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掌聲停歇,艾倫小姐又微笑着說道:“今天是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的最後一場,昨天晉級到這一場的兩位嘉賓分別是張禹道長和羅肯維爾先生。最後一場的交流規則,昨天已經說過,現在我再大概的重複一遍......”
當下,她就將昨天所說的規則,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頓了頓,艾倫小姐又道:“現在讓我們隆重的有請兩位嘉賓登臺!”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臺下掌聲雷動,張禹緩緩地站了起來,朝臺上走去。羅肯維爾的位置,要比張禹更加靠近主席臺,他從左側上臺,於是張禹從右側上臺。
來到臺上,掌聲經久不衰。二人象徵性的打了招呼,說句實在話,二人臉上的氣色都不是特別好,張禹昨天捱了查爾斯一招,本來就真氣消耗不小的他,當場吐血。昨天休息的時間也不多,臉色都有些蒼白。
但是羅肯維爾要比張禹的氣色更差,這傢伙不僅僅是面色蒼白,毫無血色,還是黑眼圈呢。昨天晚上,顯然是一點都沒睡。
羅肯維爾的傷勢,不在張禹之下,今天再次交手,張禹還是很有心理準備的。更要緊的是,他還擁有着心理優勢。
不過此刻看羅肯維爾的臉上,雖說憔悴,卻帶着一股子自信。
這讓張禹暗吸了一口涼氣,看來昨天晚上,查爾斯肯定是讓羅肯維爾臨陣磨槍了。看樣子,準備的應該十分充足。
但不管怎麼樣,今天既然交鋒,那自己一定得全力以赴,拿下這一局。
臺下的掌聲終於停歇,艾倫小姐分別看了看張禹和羅肯維爾,微笑着說道:“二位嘉賓,經過了這些天的交流,終於來到了最後一天的對決。二位在這之前,並沒有進行過交流,只是能夠在大屏幕上看到對方。此時此刻,我想問一下二位嘉賓,對你的對手有什麼看法,對於今天的交流,又有多少信心呢?”
說完,艾倫小姐的目光轉移到張禹的身上,她把手裡的麥克風遞給張禹。
張禹接過麥克風,平和地說道:“每一位來參加星相風水交流會的嘉賓都是這方面的高手,那是不容置疑的。今天的對手羅肯維爾先生,更是一位絕頂高手,我能在今天與他同場交流,可以說是我的榮幸。我沒有多少信心,只能是全力以赴。”
他說了一些場面上的話,將麥克風還給艾倫小姐。艾倫小姐又將麥克風遞給羅肯維爾,羅肯維爾在心裡都已經恨透張禹了,可讓他在公開場合上表露出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羅肯維爾也是客氣地說道:“誠如張禹道長所言,能來到星相風水交流會的每一位嘉賓,都是這一行的絕對高手。到了現在,我都認爲自己能夠晉級決賽,是一種僥倖。張禹道長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每個人都看到了,我對自己沒有一點信心,只希望拿出百分百的狀態來和張禹道長進行交流,希望這次也能夠僥倖獲勝。”
麥克風又還給艾倫小姐,艾倫小姐說了一些沒營養的話,然後才道:“這一次的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能夠舉辦的如此成功,一來是少不了諸位嘉賓的參與,二來是來自世界各地的贊助商們的鼎力支持......現在,讓我再次對他們表示由衷的謝意......這次的贊助企業有愛瘋手機集團,四星集團,奔馳集團,可口可樂,百事可樂,怕上火喝王老吉,看好書就上QQ閱讀、起點中文網,邵氏集團......贊助......”
說完這些,艾倫小姐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最後一場的交流這就開始,現在由請禮儀小姐上臺,引領兩位嘉賓前往交流所用別墅的現場。其他的貴賓們,都在這裡進行觀看。爲了確保公平公正,在兩位抵達別墅之後,需要先行進行參觀,參觀之後,確定沒有問題,還有進行一下簡單的抽籤,用來挑選別墅。”
禮儀小姐就等她這句話,馬上有兩個身材高挑的金髮美女上臺,分別帶着張禹和羅肯維爾下臺,前往後面的樣板別墅。
用來進行交流的別墅是兩棟獨棟別墅,都有自己的院落。
艾倫小姐的話,說的十分明白,在交流正式開始之前,張禹和羅肯維爾要進行別墅參觀。兩個禮儀小姐領着二位先後參觀了這兩棟別墅,都是三層高的別墅,裡面的裝修金碧輝煌,氣派中還不失格調。
別墅內沒有半點問題,沒有說,事先被做了什麼手腳。
參觀結束,有站在別墅門口的工作人員拿出硬幣,讓二人猜硬幣挑選別墅。
張禹猜的是“數字”面,羅肯維爾猜的是“花”面,硬幣落地之後,是“數字”一面,也就是張禹贏了。
別墅內沒有問題,在哪一邊也沒有什麼區別。張禹就選了剛出來的這棟別墅,將旁邊的那棟別墅留給了羅肯維爾。
張禹站在別墅門口,等待羅肯維爾也走到別墅門口,伴隨着一聲“開始”,二人才一同進到別墅。
和之前的比賽一眼,有四名工作人員進行跟隨,攝像師現場進行拍攝。
大屏幕前的觀衆們,都在盯着大屏幕看,眼瞧着張禹和羅肯維爾進到別墅後,就馬上動手佈陣。
二十分鐘的時間,着實有點短,所以能夠看到,張禹和羅肯維爾的速度都很快。
屏幕中的羅肯維爾來到三樓最左側的臥室,盤膝坐在臥室的牀上,在他的面前,放着一本《聖經》,他的動作很怪,右手平放在腿上,左臂舉起,還擺出來一個託着東西的姿態。
臺上坐着的查爾斯對於徒弟一上來的舉動,十分滿意。他微微點頭,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態勢。
愛德華茲看了片刻,也是點頭,跟着看向查爾斯,說道:“大主教,這是你傳授給羅肯維爾的雙子座星相陣法。”
“果然是逃不出大星相師的法眼。”查爾斯微笑着說道。
“雙子座的星相陣法是黃道十二宮中最難擺的陣法,雖說不一定威力最大,卻也是最爲難破的。想要進行陣法疊加,莫說是用東方陣法進行疊加了,很多西方的星相師都無法用東方的陣法進行疊加。怪不得你這麼有把握,原來是這樣......”愛德華茲頗爲欽佩地說道。
“這也是羅肯維爾的悟性不錯。”查爾斯說道。
“何止是悟性,他有你這個老師,真是他的福分。同樣,你有這樣的學生,也是你的福分。好像我,學生雖然不少,卻沒有一個比得上羅肯維爾的......”愛德華茲不禁感慨起來。
他一眼就能看出,羅肯維爾用的是什麼陣法。同樣,像杜德克這樣的高手,自然也不難看出來。
見到羅肯維爾的姿態,杜德克很快看向威爾摩爾,說道:“這個羅肯維爾是雙子座的嗎?”
“羅肯維爾......”威爾摩爾遲疑了一下,看向身邊的琳娜修女,說道:“你查一下。”
琳娜修女馬上掏出手機,點開一個資料庫,查找羅肯維爾的信息。
沒用上一分鐘,她就說道:“資料上顯示,羅肯維爾是獅子座的。”
“獅子座......”杜德克明顯愣了一下。
“紅衣大主教先生,你爲什麼會突然這麼說?”威爾摩爾好奇地說道。
“因爲羅肯維爾現在所擺的陣法是雙子座的星陣。”杜德克直截了當地說道。
“雙子座的星陣......”這次輪到威爾摩爾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據我所知,雙子座的星陣好像只有雙子座的人才能依靠本命擺出來,其他星座的人,幾乎不可能擺成。羅肯維爾還能有這樣的本事麼......”
“羅肯維爾正常來說,肯定沒有這個本事,可是他的老師查爾斯有。”杜德克說道。
“查爾斯......星相風水方面,應該不是他的主修吧......在這方面,都是愛德華茲比較強,難道查爾斯還有這樣的過人本事......”威爾摩爾仍然不太敢相信。
大家都是同行,彼此間多多少少都有些瞭解。
像威爾摩爾、查爾斯這樣的實權大主教,一般來說,都是以修行法力爲主,星相風水爲輔助,因爲他們不是單純的星相師。說到星相陣法,還得是愛德華茲更爲精通才對。還有像杜德克這樣的紅衣大主教,平常的事務相對比較少,倒是能夠抽出時間研究星相風水。
“查爾斯是英吉利國教大主教,手裡掌握的資源自然很多。他傳授給羅肯維爾的雙子座星相陣法,並不是正統的佈局,想必是他另闢蹊徑想出來的。但不管怎麼樣,只要佈局成功,那對於張禹來說,都會是一個大麻煩。”杜德克說道。
“查爾斯果然對今天的較量志在必得,這樣一來,張禹的勝算確實不大了......哪怕是以我的修爲,恐怕都無法在雙子座的陣法中疊加出一個陣法來,張禹是東方的風水師,對於西方的陣法並不擅長......”威爾摩爾說到這裡,不禁微微搖頭。
從他的表現中,不難看出,有些失望。
一旁的約瑟執事看到這個,都有些納悶,心中暗說,大主教到底是哪一夥的,瞧這意思,似乎是不希望張禹輸啊。前些天還喊打喊殺的,今天是怎麼回事?
“張禹想要疊加雙子座的星相陣法,難度確實很大。但是反過來,我想羅肯維爾想要疊加張禹的陣法,應該也不容易。所以,張禹也不見得就輸......”杜德克還頗爲自信地說道。
畢竟昨天晚上,他也見識到張禹的實力和才智。以張禹的年紀,能有這樣的修爲,絕不是白來的。所以,他對張禹還是有些信心的。
“沒錯、沒錯......”威爾摩爾連連點頭,“張禹疊加他的陣法困難,他想疊加張禹的陣法,肯定也不容易。”
像這樣能夠很快就看出陣法問題的人,着實不多。
現場除了幾位頂尖高手之外,其他的人,都是琢磨,羅肯維爾這般舉動,到底是在佈置一個什麼樣的陣法。
過了能有五分鐘,羅肯維爾才從牀上下來,出了房間,走向走廊另一端的臥室。
來到這間臥室,羅肯維爾仍然是盤膝坐到牀上,《聖經》放到前面。不過這一次,他放在腿上的手換成了左手,右手舉起,手型和剛剛一樣。
“學長,羅肯維爾佈置的是什麼陣法,我怎麼一點名堂也看不出來?”帕麗斯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尋問起杜魯夫。
“之前我也沒看出來,但是現在,終於讓我看明白了。”杜魯夫有點小得意地說道。
“那是什麼陣法?”帕麗斯追問道。
“是雙子座的星相陣法。”杜魯夫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雙子座的星相陣法......這......這不太可能吧......我聽老師說過,雙子座的星相陣法,通常只有雙子座的人才能佈置出來,其他星座的人想要佈置出來,幾乎沒有多少可能......這個羅肯維爾,印象裡好像也不是雙子座的吧......”帕麗斯詫異地說道。
“歐洲高手的星座,我知道不少,羅肯維爾好像是獅子座的,並非雙子座。”杜魯夫說道。
“那他不是雙子座的,怎麼可能佈置出雙子座的星相陣法......”帕麗斯疑惑地說道。
“老師只是說,不是雙子座的人想要佈置出雙子座的陣法,難度很大。但是,並不是不可能。”杜魯夫說道。
“這倒沒錯......那......那這樣一來,羅肯維爾的實力得多麼可怕......”帕麗斯有點結巴地說道。
“他是查爾斯的得意學生,還是英吉利國教的主教,在主次重要的時候,查爾斯必然會重點培養,估計這個陣法,已經準備了很久。這一次,張禹怕是輸定了。”杜魯夫說道。
帕麗斯點了點頭,心中竟然鬆了口氣,但是同樣,又有着一股失落。
這是一種矛盾的心理,她不希望張禹贏,可也不希望看到張禹輸。但帕麗斯的嘴上還是這般說道:“老師的說法是,雙子座的陣法中有兩個主星位,想要破陣,極其困難。”
“其實我是希望張禹能贏的,現在看來,張禹怕是輸定了。也好,誰贏都一樣,今天過來,不過是爲了看看這場決賽到底有多麼的精彩,然後彙報給老師。”杜魯夫拿出一幅無所謂的樣子來。
從杜魯夫的模樣中,不難看出來,他已經認定張禹輸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