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黑市的規矩,價值不到10000塊的,需要交納秘密鑑定費。藍袍人省了張禹這筆錢,其實原因也很簡單,這麼做主要是防止有人濫竽充數,浪費時間。
張禹的法器,並非濫竽充數,特別是那個舍利子,更是至寶。張禹又向兩個大管事道謝,把東西都裝進箱子裡,跟張銀玲一起離開。
小丫頭在得知這顆圓珠竟然是無價之寶舍利子時,早就激動的張大了嘴巴。
她心中無比好奇,但這次卻壓着強烈的好奇心,沒有當場就問。
二人一直從飯店出來,張銀玲終於忍不住說道:“你是一個道士,怎麼還能有佛家的舍利子……這是哪弄來的……”
舍利子是佛家至寶,誰人不知。小丫頭作爲天師府的人,自然對舍利子也有所瞭解。
現在張禹的手中,竟然能有這樣的寶物,這是讓人無法想象的。
因爲舍利子只有高僧圓寂之後纔有,而且都會得到寺廟的供奉,不可能流到其他地方。
張禹低聲說道:“我曾經遇到過一位高僧,這位高僧是在我的面前圓寂。他圓寂後,竟然就出現了這個……”
“我靠!”張銀玲忍不住叫出聲來。
小丫頭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連忙擡手將嘴巴捂住。她跟着四下看了看,見周邊沒什麼人,這才放下手,低聲說道:“你這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還能遇到高僧圓寂……”
“還行吧。”張禹淡定地說道。
但他心中卻是暗自嘀咕,運氣好啥,當時差點被老和尚給打死。
不過張禹跟着意識到一個問題,爲什麼這年頭的瞎子都特別的厲害。
自己目前一共遇到過三個瞎子。太師叔就不必說了,是自己遇到的第一個瞎子,實力深不可測。盲僧達野是自己遇到的第二個瞎子,在這個老和尚面前,在這個老和尚面前,自己同樣沒什麼還手之力,饒是變身後的孟星兒也不是老和尚的對手。可以說,若不是老和尚之前受過無盡的折磨,元氣大損,怕是舉手投足間就能將張禹等人殺個精光。第三個瞎子,便是黑市的這位大護法了。雖然大護法沒有展露過實力,但張禹有一種感覺,這個大護法的實力絕對不在查爾斯之下。自己在大護法的面前,肯定也是不堪一擊的。
“還行吧……你倒是謙虛起來了……這種好事,我就趕不上……”張銀玲撇着小嘴說道。
“你總不出門,能趕上什麼事……”張禹笑道。
“這倒也是……”張銀玲點了點頭,跟着說道:“反正我以後不打算天師府了,打算跟着你一起到處溜達……”
二人是一邊走一邊說,說到這裡,張銀玲扭頭看向張禹,小臉不由得一燙。
“這怎麼成,你不回家,你爹還不得急死……”張禹馬上說道。
“急死……”張銀玲撇了撇嘴,說道:“我怎麼沒發現他急……我都……我都越獄這麼久了……他也沒說出來找我啊……”
“對啊……”張禹很是詫異地說道。
小丫頭在面壁思過期間,突然離家出走,天師府的人應該早就發現了。當初張禹就挺納悶,不明白爲啥沒人到無當道觀要人。
這個令人不解的問題,看來小丫頭也意識到了。
“可不是麼,我爸一點也不關心我……他不出來找我,那正好……”張銀玲撅起嘴巴,得意地說道。
張禹這時候也不知該說點啥,乾脆也不說了。
二人一起回到賓館,好傢伙,就在賓館的外圍,張禹就發現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賓館的外圍,也是有黑人漢子守着,可是今天,人數何止增加了一倍。
二人進到賓館,前往所住的那棟樓,上樓時候,再次發現,走廊上站崗的黑衣漢子,也比以前多了。以前不管是走廊兩端,一頭兩個人,現在變成了一邊三個人不說,更是有黑衣漢子在走廊上來回溜達。
張禹跟黑衣漢子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直接進到房間。
按照自己的那個黑衣侍候的說法,明天就能見到拍賣會所有物品的拍賣清單。到底有能解百毒的靈丹妙藥,到時候便會知曉。
兩個人各自躺在牀上,小丫頭明顯對明天的拍賣清單也十分的期待,兩個人聊着天,都是睡不着。
可以說,對於島上的很多人來說,今晚都是一個不眠夜。有的人,或許和張禹一樣,因爲明天要看到拍賣清單,而更多的人則是擔心閉上眼之後,第二天醒不來。
黑市商城是黑市最高的建築,在樓蓋之上,此刻正站着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身穿紫袍,一個身穿白袍,在星空下顯得格外清晰。紫袍人環顧四周,掃視着周邊的一切,白袍人目不斜視,只是靜靜地站着。一點沒錯,這個白袍人不同於普通的白袍管事,乃是那位大護法。
“師兄,依我看,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再有人出事了。”紫袍人平和地說道。
“我們搞出這麼大的陣仗,那個人不管有多大的本事,只是他不是個傻子,想必也不敢再出手了。”大護法自信地說道。
“這倒是沒錯,可是我始終想不通,兇手到底是個什麼人,他又是用什麼手段殺人的?”紫袍人頗爲納悶地說道。
“我也想不通……”大護法淡淡地說道:“這裡的所有人都在咱們的監視之內,他們不可能從窗戶出來,也不可能從房門出來,這樣都會被發現……若說有人在房間內做法殺人……又是怎麼做到的呢……無法想象,實在是無法想象……”
“咱們見過的法術,已經夠多的了,竟然看不出這個傢伙到底用的什麼手段……師兄,這人不露頭,咱們該怎麼辦呢……死的那三個人裡面,有兩個大有來頭,咱們不給他們一個交代,你也說過,搞不好會有麻煩的……”紫袍人說道。
“交代……這個還不容易麼……”大護法笑了起來。
“容易?”紫袍人愣了一下,不解地說道:“對方的意思,明顯是要咱們找到兇手,如果沒有兇手,如何算是交代……如果我是兇手,接下來的兩天,肯定不敢露頭……”
“不敢露頭還不好麼……那就說明兇手已經死了……今晚叫人從地牢裡提兩個人出來殺掉,就說是兇手,事情不就了結了……”大護法平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