實力,根本不需要帶那麼多人。帶的人多,反而容易縮手縮腳。
車子一路來到吉爾莊園,都是在市區內,深更半夜的,路上也不堵車,所以比較快。
一到莊園外,就見莊園的大門敞開,大門兩側站列着幾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在最中間,則是三個身穿道袍的青年。
看到都是年輕人,威爾摩爾也不以爲然,車子停下,琳娜修女先行下車,然後繞過去將他那邊的車門拉開。
威爾摩爾揹負雙手,昂首挺胸朝院門內走去,看那樣子,彷彿絲毫沒有將這些道士們放在眼裡。
琳娜修女就跟在威爾希爾的側後方,雙手捧着《聖經》,一臉的虔誠。
站在大門兩側的人,自然是張禹的徒弟,站在中間的三個,分別是王傑、張清風和趙華。另外,張銀玲和朱酒真站在門房內,張禹並不在其中。
他之所以這麼安排,乃是他心裡清楚,威爾摩爾即便是有動手的心思,也不可能在大門口這裡動手。
“無量天尊!請問閣下可是布朗普頓聖堂威爾摩爾大主教!”王傑面對着傲然進來的威爾摩爾,絲毫也不怯場,打起揖手,大咧咧地說道。
趙華剛要翻譯,不料威爾摩爾卻用還算流利的國語說道:“沒錯,正是我。你......好像不是那個叫張禹的道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