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人唐奇軒接過項鍊,小心翼翼地鑑賞起來。剛剛那個白袍人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名堂,現在輪到他,特別還是大護法點名讓他看的,他可不敢走了眼。
看了一會,他的眼睛也不禁變得直勾勾的。周邊的衆人,也都在盯着項鍊,不少人的眼睛也開始發直,露出垂涎之色。就算是張禹,眼睛也不禁漸漸發直。
十分鐘就這麼過去了,唐奇軒一句話也沒說。終於,大護法開口說道:“看出來沒有?”
聽到他的聲音,唐奇軒和在場的不少人才清醒過來,唐奇軒趕緊說道:“大護法……我也看不太懂,這條項鍊到底是什麼名堂……只是,這東西實在是有一種魔力,好像會不自覺的把我給吸引住……”
“這就對了……”大護法淡淡地說道:“我雖然看不到這條項鍊到底是一個什麼模樣,可能也正是如此,反而能夠做到心如止水。傳說中,這個世上有一條項鍊,叫作魅惑項鍊,但凡女人戴上這條項鍊,不管她長得有多麼的醜,都會對男人有着無窮的魔力,會深深的將男人給吸引住……很多時候,女人不是說長得好看就能吸引住男人,天下間的美女多得是,而男人往往又喜新厭舊,隨着女人的人老珠黃,就會見異思遷……魅惑項鍊雖然能夠拴住男人的心,令很多男人爲之傾倒,但凡事總是有兩面的,如果一個女人佩戴過這條項鍊有一定時日,便會終身不孕不育……”
說到這裡,大護法頓了頓,又接着說道:“這確實是一件很好的法器,但僅限於女人使用……用它去做一些事情,確實是比較管用的……說到它的價值,那隻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我無法給出它具體的價值,畢竟它不同於正統的法器,如果一定讓我給它標一個價格,我說五千塊……”
“五千塊……”“這也不低了……”“不過這條項鍊確實詭異,我都差點着了它的道兒……”“好在已經被叫破,以後看到,一定要防着點……”……不少人此刻都低聲嘀咕起來。
站在年輕後生旁邊的老者,朝大護法一拱手,說道:“大護法的見識着實過人,令人好生佩服……只是這東西被你叫破,那怕是也就沒人願意買了……”
“黑市之中,對於法器的效用,那是沒有秘密的,否則的話,旁人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又憑什麼會購買。你說是嗎?”大護法反問了一句。
“就是,要是都不知道是做什麼的,我們憑什麼買。”“這東西也就是糊弄人的,在高手面前,看起來也沒什麼用。”“我也這麼覺得。”……適才被青年後生寒磣的牛魔王和孫悟空率先吆喝起來,其他的不少人,也都跟着吆喝,這裡面自然也不乏張銀玲。
老者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倒是大護法溫和地說道:“魅惑項鍊不見得非是項鍊不可,同樣可以進行加工……另外,因爲它的特殊功效,我專門准許這條項鍊可以拿到拍賣會上進行拍賣……也許有人會需要……”
“那……多謝大護法了……”老者鄭重地說道。
大護法不再去理會老者,他輕輕握住旁邊那大男孩的手,溫和地說道:“少主,咱們走吧。”
“師父……我還想留在這裡看看……也不知,還有沒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大男孩用稚嫩的聲音說道。
“我都已經帶你出來了,咱們也說好,不可超過一個小時。現在一個小時已經到了,男子漢一言九鼎,該回去做功課了。”大護法又是溫和地說道。
“是,師父……”大男孩有點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當下,他由大護法拉着手,轉身離去。
大傢伙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們兩個,這大護法走路,似乎沒有半點動靜,連帶他身邊的孩子,腳下也沒有多少動靜。
張禹絕對能夠決定,這個大護法的修爲極高,根本不是自己所能匹敵的。起碼,得是查爾斯那個級別的。
大護法帶着男孩很快離開,衆人的視線重新回到櫃檯這裡。不少人現在,也都小聲的嘀咕起來,“這個大護法看起來好厲害。”“可不是麼,都說黑市高手如雲,現在看來一點沒錯。”“你說他若是在國內,得算是什麼級別的修爲。”“這個可真是說不準。”……
伴隨着衆人的議論,站在櫃檯旁的藍袍老者唐奇軒回到了椅子上坐下。白袍中年人則是看向青年後生,說道:“你的東西已經鑑定完畢,由請下一個。”
青年後生四個人重新回到櫃檯旁,由之前負責拿出這些東西的中年人,重新將東西放回皮箱。
後生身邊的老者說道:“咱們去那邊進行鑑定吧。”
“好。”後生點了下頭,轉過身子,卻正好看到張銀玲和張禹。
張銀玲現在是一副公子哥的打扮,臉上還有點壞,一看就是個小白臉。這種相貌,女人看到會比較喜歡,男人看到就不一定了。
起碼,這個後生看到張銀玲的樣子,那是十分的不爽。
加上之前大護法到來之時,後生嚇得都有點大氣不敢喘,眼下算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出氣的對象。他沒好氣地說道:“小子,剛剛一直都是你在那陰陽怪氣的,瞧那意思,你應該是有什麼好東西吧……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怎麼樣……”
“我有什麼東西,該你什麼事?”張銀玲馬上不屑地說道。
“是不該我什麼事,可有真本事的人囂張,我也佩服他。但是,我這個一向是看不慣那些沒本事的人還囂張……”青年後生趾高氣昂地說道。
“你……”張銀玲見對方咄咄逼人,一時間也來了點脾氣,她忍不住叫道:“誰怕誰啊,看我拿出東西來,嚇死你!”
張禹就站在張銀玲的旁邊,他也知道,小丫頭先前是多了嘴,但這也是因爲之前青年後人實在有點目中無人。
而且,他也能夠看得出來,這青年後生絕對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兒,剛剛還準備罵那個小孩呢,結果一聽說人家的身份,馬上就老實了。
張禹本來不打算惹是生非,可張銀玲是陪着他來的,眼下被人欺負,自己都快死了,還怕誰呀?
同樣他也知道,張銀玲的手裡,只有一件法器,就是那天羅地網。一旦亮出來,搞不好便會暴露身份。
情急之下,張禹忙一把攔住張銀玲,故意恭順地說道:“少爺,這種小事,何必您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