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麼一家投資公司能吃入這麼多無當集團的股票,原來錢都是從華信銀行貸出來的。真發展投資公司從銀行貸款買我的股票不說,它還把錢借給了金巖投資公司。又讓金巖投資公司吃入無當集團的股票,然後又要賣給我……這到底是一個什麼套路……其實現在,有了金巖投資公司掌握的3%,戚家應該已經有了攤牌的足夠籌碼……這裡面,是不是有着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張禹看着手中的貸款憑證,心中充滿了疑惑,他又暗自嘀咕起來,“正如潘老爺子所料,真發展投資公司看來真的不是戚家的產業……那到底是誰的產業,誰又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從銀行給真發展投資公司貸出來這麼多錢……”
這些疑惑,並不是一下子就能想出來答案的。張禹將這個文件夾放到一邊,跟着又拿起盒子的另外一個文件夾。
將文件夾翻開,裡面夾着一疊文件,確切的說,是合同書。迎面的一份合同書,是一份投資合同,真發展投資公司向一家叫作雄鹿礦產開發公司投資三億,買下雄鹿礦產開發公司30%的股份。接下來還是一份合同書,這份合同書是真發展投資公司向雄鹿礦產開發公司注資四個億。跟着又是一份合同書,這是一份借款合同書,內容是雄鹿礦產開發公司向真發展投資公司借款三個億。
合同一共就這麼三份,總共涉及到資金十個億。而且都是真發展投資公司給雄鹿礦產開發公司錢。
看過之後,張禹又嘀咕起來,“雄鹿礦產開發公司……這又是一傢什麼公司……礦產……礦產……”
猛然間,張禹想到了興業礦產集團的拍賣會,“興業礦產集團要拍賣礦產,廣財投資公司暗中勾結了王辭,拉王辭的父親王家駒下水,目的就是以暗標的形式,用最小的代價拿下這座礦山……這只是一座鐵礦,爲什麼會讓對方如此積極……還有,參加拍賣會的公司,會不會有這家雄鹿礦產開發公司呢……”
盒子裡的文件夾一共就這三個,這三個文件夾被鎖在保險櫃裡,顯然是十分重要。具體的詳情,張禹現在還無法分析出來,畢竟他對商場上每家的情況,並不如何瞭解。但是,張禹相信潘老爺子一定能給弄明白。
當下,張禹將三個文件夾按照次序擺好,重新放進盒子裡。把盒子鎖上,放進保險櫃,保險櫃的門關上,張禹又按照最初保險櫃標記的數字給對上。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天衣無縫,根本不會看出來,曾經有人打開過。
張禹又把老闆椅放在原處,房間的窗戶關好、鎖好,張禹也不去再翻找別的,在保險櫃裡發現的東西,已經足夠有價值。再找下去,也不見得能夠找到什麼有意義的東西。另外就是,兩個保安最多昏迷兩個小時,張禹也不想等他們醒來的時候惹麻煩。
他出了辦公室,關上房門,跟着下樓。在電梯口對面的接待臺那裡,兩個保安還在昏睡,張禹微微一笑,進了電梯,乘坐電梯上到頂樓。
撤掉了電梯裡的陣法,張禹信步回到自己的宿舍,打開房門,到外間的沙發上坐下。他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眼下時間不早,張禹琢磨着,要不要給潘老爺子打個電話。
就這檔口,他突然聽到裡間響起一個聲音,“噗通……”
“嗯?”張禹愣了一下,旋即站了起來,快步進到裡間臥室。
臥室的燈是關着的,張禹也是想讓初雪好好地睡一覺。他擡手打開開關,裡面明亮起來,只是一瞧,牀上是一片狼藉,之前躺在上面初雪已經不見,剩下的只是難聞的嘔吐物。
“我的媽啊……”張禹不禁皺眉,跟着叫道:“初雪、初雪……”
他一邊叫初雪的名字,一邊往前面走,很快看到衛生間的門口趴着一個人。張禹幾步來到衛生間外面,一點沒錯,趴在地上的人正是初雪。
初雪趴在那裡,是一動一動,更爲要緊的是,牛仔褲褪在膝蓋那裡,整個人是光着屁股趴着。初雪算是人如其名,皮膚很白,特別是臀部那裡,要比別的地方更白,更加光滑。她的臀型很好,沒有多餘的肉,即便是趴在地上,也顯得十分挺翹。
這一來,張禹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之前初雪躺在牀上睡覺,肯定是吐了,後來緩過來一點,就去上了衛生間。只是酒勁仍在,估計是方便完站起來的時候,向前摔了一跤。
人在這種情況下,通常是不知道疼的,一旦趴在地上,當場就能睡過去。
張禹在心中暗說,你說說你沒有酒量,那就少喝點唄,誰敬你酒,你都喝,現在遭罪了吧。
心裡這麼說,但他也不能不管初雪。張禹更不會仔細的盯着人家的屁股瞧,他只是蹲下身子,一隻手從下面扶住初雪的肚子,然後拉起初雪的小褲褲,先把那白色的小褲褲給提上去。
雖說是冬天,初雪穿的並不多,小褲褲之外,只有那條緊身的牛仔褲。他又把牛仔褲給提了上去,這才翻過初雪的身子,將褲子繫好。
初雪的上半身,穿着是一件白色的羊毛衫,現在毛衫胸口的位置,還有肩膀的位置,都沾有不少吐出來的東西。哪怕是牛仔褲上,多多少少也沾了一些。
張禹將初雪從地上扶了起來,初雪毫無知覺,只是睡覺。張禹看了看臥室裡的環境,實在是不太適合讓初雪繼續睡在這裡。他將初雪扶到外間的沙發上躺着,又到衛生間洗了一條毛巾,幫着初雪將身上粘着的東西給擦掉。
即便東西能夠擦掉,卻也會留下痕跡,但也沒有辦法。張禹最後又從臥室裡找來一條薄被,蓋到初雪的身上,這纔算忙活完。
張禹坐在旁邊的一個單人沙發上,脫掉鞋子,雙腳搭在茶几上。時候不早,昨晚張禹在警局,也沒睡覺,現在着實困了。考慮到潘老爺子應該也睡了,張禹就不打擾人家休息。他合上眼睛,也沒關外間的燈,很快就睡了過去。