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來說是這個樣子,可是你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我這一夜,就將雙子座星相陣法的要訣傳授給你,時間短了點,能不能領悟,全靠你自己了。”查爾斯語重心長地說道。
“是,老師!弟子一定不辱使命!”羅肯維爾鄭重地說道。
車子一路出發,前往國腳教堂。
再說張禹這一邊,張禹正端詳着威爾摩爾,現在的威爾摩爾,臉上還有一股超然之色,那樣的自然平靜。
能看的出來,這是頓悟後的一種超脫。甚至可以說,在羅妮原諒他之後,他心中的包袱,終於全部丟下。這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更是一種解脫的感覺。
琳娜修女和傑森神父都站在威爾摩爾的身邊,看的出來,二人都有些激動。琳娜和威爾摩爾的關係就不用說了,傑森也是威爾摩爾的心腹干將。現在威爾摩爾有了紅衣大主教的修爲,日後在天主教的地位必然更高,他傑森也肯定會水漲船高。
這時,威爾摩爾看向張禹,誠摯地說道:“張道長,謝謝你!”
“大主教先生,不必客氣,一切也都是因爲你自己的感悟。”張禹客氣地說道。
“不能這麼說,若不是你一言點醒我,怕是我現在都無法擺脫心中的陰影,得到靈魂的淨化。”威爾摩爾又是誠摯地說道:“張道長,你東方有一句話,叫作大恩不言謝,日後不管你遇到什麼麻煩,也不管我威爾摩爾能不能做得到,一定都會全力以赴。”
“那我在此就先謝過大主教了。”張禹笑着說道。
二人又說了幾句,他倆也可以說是不打不成交。威爾摩爾這個人,本質還是不錯的,當年爲了第一個功勞,也就是錢,出賣了自己,幫着吉爾做了惡事。不過在那之後,威爾摩爾也確實成爲了一個合格的神父。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幹的大主教的位置。在天主教會,想要當大主教,實力肯定是一方面。但是,在步步提升的過程中,可不僅僅是靠實力的,還要得到天主教徒們的認可,必須要有着良好的品行。否則的話,是得不到晉級的,也不可能得到更高層次的功法。
威爾摩爾從最底層的執事做起,一步一個腳印,幫助很多信徒排憂解難,才能爬到今天這個地位。
杜德克見二人說的起勁,突然咳嗽一聲。
二人趕緊停下話茬,看向杜德克,杜德克說道:“時間已經不早,咱們也該下山離開了。另外,張禹明天還要準備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的決賽,必須好好休息。”
“紅衣大主教先生,決賽已經在今晚上演,我想羅肯維爾明天應該也沒有顏面再和我對決了吧。”張禹說道。
“哈哈......”杜德克搖頭大笑起來,“正常來說,羅肯維爾必然豁不上這個臉皮。可你不要忘了,這裡是英吉利,我們已經和查爾斯鬧翻,他怎麼可能容許你一個東方人拿到最後的冠軍。所以,明天的較量,即便羅肯維爾不想,也一定會參加。不但如此,據我對查爾斯的瞭解,他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幫助羅肯維爾贏了你。也算是討回今晚的場子。”
“有道理......”張禹點了點頭。
“現在這麼晚,給你準備的時間也不多了,能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咱們先下山,威爾摩爾你讓人張道長回自己的住處。有什麼事,等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之後,咱們再繼續聊。”杜德克說道。
“好。”張禹點頭。
當下,威爾摩爾讓琳娜修女送張禹回去休息,他們一共開來兩輛車,都在半山腰的暗處。琳娜修女請張禹、苑小小過去坐車,下山離開。
山上的杜德克則是表示,要和威爾摩爾一起坐大貨車回去。
其實這也是有原因的,大貨車會不會被監控給拍下車,亦或是查爾斯不死心,在半路截下大貨車,這都是風險。
而杜德克和威爾摩爾如果跟在車上,絕對會規避這些風險。一來查爾斯不敢截,二來是見到警方,也有說法。就說孩子是他們救的,然後報的警,之所以不露面,是做好事不留名。就不信,警方還敢在沒有人贓並獲的情況下,把天主教的高層給強行逮捕。
威爾摩爾去招呼大貨車上的人,高瘦神父和司機一直沒下車,那是按照張禹的意思,老老實實地坐在駕駛室裡,根本不敢出來。
原因也很簡單,九十九個孩子都給放了,下車怎麼交代,就看張禹如何跟威爾摩爾說了。
因爲車的窗戶先前關着,二人也聽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後來因爲衆人都來到車旁,這兩個傢伙也把車窗給搖開了,但根本沒有聽到張禹講述的陰謀過往,只是能看出,威爾摩爾好像很高興。。
威爾摩爾來到車門處,示意二人下車,這兩個傢伙一下車,高瘦神父就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主教......我們......”
“做的很好。”威爾摩爾只是點了點頭,又去後面的車廂,把兩個被張禹弄昏的神父給弄醒。
這兩個神父更是什麼也不知道,誠惶誠恐的,一個說道:“大主教,有一個東方人把那些東方人都給放了,我們打不過他......他太厲害了......”
“事情辦的不錯,好了......不用擔心,都下來吧。”威爾摩爾直接微笑着說道。
看到威爾摩爾露出笑容,二人嚇得夠嗆,還誤以爲威爾摩爾是說反話呢。
威爾摩爾也沒有多言,他從車箱內跳下來,讓傑森將另外一輛車給開來,傑森拉着三個神父下車。威爾摩爾和杜德克坐上大貨車的後排,只留司機一個人開車。
這司機也是威爾摩爾信得過的人,要不然的話,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安排他坐。
大貨車緩慢的下山,威爾摩爾看向杜德克,真誠地說道:“對不起,是我對不起教會,差點令天主教蒙羞。我有罪,還請大主教發落。”
“你知道就好,好在這一次,沒有讓查爾斯得逞,要不然的話,英吉利天主教就徹底毀在你的手裡,連羅馬教廷也都會成爲恥辱!”杜德克語氣森嚴地說道。
“我知道錯了,任憑紅衣大主教處置,不敢有半句怨言!”威爾摩爾又是鄭重地說道。
“處置你的事,容後再說,等我回到羅馬,彙報教皇之後,由教皇決斷。”杜德克仍是嚴肅地說道。
“願憑教皇處置!”威爾摩爾低頭說道。
“你啊......就是被心魔所擾,正如張禹所言,因爲有心結解不開,纔會中了查爾斯的圈套。之前我不知真相,本想此事結束之後,就直接將你押回教廷。但是現在看,也不能完全怪你......回到教廷之後,我會把這裡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彙報給教皇......我相信,教皇一定會做出公正的決斷......”杜德克的語氣,變得溫和下來。
“多謝紅衣大主教!”威爾摩爾感激地說道。
杜德克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片刻之後,威爾摩爾好奇地說道:“不知紅衣大主教爲何會來到這裡?”
“還不是因爲佈雷德瓦的事情,教皇這次命我趕到倫敦,查看一下,你給佈雷德瓦報仇的進展如何,順便看看,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的結果,以及那個張禹的實力......”杜德克慢條斯理地說道:“結果我意外的發現,你好像並沒有爲佈雷德瓦報仇的實質措施,另外還發現,你竟然暗中派人綁架孩童......這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後來我現在,你的人將那些孩子匯聚到一起,今天晚上送到富庫德山......我不知道,你的具體目的是什麼,但我知道,這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當然,那時我並不知道這是查爾斯的陰謀,可我決定阻止你,因爲這種事情,絕不是我們天主教所爲,一旦被發現,肯定會令天主教蒙塵......我打爆了貨車輪胎,正琢磨着,該如何處置的時候,正巧張禹來了......他出手救了這些孩子,也讓我省了一番手腳......我在暗中聽到張禹和你的手下說,要來富庫德山,你好像也在,索性我就趕了過來,一看究竟......”
“原來如此......幸虧您及時趕到,要不然的話,我已然鑄成大錯......”威爾摩爾又是感激地說道。
“查爾斯這次,實在太過份了。即便天主教和英吉利國教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可查爾斯也不至於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吧。”杜德克恨恨地說道。
“所以您才臨時決定,將咱們用來建教堂的三塊地皮給張禹,培植他在這邊的勢力,一起對抗英吉利國教。”威爾摩爾說道。
“正是。”杜德克點頭。
“可是......教皇會答應麼......要不然,我這邊出資,給張禹買三塊地皮如何......”威爾摩爾說道。
他也是擔心,杜德克私下給張禹三塊地皮,這種事可大可小。若是惹來教皇不滿,也是個麻煩,恐怕還坑了張禹。畢竟在名義上,張禹是害死佈雷德瓦的兇手,還和天主教對抗過。
杜德克哪能不明白威爾摩爾的好意,他肯定地說道:“這點你放心好了,教皇深明大義,既然我已經查出來,還是佈雷德瓦的兇手是查爾斯那邊的人,目的是挑撥離間,那教皇怎麼可能遷怒張禹。再者說,張禹揭穿查爾斯的陰謀,也是幫了教廷一個大忙,區區三塊地皮,教皇不會吝嗇的。這點主,我也是做的了的。”
“那我就放心了。”威爾摩爾點頭說道。
他們不敢直接往教堂走,繞路而行。
張禹和苑小小坐着琳娜修女的車,一路返回莊園。
現在都已經是後半夜三點半了,到了地方,琳娜修女跟張禹客氣了一番,由衷地表示感激,雙方這才分手。
張禹和苑小小一起進到別墅,進門就發現,張銀玲和其他的一干弟子們都沒睡,全在等待。
見到張禹二人回來,一下子全都應了上來。小丫頭張銀玲和苑小小的關係最好,上去就將苑小小給抱住了,“小小,可終於回來了,可把我給急壞了......那些壞人沒有欺負你吧,張禹是不是都把他們給收拾了......”
“多虧師父救了我......”苑小小不聽這話則已,一聽這話,都忍不住流下眼淚,然後感激地看着張禹。
這幾天她被羅妮的陰靈上身,雖然什麼都知道,可就是有話說不出。眼瞧着旁人誰也看不出絲毫問題,都好把她給急死了。
幸虧張禹今晚救了她,讓她有一種獲得新生的感覺。
“你師父救你,那還不是應該的。是不是那個弄傷我的壞傢伙乾的,張禹......你既然把小小給救回來了,那一定替我出氣,狠狠地修理他了吧......”張銀玲跟着看向張禹。
其他的弟子們都是莫名其妙,張銀玲什麼時候被人給弄傷,他們是一點也不清楚。若不是張銀玲脫口而出,此刻還矇在鼓裡。
他們不禁一陣納悶,到底是什麼人,還能弄傷張銀玲。話說回來,這幾天張銀玲一直活蹦亂跳的,白天在會場的時候,屬她精神頭最足,橫看豎看也不像是受了傷。
當然,衆人也想起來一件事,就是這幾天張銀玲在回來之後,從來沒和大夥在一塊玩,這點倒是挺反常。
小丫頭都這麼問了,張禹只好說道:“我將那個傢伙給打傷了,不過還是叫他走掉了。估計以後也不敢再來隨便撒野!”
“纔打傷他啊......”張銀玲撇了撇嘴,說道:“打死他纔對呢!”
“哪有那麼容易......”張禹搖頭一笑,接着說道:“今晚我有點累了,要上樓休息,明早還要參加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你們等到現在,想必也都困了,也上樓休息一會,天亮就出發。”
說完,張禹就直接朝樓梯那裡走去。
弟子們不敢糾纏張禹尋問,等張禹上樓,衆弟子們立刻七嘴八舌的尋問起苑小小。
半路之上,張禹已經交代了苑小小,回來之後,不要實話實說。畢竟都是年輕人,聽了這事之後,難免會對英吉利國教憎恨。尤其是張銀玲,一向嫉惡如仇,讓這丫頭知道,天曉得會惹出什麼麻煩。
很多事情,是不便挑明的,天主教那邊受了暗算,都不可能公開說出這件事。萬一被小丫頭說破,亂子就大了。
是以,苑小小就胡說八道一番,說對方一個怪人,身份什麼的,都不清楚。好不容易,才被她矇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